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

    “臣妾王晓倩见过太皇太后。”陆瑶瑶此时才规正的行了下礼。

    “王晓倩？”老太后微眯凤眸，视线落在陆瑶瑶身上，顿时恍然大悟似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闵瑞齐。

    闵瑞齐憨笑着回望着老太后，算是给了一个确定的回答。

    太皇太后此时又郑重其事的打量了一下陆瑶瑶，这女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冷冷清清，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秀丽端庄，让人屏息。老太后的脸上随后露出一丝安逸又复杂的神情。

    “你……们怎么也来了？”老太后低声问道。

    陆瑶瑶听得出来那个“们”是老太后特意带上的，其实她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也会来？而她沉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也想要一个真相。”陆瑶瑶语气里有些非理直气壮，可话说的也很坚决。

    老太后深深地看着她，许久许久没有再开口，只是深邃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而令她意外的是，面前的女子用平等的眼神对视着她，丝毫没有怯弱。

    老太后面无表情，“我做错了吗？”她突然一问。

    陆瑶瑶眸光一闪，对一位年过暮年的老妇，要如何来评定那些大局小局难两全的事？怪只怪那始作俑者，那幕后黑手！可是真的还要让她逍遥法外，真相石沉大海吗？不！

    陆瑶瑶沉声回道，“这世界瞬息万变，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事情也往往都是相对的，善与恶，悲与喜，仁慈和残忍，公平和不公平，对与错，虽然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选择哪一个会更好，可是至少我知道，在选择后，要努力让伤害减到最少！，还有，真理只有一个！”

    老太后听完后完全呆愣住了，她一眼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平常，却镇定自若娓娓道来的女子，心头有一些震撼。

    ……

    天很蓝，风吹着也是暖暖的。陆瑶瑶笔直的站在避暑山庄一幽静的角落里，望着一排柳树在风中轻摇舞姿。

    她微微抬手，看着手里那一封关于贤妃娘娘策动宫变的罪证半封密函。

    老太后在她和闵瑞齐要告退的时候，又松口告诉了他们一些事，说当年她发现这封密函有些蹊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时，便去找当时对各家书法都有涉足，并只要看着，就能临摹任何人书法的德妃询问，而德妃答应隔天便会给她一个答复，可谁料那晚朝阳宫就突起大火，德妃被烧死了，瑞齐也受伤昏迷不醒。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最后太皇太后只从德妃的嘴里找到了那半封被保留下来的信函。

    究竟是德妃才是幕后策划者，而东窗事发，怕被发现了，她获罪自己放了那把宫火，还是她发现了什么，有人才要杀她灭口，那半分信函是她想要毁灭罪证，还是竭力保留下来的罪证，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而陆瑶瑶听到太皇太后说了这些后，才明白理解了原来她当初的顾忌，所谓的牺牲，还有接下来的那一份纠结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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