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
“恩,我叫百里温茶。”莞尔一笑,不知何时笑容多了几分真实,“我们会是朋友。”
“其实这歌好听却太过悲伤,”百里似乎是自顾自地大声说,唤回依旧沉浸在哀愁里的人,“可是不论是什么季节,什么时候,都会有花开。暮春的时候,满园花都谢了,但荼靡依旧浓。”
荼靡依旧浓。
墨染心中轻念着几个字,蓦地绽放了一抹温柔笑意。
“荼靡花?”云冽琛挑眉,“朕倒是没怎么在意。”
“御花园里就有呢。”百里微微一笑,“百里就很是喜欢。”
“好。”云冽琛大手一挥,爽朗地笑了几声,“明天朕就遣人给七王府移栽几棵。”
“谢皇上。”
拱手,百里谢恩。回头看了一眼一袭青衣的墨染,抿唇微笑,回到坐席。
“本王还真没看出来,百里温茶也有对男人发自内心的微笑的时候。”
一坐下,带着浓浓火药味的风凉话就响在百里耳边。但百里却没那个心思跟他计较这么多。微微眯眼,不着边际地扫视了麒麟殿一周。几乎所有的人都带着不可置信,窃窃私语中,有不少话都是关于“七王妃受皇帝青睐”一般的言论。挑眉沉声问:
“之前皇帝没有赏赐过什么东西给七王府么?”
“怎么可能?”云夏椋轻笑一声,尽是轻蔑,“不过向来没有你说一句喜欢,皇帝就遣人给你送去的先例。”
“哦。”百里轻轻拍了拍云夏椋的腿,浅笑一声,尽是高傲,“那先例已开,来日方长。”
先例已开,来日方长?这个女人的语气倒是不小。
“那些大臣为什么那么蠢?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百里无奈一笑,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皇帝也省心。”
云夏椋突然发现自己被岔开了话题,不由得一阵恼火。铁一般的臂膀钳制住百里的腰肢,低声怒道:
“为什么岔开话题?”
“我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微微皱眉,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他的禁锢,只得做罢,“合着我百里温茶冲谁笑笑也得先跟你打报告么?我们有什么关系么?”
“你是本王的王妃。”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一句话,云夏椋手上越发用力。腰际传来一阵剧痛,可是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一抿唇,妖娆的笑意扩散,连空气里都沾了些丝丝缕缕的甜味,却莫名的血腥。云夏椋突然一怔,空气里的腥味十分真实,吓得他连忙松开手,眉间是歉意和微微慌乱。
“有没有事?有没有事?本王……伤口裂开了?”
“王爷,不是你的伤口裂开了,是我的。”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满满的,“刚才那么剧烈运动,然后又喝了酒,再加上你有点用力,才会裂开。也不全怪你的。只是趁现在还没有浸透衣襟,我得去重新包扎,不然一会儿没法走了。”
毕竟伤口的地方出血很容易让人误解成那个。
“可是太医院离这里很远。”
微微皱眉,云夏椋压低了声音。
“你帮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好。”
起身,拉着云夏椋静静离开宴席。云冽琛瞄了一眼空荡荡的席位,笑意加深。对于这个脱胎换骨的七王妃,他倒是感兴趣的紧。
云夏椋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无人的偏僻地方站定,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狠狠地皱了皱眉,不禁觉得有些后悔。
百里走到茂密的树丛后,利索地脱掉橘红色罗裙。“撕啦”一声将亵衣下摆撕成布条,亵裤褪至大腿,解开最外围已经有些泛红的纱布,动作极快地包扎。眼眸蓦地一紧,云夏椋腾身而起一把抓住她挂在树梢的罗裙,将她裹起来揽在怀中,低沉的声音满是肃杀:
“谁?”
“七弟不必紧张,”一抹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并没有多大的温度,云夏柏瞄了一眼同样浑身戾气的百里,莞尔一笑,“本王只是嫌宴会有些闷,出来散散心,恰好就碰见了七弟和弟妹。”
“咦?”云夏椋突然满是顽劣地装作疑惑,“空气里怎么有这么大的血腥味?弟妹,你这是……”
“被刺客的飞镖划得。”
面不改色心不跳,百里冰冷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