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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讨厌君无双,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那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君无双的身份,但就是没缘由的厌恶。到后来知道了君无双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是那个害得自家妈妈伤心,害得自家爸妈之间感情存在间隙的狐狸精的狐狸精的孩子后,就更是厌恶了。
现在,这个野种居然要以她弟弟的身份入驻他们家?这对她而言,是一件完全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俞萍也跟着开口了:“振宗,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我们是夫妻,也只有莎莎一个孩子,这是整个安城的人都知道的事。现在突然多出来一个野种,你要我以什么脸面去面对安城的人?难道你要我俞萍成为整个安城的笑话吗?”
此时的俞萍是自高气昂的,她觉得自己占理在这件事是眼前的男人对不起自己,却没想过,那个叫君颜雪的女人,在那时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就算他们之间有了孩子,做为第三者的她,也是没有任何资格说话的。但是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把所有的事情都当成了理所当然,慢慢的,就养成了万事在别人身上找责任的习惯。俞萍是这样,她的孩子一向跟她尤为亲厚的蒋莎莎也是如此。
“这件事不是还没确定吗?是不是我的孩子还是个未知数呢。现在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要说了。至于以后如何,就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蒋振宗现在是头痛得厉害。他一方面为君颜雪没有背叛自己甚至还为自己生了个孩子这种事情满足了男人的占有欲而高兴,另一方便,却因为要面对现在的妻儿而烦躁着。两者之下,他选择了逃避。
但是很显然,女强人一般的俞萍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人,连同蒋莎莎也是如此。
蒋莎莎本来还一直在等着爸爸为自己做主,为她出一口气的,但是在听到这话时,脸色立刻就变了,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委屈:“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要那个野种就不要我了吗?我明明才是爸爸的孩子呀?我才是这个蒋家的继承人!”
君无双的出现,一方面影响了蒋莎莎对自己家庭的维护,另一方面,则是直接损害了蒋莎莎的利益。虽然才十四五岁,但蒋莎莎从小在俞萍的教育中长大,接触到的也是各种心思深沉以利益为人生最大追求的人,所以在知道君无双要成为蒋家一份子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蒋家家产继承权的问题。
她知道,因为自己是女孩子的关系,爷爷肯定不想把蒋家交给自己。但是只要蒋家一直没有直系的男孩子的话,那么到最后,等到爷爷去世,这个蒋家注定是属于她的。但是现在,这个愿望出现了破坏者,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蒋振宗一愣,倒是没想到女儿会联想到这个问题。但是很快,他就以另外一种借口给制止了蒋莎莎的言谈:“莎莎,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继承权什么的,更不是小孩子该插手的事情。况且,爸爸现在年纪还不算大,难道你就已经在想着什么时候把我赶下台了?”
被他这样一训斥,蒋莎莎饶是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敢随便开口了,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那边的妈妈。
俞萍在看到丈夫对于君无双的态度时就觉得有些心寒了,无论是出乎哪种原因考虑,她都不可能让君无双入驻他们这个家。因此,在接受到女儿投射过来的眼神后就很强硬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老公,我说了,我们家只有你我还有莎莎三个人。我不会接受第四个人的存在,莎莎也是一样。所以,在君无双和我还有莎莎之间,你必须做一个选择。有我们没他,有他,没我们。没有那么美好的事情,我们几个注定不可能和平共处!”
虽然早就料到妻子会在无双的事情上持反对意见,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一时间,一向很大男人主义的蒋振宗也觉得有些下不了台来,看着面前同仇敌忾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妻子女儿,也直接站起来暴躁地怒吼道:“只要无双是我的孩子,那么,我就必须公平对待。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不可能舍弃其中的任何一个。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到此为止!”
但是俞萍的气势却根本不输于他,听到这话后也是愤怒到极点。她这辈子向来都是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得到什么就想方设法哪怕不折手段也要得到,还从来没有受过委屈。就算这个人是她最爱的男人,但她也不会为了他而委屈自己:“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二选一,我们,或者那个野种,你选一个!”
她甚至不给蒋振宗反驳的机会,说完之后就一把拉起旁边委屈得都快掉眼泪的蒋莎莎:“莎莎,我们回外婆家。这个家已经没有我们母子俩的容身之地了。”
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了。
蒋振宗这次是真的气得快吐血了。其实他跟俞萍十几年的夫妻生活中,一向都是和平共处,恩恩爱爱的,别说大吵,就连小小的摩擦都很少。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也是头一次了。自尊心高的人不止俞萍一个,他也是。所以在看到老婆孩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容忍极限,挑战自己的劝慰时也怒了,直接对着两人的背影大吼道:“只要无双是我的孩子,那他就必须住在我家里。有本事,你们就永远别回了!”
这声嘶吼,不仅代表了他此时愤怒到极致的心境,也让那边的俞萍心头一惊,但是很快就被激起了更强烈的怒火。因此,本来还有些迟疑的步伐,在听完这话后竟然变得更加急促果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