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怎么办,却听见前面传来一阵骚动,只听有人大喊:让开,让开……
声音传到百里耳朵的时候,一匹马已经直冲而来。
以百里的身手,躲开一匹受惊的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她却愣愣的站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耳边传来安颜的喊叫声,眼前是受惊的马儿,然后百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了起来,一直升到空中,然后,她看到了云夏椋温柔而担心的眼神……
时间停止了流动,万籁俱寂,整个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只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这,是爱情的声音。
飘然而落,正好处在繁华的背后,僻静的小巷和街道只有一墙之隔。
云夏椋紧紧的抱着她的身子,额头抵在她光滑的额上,凝视着女人的双眸,呼吸着她轻弱的呼吸,心里暗潮涌动……
百里温茶垂着眸,她的双手还是抵在他的胸前,薄薄的鼻息一张一合,略显急促。
此时,她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那么贪婪他身上的温度,不忍心推开。
怎么办?怎么办?
思绪正乱,温润的唇已经落在了自己眼睛上,百里温茶身体一紧,想要推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然后,湿唇又落在了鼻梁上、脸颊上……
百里从没这么紧张,像极了学生时代的初吻。
男人的吻停顿了片刻,但百里却感受到他炙热的双唇落在了她的双唇,干燥、口渴,条件反应的伸出小舌舔了舔嘴唇,却发现男人浑身一颤,狂热的吻便席卷而来……
柔软的唇瓣相互触碰,百里身子微微一颤,如同触了电一般无法动弹,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是,竟然有初吻的感觉。
口中满满都是他的气息,带着些淡淡的香醇酒味,在口中不断辗转,鬼使神差一般,百里终于缓缓闭上双眼……
女人微颤的睫毛浓密卷曲,脸上两抹红晕衬得她越发妖娆。云夏椋前所未有的欣喜,情不自禁的纠缠上她的香舌,浅浅的回应,更让他无法控制的掀起一阵深吻……
一直到后来的后来,每当云夏椋提起这一段经历,百里温茶都忿忿的一口咬定是中了魔障,才调入他的温柔之中,只引得云夏椋嬉笑连连……
百里一定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就任由云夏椋那个家伙为所欲为,现在还牵着她的手来到这个玉器店。
十指相扣的双手握的很紧,低头看了一眼交叉在一起的两只手,心里有莫名的感动。记得自己和他说过:只有深爱的恋人,才这样牵手。
不知,他和纪子清……
“怎么了?”耳边是深情的低语,温热的气息烫着耳根,百里差点红了脸。
“没什么。”抬眸冷冷的说了一句,看不出任何表情,不想看他的脸,眼神便落在了这家店铺上。
好熟悉,似乎以前来过。
“王爷,您上次拿来的玉镯。”老板谦卑的笑着,将一个锦盒放在柜台前:“这玉镯早就补好了,就等着王爷来取呢。”
云夏椋打开盒子,黄色绸缎里躺着一只镯子,青翠欲滴。
很眼熟,只是……上面多了两圈金黄镶边,百里温茶突然想起了和氏璧。
云夏椋默不作声,松开百里温茶的手,将玉镯轻轻的套了进去。
“你瘦了好多,上次戴的时候,差点戴不进去。”男人专注的笑,轻轻的摩挲着女人的手腕,细腻。
“你胡说,什么时候戴不进去了?”百里争辩,有些恼怒,这家伙竟然说自己胖!
云夏椋轻笑,将女人的手抬起来,薄唇毫不顾忌的印在手腕上,亲昵之极。
老板很懂规矩的早就溜走了,大厅内只剩下他两人,所以,云夏椋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百里心里微痒,脸一下子就羞红了。
若是安仓夜,她一定嬉笑着接纳,可面对云夏椋,她总有种小女人的羞赧。
“以后不许摘下来!永远也不许!”将百里温茶拥在怀中,脖子放在她的肩上,沉声说道。
百里心中一紧:他们这算什么?恋人?朋友?还是刚刚破镜重圆的夫妻?
不,没有破镜重圆!至少在她心里,并没有破镜重圆,只是他一直不顾她的反抗,强制着她的行动。
不过一个深吻而已,自己不能就这样缴械投降了,否则,前一段的坚持算什么?
更何况,他已经有了纪子清,他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她只想拥有唯一的丈夫!
一把推开云夏椋,凝视着他的双眼,冷漠的说:“云夏椋,我想,我和你并没有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