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怎么能够就这么平静,在伤了水玲珑之后,这么平淡地站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甚至不怕他的致命一掌?
“你还当我是你的宝贝么?”水玲珑带着凄凉与不确定的抓着澹台初曦的手臂,企求的看着他,那眼中的悲哀让澹台初曦疼得心都抽搐。
水逸尘听到水玲珑对澹台初曦的话时,身形微微一晃,几不可见,就犹如风吹过隙,拂起衣袂轻飘。
“当然,你永远是我的宝贝。”澹台初曦看着这么柔弱的水玲珑,终于叹了一口气,拥着水玲珑微凉的身体,眸间柔情缱绻,温情款款。
“那带我走吧。”水玲珑将脸埋在澹台初曦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刚才她差点被痛痛得窒息了,是澹台初曦的到来解救了她,让她能够及时将泪止住,维持住了她仅有的自尊。
“好,我们走,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了。”澹台初曦柔声的安慰着水玲珑,温柔如水的抱起了她,绝尘而过,转过头对着水逸尘时,冷冽的双眸射出无数寒光点点,带着阴暗的火焰,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即使是水逸尘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能感觉他浑身暴发的怒气与怨恨。
“门主,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告诉小姐真相,却要让她受这么大的伤害?”待一切远离,商浩然才悲伤的走了出来,他不解,痛苦,不知道为什么水逸尘要这么做。
明明是相爱的两人,却要彼此的折磨,明明水逸尘爱水玲珑爱得情愿自己死也不愿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可是见了面却伤害了两人,两人彼此都在痛楚中翻腾着,这是怎么了?幸亏自己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正因为这样,自己却更不理解门主的心思了。
“一时之痛,熬熬就好了,总比渺茫的期待,每天总在失落中等待要好,到那时她会天天的难过,天天的活在失望中。”水逸尘呆了呆,才淡淡而道。
“可是门主不是小姐,怎么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你怎么知道什么是对她最好的?”商浩然不能理解水逸尘的想法,在他看来,既然爱了,快乐也好,痛苦也好,共同承担才好,共同度过才好,怎么能以一人的想法而决定两人之间的感情呢?
水逸尘身体微微一僵,声音有淡淡的嘶哑,似在问,又似在自言自语:“难道我错了么?”
商浩然并不答话,他不是其中之人,不能理解,所以是对是错,他也不知道。
夕阳带着残血般的色彩终于越来越暗了,大地间挣扎着最后一抹的暗红终于归于墨色的寂静。
唯有一抹白,那苍凉的白还隐于黑夜之中,凭风飞舞着孤寂的暗伤。
“门主,天凉了,回去吧。”商浩然受不了这黑暗中的落寞,提醒道。
“嗯。”沙沙的脚步声,越行越远,这时一阵风吹来,翻卷起层层的叶子,将所有的血迹埋于其中,辗转成泥,化为花肥,一切归于寂静。
“谁?”商浩然刚推开门,被一阵凌厉的掌风劈头而来,他还来不及反抗就被点了穴道。
“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爹爹用这么绝情的话对待我?”
灯一下点亮,水玲珑柔弱过后的眼神变得犀利如刀,泛着阵阵的阴冷,她本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当时太突然,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水逸尘的冷言冷语才会肝肠寸断,失了分寸,但回到住处时就想明白了,淡然如水逸尘这样的人,就算是路人也是不可能用如此伤人的话伤人的,何况自己还是他爱如性命的人,肯定里面的什么原因的。
对于水逸尘,水玲珑是没有办法的,但对于商浩然,水玲珑有的就是手段让他开口。
商浩然见是水玲珑,惊疑的心悄悄安定下来,但听到水玲珑的问话,不禁又踌蹰,门主可是吩咐不允许将此事泄漏,否则以门规处罚。
“小姐,门主不让说。”商浩然深知水玲珑的本事,但想想自己还是应该忠于水逸尘的,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沟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