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在外人看来无疑就是甜蜜的表现,玥南轩在一旁嫉妒的要发狂,而那个一身红衣,牵着美丽的新娘子一步一步走来的阿罗也是满肚的怨恨与委屈。
对面冷逸尘与砗玺的眸光更是有意无意的瞟过来,整个喜宴的气氛有些微妙。
“请皇上,玥帝!”伺人尖细的嗓音响起来,弥尊强颜欢笑高高在上,旁边就是玥南轩的位子。
“一拜天地!”
“二拜皇上与玥帝!”
“夫妻对拜!”
随着伺人的声音,阿罗与南涵拜了又拜,而一旁的水瑶,掌心也越来越炙热。
“我陪你出去走走!”玥南宸低声道,握紧了她的手,不忍心看到她眉头轻颦。
“不用了,你是重要人物,怎么可以中途退席?”水瑶低声道,忍住对那份冰凉的眷恋感,缓缓的抽出手掌,淡淡的一笑,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这莫名其妙的血誓真的不可小觑,蓝水瑶觉着浑身就像是着了一团火似的,好像找到什么好好的发泄一下!
大殿外,盈绿见她脸色潮红,立即迎了上去,“小姐,你的脸……”
水瑶摇摇头,用左手摸了摸脸,是有些热,看来这血誓非除不可,光是一个婚礼就让她难受成这样,如果是阿罗跟南涵……水瑶不敢想下去了,低声对盈绿道,“你跟我来!”
玥南宸的话提醒了水瑶,她要到柳意柔的瑶宫看看,据说她有一个丹方,盈绿曾经进去过,里面盛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不定能够找到解血誓的办法也说不定!
楼溪国圣水可以解血誓,水瑶直觉的觉着是一个圈套,一个柳意柔与天问设下的圈套,她宁可去自己寻找方法!
“是,小姐!”盈绿知道小姐要行动了,立即掩饰不住兴奋跟着水瑶向瑶宫方向而已。
因为今天是阿罗太子大婚的日子,皇宫里几乎所有重要的人物都去了大殿,有品阶的宫女与太监也都到大殿去伺候,所以各个宫殿中,都只是留下小宫女与太监值守,因为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一大早弥帝就派人向各个宫中派送了喜饼与点心,所以大家也就懈怠了,懒懒的守在各个宫门口,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遥望着大殿那边,都暗暗的羡慕与嫉妒。
走到花园的隐蔽处,换上红玫瑰的招牌繁复美丽的红衣,带上黄金面具,然后丢了一身滚着金边的黑色衣裙给盈绿,同时丢给她一面银色面具,然后随手从花园中摘了一朵睁开的艳的海棠别在盈绿的鬓边。
打量着盈绿的造型,水瑶潇洒的打了一个响指,“OK,出来混,输人不输阵,光这造型,就能打出名气,镇住对方!”
盈绿娇羞的笑笑,紧跟着蓝水瑶,两个人,一红一黑,施展了轻功,迅速的消失在弥罗国的皇宫深处。
轻松的躲过了守在门外的宫女与太监,在盈绿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找到了瑶宫后院的炼丹房。
因为上次炼丹房被毁事件,柳意柔不但加强了守卫,更是将丹房的房门换上了铁钢的,又大又结实,上面牢牢的上了一把由弥罗国最出名的工匠打造的黄金锁,在中午炽热的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
盈绿有些为难的望了水瑶一眼,她不会开锁。
水瑶对着那黄金锁吹了一声赞赏的口哨,她如果没有瞧错的话,这把是已经失传了的子母锁,就是大锁套小锁,必须同时开启,有钥匙非常简单,如果没有钥匙的话……水瑶兴奋的扬扬眉,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光这里面细密的结构,带到古代去,就够业界疯狂一把的!
她也只是听师父说过,想不到今天有幸碰到。
“盈绿,放风!”低低的开口,迅速的欺身上前,飘飞的红衫像盛放的玫瑰花海,金色的面具冷冷反射着太阳光辉,雪白修长如白玉雕成的手指从红袖下伸出,指尖之上已经多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小心翼翼的伸进去,灵活的一挑,咯嘣之声,那金锁就被打开。
眸光一寒,蓝水瑶轻声冷笑,原来传说中的子母锁也不过如此么,还以为多么高深呢!
盈绿转眸见锁开了,立即崇拜的望了水瑶一眼,看来,她要跟小姐学得还很多!
“盈绿,你在外面把风,有人来就用暗号通知我!”水瑶低声的吩咐,红裙翻飞,瞬间便由打开的房门进入,不见了踪影。
对于小姐不去瑶宫之中偷盗金银玉器,却跑进那个女人的炼丹房,盈绿的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是她知道小姐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于是也不多问,只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密切的关注着外面的一切。
一进入丹房,触目所及就是一箱箱毒虫蛇蚁,墙壁也是铁的,可见柳意柔经历过上次之后,非常在意这里。只是怎么没有见在外面巡逻的侍卫呢?
水瑶微微的起了疑心,突地,一阵阵细小的呻yin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迅速的掠过那些盛满毒虫的箱子,红色的衣衫翻飞,就像是一片美丽的云一般,掠到了最前面。
两个刑架上,绑了两名已经被折磨的不成形的宫女,见到水瑶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眸中都放出希望的光。
懒懒的打量了两人一眼,应该是犯了错的宫女,与她无亲无故,她自然不会救!于是就当作没瞧见,照旧在偌大的屋子里闲晃着,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呜呜!”两个宫女立即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血肉模糊的嘴巴张开,赫然露出只剩下半块的舌头。
蓝水瑶顿住,妈的,柳意柔这女人表面上长的文文弱弱,说话细声细语,原来心肠竟然这么黑,就算是别人犯了错,最痛快的就是一枪毙了,也比这么折磨的好!
感叹着,在丹房里转了一圈,除了一些毒虫蛇蚁,根本就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总不能白来,于是冷冷一笑,婀娜着扭胯着水蛇的腰身上前,大红的裙裾在空中旋了一个美丽的弧度,那两个浑身腐烂,血肉模糊,受尽了折磨的宫女就瘫软在了地上,绑在四肢的镣铐早已经躺在了一边。
“喂,还不快跑,在这儿等死吗?”懒懒的斜倚在一处瞧起来非常柔软的软榻上,应该是柳意柔累了用来休息的,蓝水瑶那玉雕的手指掠过腮边,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冷笑道。
那两个宫女似乎被关傻了,竟然一下子不敢相信,经女人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对望了一眼,拖着那高度腐烂的身子就冲向门外。
懒懒的起身,水瑶知道,这两个人一出去,一定会造成轰动,尤其是现在各国使臣,文武大臣也都在,柳意柔这个阴狠女人的面目一定会暴露出来,只是亏了这一次,这两人一闹,宫里一定肃严,看来想要满载而归是不可能了!
正要懒懒的起身,突然被咯了一下,低眸,就见猩红色的软榻边锋中隐隐露出一个红色的按钮来,水瑶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暗了下去,猩红色的软榻突然旋转,驶向一处光滑的墙壁,当那软榻的一边挨到墙壁之时,那看似没有一丝缝隙的铜墙铁壁在瞬间裂成了两半,随着极低的轰隆声响起来,面前出现了一面超大的镜子,清清晰晰的映出了水瑶带着黄金面具的脸。
费了这么大劲就是一面镜子?水瑶一愣,但是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那镜面之上似乎爬行着一些细小乳白的小虫子,白色的身体里晃动着两人恶心的白水,透明的。
“什么玩意!”雪白的手指一弹,银光飞溅,小刀飞到镜面上,瞬间崩裂,无数给红衣的水瑶在低声冷笑,“不管什么东西,既然你这么宝贝,我就打破她,怎么也能让你心疼一次!”
突地,外面传来盈绿的口哨声,所料不错,应该是那两个浑身腐烂的宫女引起了骚动,水瑶不再久留,整个人就像是飘飞的红云一般,无比飘逸潇洒的飘出了门外。
“小姐,刚才那两个人是你放出来的吧?她们像疯了一般跑出来,我没敢拦!”门外,盈绿迎上去。
点点头,“你做的好,我故意放的,柳意柔要完蛋了!”水瑶低声道,“现在我们换回衣服,光明正大的去参加婚宴,有好戏瞧了!”
盈绿点点头,两人在侍卫赶来之前迅速的离开。
离开不久,一个身影从远处步出,真是乔装易容的千魂。
叹口气,手臂一挥,躲藏在暗处的万通堂的人迅速的撤退,在他们隐藏的地方,躺了一大批的侍卫,正是守卫瑶宫炼丹房的侍卫。
换好衣衫,若无其事的回到大殿,大殿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婚礼刚进行到敬酒的环节,就见两个浑身腐烂血肉模糊的宫女冲到大殿上来,唔唔啊啊的喊叫着,那因为愤恨因为急切因为看到希望而嘶吼出声的声音震撼了所有的人!
从来没有瞧过如此凶残的折磨人的手段,比起名声在外的永南王来,半斤八两!
玥南宸端坐在位子之上表情阴沉冷鸷,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就将那些怀疑他的眸光都压了下去。
他自然知道是谁做的,而且凭这两个宫女的力量,怎么可以找到大殿中来,自然是他的人帮忙!
身边异香扑鼻,一抹娇艳红色映入眼帘,玥南宸低声冷笑,“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好戏开始了!”
蓝水瑶心中一动,转眸望着男子绝美性格的侧脸,隐隐的,她有些不安,好像玥南宸早就知道一些什么似的,再联想到炼丹房外没有侍卫……水瑶眸色一暗,却不动声色的轻声娇笑着,重新握住他冰冷的手掌,让自己炙热的手掌舒服一些,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懒懒的斜睨着这一切。
转眸看了一眼水瑶,这就是她,慵懒魅惑,神秘诱人,就是她身上这份独特的气质,朦胧变幻,最是让他心神不定。
他用力握紧了她的手,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恩爱非常。
只是可惜,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所有人的眸光都被突然冲进来的两个宫女吸引。
一直大方端庄的柳意柔在两个宫女冲进来的瞬间就脸色刷白,整个人呆在了后位之上。
她的下首是砗贵妃。面对她的惊慌失措,砗贵妃则只是淡淡的,若有所思的瞟了她一眼。
一直将眸光锁在玥南宸与蓝水瑶身上的湘泽,也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
随着湘泽的这一生尖叫,那些伺候人的宫女也都纷纷出声,一直之间,尖叫声声,伴随着打碎了酒盏此起彼落的声音。
“什么人,竟敢闯到大殿中来!”弥尊高高在上冷喝道。
那两个宫女在听到弥尊的声音之后,非但没有收敛,相反疯了一般的冲了过去,一边声嘶力竭的发出那种让人发毛的声音,一边用满是血泡的手臂指着脸色苍白的柳意柔。
“弥帝,这两个宫女看起来是受人迫害的!而且这宫女身上的伤口不像是利器所伤,更像是毒虫蛇蚁所咬,想不到弥帝的后宫竟然有如此歹毒之人!”就在一片混乱之时,沈宇恒低低的开口,他捋着胡须,似乎是在感叹,但是那话语中的意思却很明显,一下子指向了后宫。
先前柳意柔行巫蛊之事各使臣、大臣都已经知晓,这样一来,大家纷纷都将眸光望向了弥后柳意柔,再加上她惨白的面色,无疑承认了什么,于是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行巫蛊之事,挑起与南玥的矛盾,朝中反对柳意柔的呼声已经很高了,再加上残害宫女,哪里还配做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弥帝的面子也觉着有些挂不住,其实他早就知道柳意柔用伺人做实验,只是为了一统四国的大业,他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如今不但弄巧成拙,连累的弥罗国又是割地又是赔款,更是在各国使臣之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他不表态,不惩戒,不但影响到他明君的名声,更是让他的颜面在各国之间荡然无存!
紧紧的抓住椅子扶手,苍白透明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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