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但是因为阿罗封锁了消息,所以送信息的人语气也不是很确定,三天前我去了皇宫,阿罗却以南涵小产的名义将我阻挡在宫门外,我又惦记着你,所以就先行离开,料想那阿罗也不敢对南涵怎么样,南涵可能又耍公主脾气,搞出来的把戏也说不定!”玥南宸低声道。
南涵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因为南玥就这一个公主,所以被宠惯了,什么招数都能使得出来。
“不,玥南宸,你错了,现在的南涵已经不是往日的南涵,人是会变得,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劫难之后,人的性格会沉淀,我看她是真心爱阿罗,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阿罗的身边,只是阿罗不知道珍惜而已!再说未必是阿罗对南涵如何,你忽略掉了一个人,砗湘,也就是凌水嫣!凌水嫣因为爱灵溪因爱生恨,而你的皇姑玥澄意正是最后与灵溪在一起的女人,她已经丧心病狂,再加上在楼溪国的计谋失败,说不定会将恨意转嫁到南涵的身上!当一个女人发疯的时候,没有人能预料到她做什么,她的破坏力有多大!”水瑶沉声道。
玥南宸一愣,他怎么将这件事情忘记了?他只是以为南涵是南玥的公主,无论如何,阿罗都不会伤害南涵,却忘记了还有凌水嫣那个疯女人!
水瑶立即转身下床,一把抓起男人的衣衫丢给他,“你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
玥南宸赶紧穿衣,“是!这几日我在这儿守株待兔,就是等你回来!是我疏忽了,如果想到这一层的话,就是闯宫,我也要确定南涵的安全!”
水瑶低声道,“先镇定,如果你闯宫,或许正好中了凌水嫣的计谋!玥南宸,关心则乱,这次你听我的!”水瑶上前,昂起头,坚声道。
玥南宸点点头。
“我们现在就赶往皇宫,明早就进宫去见南涵,有我这个神医在,阿罗没有理由拒绝,但是我担心凌水嫣会趁机发难,这样,我们带上武器去,如果凌水嫣真的图谋不轨,我们就联合天问两面夹击,来他个里应外合!”水瑶沉声道,将随身带的一些手雷放在行礼中。
“好!”玥南宸点点头,水瑶的主意与他不谋而合。
“走吧!”水瑶与他一起走出房间,两人皆都跟手下做了明确的安排之后,玥南宸带着万里等人,水瑶则单独一个人,她走了,她必须留下粉裳照应大局,因为只有粉裳熟悉这些武器的性能与威力。
一行人急匆匆的驾马离开之后,粉裳则与石磊分头去联系银狐与冷逸尘,砗玺等人,将主子的计划告知。
连夜赶路,终于在天色微亮之前赶到了弥罗国的都城,在城门大开之时,迅速的进入,向着皇宫冲去。
弥罗国,御书房。
阿罗再也无心批阅奏折,今日玥南宸的到来让他一直烦躁到深夜。
“冷九,掌灯,我们去凤舞宫,朕终究放心不下皇后!”阿罗站起身来,朗声道。
“是,皇上!”冷九赶紧掌了灯笼,紧紧跟随在阿罗的身后,向着凤舞宫而去。
凤舞宫中,南涵继续昏迷着,而且还伴随着高烧不退,十几个御医轮流守护在宫中,二十几个宫女在煎药,但是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皇上驾到!”太监的声音喊起来,众御医,宫女心中一惊,赶紧下跪迎接。
这几日皇上因为皇后的事情心情不好,一改往日亲和为民的形象,已经杀了两个不得力的御医与一个打翻了汤药的宫女,所以这几日,所有侍候皇后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闪失就掉了脑袋。
“微臣(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在地上齐声喊道。
“都起来吧!”阿罗冷冷的开口,径直掀了帘幔到了里间,在望见南涵那苍白的脸色,探了那微弱的呼吸之后,猛地回身,“为什么皇后还没有醒?而且这身子越来越烫,呼吸越来越微,为什么?你们是怎么侍候皇后的?”
阿罗这一声大吼,那些原本就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御医与宫女更是骇的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皇上息怒,皇上饶命啊!”
“王焕,你是御医院的御首,你说,皇后的热什么时候才能退下去?”阿罗眸色一暗,一点为首的御医道。
王焕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考量着措辞,恭声道,“回禀皇上,这发热只是一个表象,真正的根源是在内里,皇后那一刀伤到了肝脏,医书上有云……”
“够了,朕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治好皇后?”阿罗才没有兴趣听他畅谈什么医书呢!
“皇上,这……”王焕额头上的汗更是呼呼的向外冒,这皇后眼看就不行了,但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
“来人啊,给朕拖出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帮废物,连皇后都救不了,要你们何用?”阿罗冷冷的拍了案桌。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王焕等一干人等,皆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皇上……”冷九低声道,“皇上,你杀了他们,皇后怎么办?”
阿罗紧紧的攥着双手,冷声道,“你们听着,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救回皇后,不然皇后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跟着陪葬吧!”
众人赶紧磕头应着,在阿罗的一声敕令后,立即各人忙各人的,凤舞宫中一片热火朝天——架着锅子熬药呢!
坐在南涵的床头,阿罗紧紧的握住女人滚烫的双手,烦躁的心竟然莫名其妙的静下来,他低声的,缓缓的,与南涵说这话,“南涵,你知道吗?你八皇兄来了,说要见你,但是被我挡了回去。我知道你想回国,想不到这偌大的弥罗国,竟然你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容不下,可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你好起来,等你好了,你愿意回去,朕绝不拦着,好吗?”
静静躺在床上的南涵毫无反应,只是那样躺着,明明在发烧,可是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凤宸宫,一抹黑影迅速的闪进太后的寝室。
“湘泽!”砗湘冷冷的声音响起来,同时寝室的主灯大亮,那黑衣人无所遁形的暴露在她目光下。
身穿黑色的夜行衣,湘泽用手臂遮挡着突然大亮的烛火,心中暗暗的叫了一声不好。
“你夜闯本宫的寝宫,又穿成这样,到底想干什么?”砗湘披上外衣,坐在凤榻上,冰冷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响起。
“母后!”湘泽终于适应了房间的光亮,放下手臂,露出一张怨愤的小脸,“你明明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也算到我会来,为什么还要多余问这句?”
砗湘冷笑,“本宫就是想要亲口听你说说,看看本宫的好女儿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我想要偷灵药,救南涵!”湘泽冷声道,手臂一伸,“灵药呢,给我!”
砗湘轻哼一声,“果然是如此,原来那些话本宫是白跟你说了,你前脚答应了本宫,后脚就想出卖本宫,湘泽啊湘泽,你还是本宫的女儿吗?”
湘泽气鼓鼓的嘟起唇,“我是恨玥南宸,但是不恨南涵,南涵跟玥南宸是两回事情,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你伤害南涵的!”
“好啊,你们姐妹情深啊,竟然连你的母后都背叛?”砗湘冷声道,眸光如剑冷冷的射向湘泽。
湘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水,她知道现在的母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疼她爱她的母后了,她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是灵药她却必须要拿到,今日白日她去看过南涵,竭尽她全力都不能帮助南涵,现在只有母后的灵药才能……她转眸,望向一旁的梳妆台,她以前看到过母后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她……
就在湘泽要扑向梳妆台的那一刻,砗湘冷冷的起身,冲到湘泽的面前,狠狠的挥起了手臂,“啪!”清脆的一声,湘泽只觉着眼前金星乱冒,一下子歪倒在地上。
“母后,你……你打我?”湘泽许久才清醒,不敢置信的摸着左边已经肿胀起来的脸额。
“母后就是想要打醒你,让你分清谁是你的亲人,谁是你的仇人!”砗湘冷声道,慢慢的坐回了身子。
搀扶着梳妆台,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湘泽将身子靠在梳妆台上,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将手偷偷的伸入那梳妆台中,急急的搜寻着。
砗湘见她脸额肿胀的模样,心中一软,“湘泽,别怪母后,母后是太气你了,母后千方百计想要她死的人,你却千方百计的要她活,母后……”
湘泽继续哭着,突然一下子摸到一个手感细腻的玉脂瓶,她一咬唇,偷偷的放在衣袖中,然后上前跪在砗湘的面前,“母后,湘泽再也不敢了!”
砗湘冷笑一声,手臂一伸,手指一挑,将玉脂瓶从她衣袖中挑出,冷冷一笑,“湘泽,姜还是老的辣,你想要从本宫这儿偷到灵药,休想!”
湘泽一惊,高声喊道,“母后!”就想去抢,但是却被砗湘那冷然的眸光制止住。
“湘泽,夜深了,回去休息吧!”砗湘冷声道,很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与湘泽周旋。
湘泽咬咬唇,只得垂头丧气的走出门来,一出凤宸宫,她警惕的望了望四周,手指一翻,一粒丸药停在她手心之中。
“母后,我怎么不知道你早已经察觉?但是知母莫若女,这次你输了!”湘泽得意的紧攥了手中的灵药,急急的向着凤舞宫而去。
天色已经渐渐的亮了,凤舞宫中还是人来人往,那些御医与宫女们又忙活了一夜,阿罗也守了一夜。
“皇兄!”湘泽进来,低声的唤了在床前迷糊的阿罗。
阿罗张开眼,眸中全是红丝,在望向湘泽之时,神色并不待见,只是低声道,“这么早,你来这儿干什么?”
湘泽自然不能拿出当场拿出灵药来,如果让阿罗知道太后明明有可以救南涵的灵药,却不救她,恐怕又要起冲突,只得低声道,“皇兄,我看你也累了,也快要早朝了,不如你先去休息,这儿有我守着,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南涵的!”
阿罗摆摆手,“你母后杀了南涵的孩子,南涵是不会高兴见到你的,你还是走吧!湘泽,如果你还当朕是皇兄,听朕一句话,劝劝你的母后,朕不想连你也失去母后!”
湘泽一怔,知道这是阿罗对母后的警告,苦笑一声,却还是点点头。
“皇上,南玥永南王又来了!”冷九停在外室,低声禀告。
阿罗一怔,自从那日玥南宸说要带着蓝水瑶前来之后,他就寝食难安,这次,终于来了么?!
“皇上?”冷九听里面没有动静,再次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冷九,随朕去!”阿罗径直出了凤舞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来想要瞒住南涵的事情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他也不怕玥南宸与蓝水瑶,说不定这一次,正好前仇旧恨,一起算!
湘泽见阿罗走了,立即一使内力将灵药捏成粉末,放在碗中加上水,上前撬开南涵的唇,给她灌了下去。
见南涵咽了下去,湘泽兴奋的咬咬唇,但是她还是不能走,要先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宫门外,水瑶照旧一身红衣,看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阿罗在众人簇拥下迎出宫来,心中禁不住诸多的感叹。
这副身子原先的主人,曾经是阿罗的恋人,而如今,她是这身子的主人,却是阿罗的仇人,想想,却满满的是无奈。
阿罗的目光一开始就停留在水瑶的身上,但是很快便迅速的闪开,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冷冷的与玥南宸对望,“永南王,这一月之期还没有到,你怎么又回来了?”
玥南宸冷笑,转眸看了水瑶一眼,“弥帝,本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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