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们树了那么多的敌人,迟早是有这么一天!”懒懒的皱皱眉,水瑶打开房门,院子里,四名少女与四个男人已经打得难分难解,而那四个男人……
水瑶冷笑一声,他们终于来了,看来天问是沉不住气了!
白绫挥出,径直卷落了惊雷的长剑,人影翻飞,一掌拍在惊雷的肩膀上,惊雷向后退了两步,冷冷的望着站在院中的水瑶。
“都住手!”水瑶冷声道,活落,那四名少女立即收了剑势,护在她前面。
“你们下去吧!”水瑶懒懒的挥挥手。
“是,宫主!”四名少女领命离去,院子中只剩下水瑶与一脸戒备的蓝一。
“你们是来杀我的?”水瑶望着追风兄弟四人,淡声笑道。
追风眸色一暗,上前,“我们兄弟四人是请小姐回去的!”
“呵呵!”水瑶娇笑一声,懒懒的收了白绫,轻笑道,“回去?回哪?”
追风皱眉,“小姐是楼溪国的圣女,自然是应该回去楼溪国,与明皇在一起,抵御外敌!”
水瑶冷声道,“楼溪国的圣女?就算是又如何?你们愿意搞什么复国,让楼溪国的臣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你们的自由,我不想趟这浑水,是我的自由,拿到圣水,让楼溪国的臣民不再受那钻心之苦,重见天日,已经是我能够做到的极限,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你们又有什么样子的立场来要求我与你们一起复国?我可不想做你们楼溪国的皇帝!”
“我们楼溪国的皇帝是主上,是明皇,哪里轮的上你?”追风被水瑶气的浑身哆嗦。
“看吧,你们连个皇帝都不舍得给我,还要让我为你们出生入死,也不知道你们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难道你们认为,我蓝水瑶生存着就是为了你们,为了楼溪国吗?告诉你们,我只为了我自己!今天,看在以往你们追随过我的情面上,我可以当你们没有来过,如果还要强求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水瑶说完,眸色一暗,冷冷的斜睨了四人。
追风倒抽了一口冷气,冷冷的举起手中的寒剑,“既然如此,蓝水瑶,我们兄弟曾经受过你的恩情,现在还给你!”追风说完,猛地一剑插在大腿上,那血就汩汩的流了出来。
“好,我们还给你!”闪电,冷雨,惊雷,三人见追风如此,也皆都效仿,四人半跪在水瑶的面前,大腿之上皆都插着一把寒剑,那阵势让任何人见了都要佩服他们的忠心,仗义,都要动容,但是蓝水瑶不是普通人,流血她见的多了,她有她的原则与处事方法,苦肉计根本就不管用!
“还?我说过用这种方式让你们还了吗?就跟你们先前想要杀我的想法一般,你们只是顾虑到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意愿!再说,你们可是欠了我四条命,想用四条腿换?这生意做得也也好赚了吧?”水瑶冷笑一声,不但没有动容,相反,话语中的讥讽更甚,追风四人的脸色瞬间刷白,却也是哑口无言,一直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追风,你们退下!”幽淡清渺的声音突地响起来,青衣渺渺,天问站在屋顶之上,淡淡的望着院中的一切,深咖色的发丝披满整个身子,似欲乘风归去,说不出的高贵与优雅。
“是,主上!”追风等四人艰难的站起身来,退了下去。
“蓝一,拿躺椅来!”水瑶懒懒的低声道,蓝一一怔,赶紧搬了躺椅上前,顺便贴心的垫上了那白色狐毛做的垫子。
懒懒的半依在躺椅上,舒服的品着茶,就等着那天问飘下来。
天问似乎微微的犹豫,最后终于从那房顶之上飘了下来,缓步走到水瑶的面前,看着她惬意的品着茶,许久,低声道,“他们来,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水瑶懒懒的点点头,点着性感的小脑袋,“你想杀我,哪里用得上他们动手?”
天问一愣,“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真的吗?就算是战场之上,我破了你的盾阵,杀害了你的将士,你都没有想过我杀我吗?”水瑶一扬眉,直视着天问。
“没有!我只是感觉到刺痛!”天问眸色一沉,负手在身后望天,“或许楼溪国的命运真的无法改变!”
水瑶微楞,这次看到天问,距离上次也就不过十几天而已,但是很明显的,天问的心绪似乎发生了改变。
“你算到了什么?”水瑶正起身子,低声道。
天问没有回答,只是沉下眼帘,意欲离开。
“天问!”水瑶站起身来,“如果砗磲归顺南玥,你还有把握复国吗?”
天问的身子一僵,他回眸,看着水瑶,“你想说什么?”
“现在你一定是算到了什么,可是却还是心存侥幸,如果砗磲归顺南玥,南玥还是四国之首,就凭你楼溪国的力量,还能够复国吗?考虑我上次的建议如何?如果砗磲归顺南玥,你就跟南玥谈条件,解除两国臣民的战争之苦可好?”
天文冷笑,“你这么做,又是为了谁?”
“为了我自己!”水瑶淡笑,“你说过我是异世之凰,我倒想看看,我能不能一统这天下!”
天问一愣,许久他低声道,“你真的想……”
“有什么不可?无行宫总有一天会一统天下,只是统一的方式么,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水瑶再次懒懒的躺倒在椅子上,“天问,我不是劝你,而是让你走一条明路,楼溪国,南玥,死多少人都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的产业,我的蓝水楼,我的无行宫,还有想要杀的人!”
天问突地转身,“难道除了你自己,你就没有过想要关心的人吗?玥南宸呢?当日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现在也不管他了吗?”
水瑶眸色一暗,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冷声道,“蓝一,送客!”
天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缓步离开。
水瑶蜷缩在躺椅上,缓缓的闭上眼,如果她能够真的做到什么都不关心,只管自己,那就真的天下无敌了,可是她知道,她只是嘴硬而已!如果真的不关心玥南宸的死活,为什么又要跟着到战场上来?
“蓝一,明天我们启程去砗磲!”水瑶低低的开口,离开躺椅进了房间。
蓝一轻轻的应了一声,赶紧去准备明日出发用的东西。
帐篷中,天问冷冷的望着四人。四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垂着眼帘。
“你们下去好好的养伤吧!”许久,天问淡淡的挥挥手。
追风等四人一惊,齐声道,“主上不怪罪我们?”
天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们也是为了楼溪国,我又能怪罪你们什么呢?”他盘坐在软榻上,缓缓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追风等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得一瘸一拐的出了帐篷。
“大哥,你有没有觉着主上似乎没有了斗气!”闪电望了望四周,小声说道。
追风眸色一暗,径直进了旁边的帐篷,确定墙外无耳之后才,才低声道,“昨日主上夜观天象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昨夜的流星另有玄机?”
闪电,惊雷,冷雨三人微楞,难道主上看到了什么天机吗?
第二日一早,水瑶带着蓝一上了路,虽然还是不放心玥南宸,但是砗磲叛乱,已经让南玥士兵人心惶惶,她必须尽快解决,尽快回来!
从禹城向南一千里就是砗磲与南玥的边境,江衍就率军在那儿发起了战争,要想进入砗磲,必须绕过去。
三天之后,水瑶进了砗磲城,这儿也跟楼溪国的境遇一样,因为时局未定,人们打量的攒积粮食,粮食涨价,经济萧条,一笼包子就要五两银子!
找了客栈休息,夜晚降临的时候,水瑶换上一件大红衣裙,飘出了客栈。曾经的小跟班如今已经是一国之主,她倒要看看,她的影是如何处理朝政的!
半轮明月被云影遮掩,红色的魅影翻飞,鬓边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迎风而起,红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旋转着,暗香盈袖,宛如夜色中的精灵一般站在砗磲皇宫的琉璃屋顶上,懒懒的俯瞰这个皇宫。
砗磲在灭国之前也算是一个大国,皇宫的装饰与装潢也皆是一流,只是这几年来属于管理,总是动荡不安,随处可见破落的墙壁,再加上又是冬天,没有花花草草的遮掩,皇宫中更是显得凄凉。
水瑶踮着猫步,从房顶上飘下来,在宫里转了一圈,突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哦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一个身披貂裘,盛装打扮的正是老熟人江城,而另外一个打着灯笼的,则是她的丫鬟凝香。
懒懒的斜依着假山,冷冷的看着两人带着一队宫女经过,水瑶一瘪嘴,突然来了恶趣味。
犹记得当年,她穿越来那一晚,江城也是如此这般,大张旗鼓的去看她的热闹,想不到今天风水轮流转,她倒要看看,这个江城跑来砗磲的皇宫干什么?还真的当上了皇后不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一处宫殿前停下来,上书景德殿,应该是砗磲皇帝的寝宫才是!
江城停下,似乎有些犹豫,一旁凝香在催促道,“小姐,您就别犹豫了,老爷如今这样,还不都是为了小姐?老爷现在无权无势了,怕皇上反悔,那么大的年纪还领兵去打仗,小姐您要努力啊!”她又将嘴巴俯在江城耳边低声道,“小姐就放心吧,那参汤中加了无色无味的,只要皇上喝了,那就大功告成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老爷那边也有所交代了!”
江城皱皱眉,心中感到一丝愁苦,她在这皇宫中住了许久,别说魅惑砗玺,就是见到他的身影都难,今日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机会,砗玺召见她,她就精心准备了一切,可是真正实施的时候,她却有些踌躇。
说实话,她并不喜欢砗玺,虽然砗玺模样俊俏,更是砗磲的国主,但是终究是年轻,那风采与永南王比起来,何止是天壤之别?此时她虽然只有二十岁的年纪,但是心态却老了许多,正所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小姐,别犹豫了,快进去吧!”凝香低声催促着她。
江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结果身后宫女的食盒,点点头,与凝香一起进了大殿。
大殿之中,此时砗玺正专心批阅着奏折,不可否认,他还算是一个好皇帝,勤勤恳恳,砗磲在他的治理之下已经初具形态。
“皇上,江小姐到了,已经在大殿等候!”
手中的笔一顿,沾污了笔下的奏折,砗玺幽幽的叹口气,神色变得冷沉。
江衍从南玥逃回来之后,联合沈宇恒上奏,要立江城为皇后,他催促了几次,最后终于以大局未稳,拖延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想到江衍却趁机请命担任大将军,主动请缨去边境稳定时局,这样一来,加上原先他的老部下,军权竟然有一半落在了他的手中。
其实江衍的目的很简单,就像让江城为后,可是这也是砗玺的底限,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心中的女人是他最低的底限,他绝对不能用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去换这座江山!
“皇上?皇上?”内侍太监轻轻的唤着砗玺,砗玺微微一愣,终于回神。
“皇上,江小姐还在大殿候着呢,皇上是见还是不见?”内侍太监低声道,其实他早已经得了江城的大红包,就算是没有红包,这朝中任何人都看出,这江城小姐迟早是未来的皇后,他自然也乐得讨好。
“让她进来吧!”砗玺低低的开口,将奏折合起来放在一边。
“是!”内侍太监一喜,赶紧颠颠的去请。
手中提着食盒,盛装打扮的江城敛眼低眉,缓步而来,头上挽着繁琐的芙蓉归云髻,斜插着金步摇,朱唇轻点,身穿素色的衣裙,却饰以鲜艳的大带,腰间还挂着金饰白玉佩件,高贵明艳,俨然已经是三宫之首的装扮。
砗玺转过脸,冷冷的皱皱眉,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迎了上去。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城轻笑道,福了身子。
砗玺赶紧抬手,“免礼!”
江城起身,亲自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将参汤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为砗玺倒了一碗,柔声道,“天色寒了,皇上日理万机,要注意身体,这是臣妾亲自下厨熬的参汤,皇上就喝一点吧!”
砗玺听她自称臣妾,微微的一愣,但是也不好阻拦,只得缓声道,“朕不饿,义姐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朕吗?义姐说便是!”
两个人,一个臣妾,一个义姐,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却都能忍下心中的不愉,各自算计着。
“皇上,先将参汤喝了,臣妾就告诉你!”江城抬眸微微一笑,竟然撒起娇来。
砗玺猛地咧了唇,直直的犯恶心,但是无奈,想要打发江城快点走,他只能端起参汤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将碗底一亮,淡声道,“好了,朕喝了,义姐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了吗?”
江城环眸望了一下太监与宫女,低声道,“此事机密,请皇上屏退左右!”
砗玺只觉着越发的烦躁起来,于是冷声道,“你们先下去吧!”
江城给凝香使了一个颜色,凝香也跟着退了下去。
“义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砗玺忍下心中的烦热,暗暗的松了松衣领,心想这是冬天,为何会如此的烦热。
“皇上,臣妾……”江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砗玺的面前,突地一拉那腰带,一丝不挂的站在了砗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