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
然而,再见文心,她淡定得如坐泰山,半字不提彼男。千红心痒难耐,终于忍不住问:“哟喂,那男人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吱’一声呀!”
文心道:“吱——”
“这是好是坏?请讲中文!”
“不坏,但只能做朋友。”
“有何不好?”
“没有不好,但相处的感觉还谈不上舒服。”
千红痛心疾首,痛斥文心:“知道剩女是怎么养成的?就是像你这样,眼高手低、挑三拣四,鸡蛋里面找骨头,最终练成男人个个都是猪的灭绝师太。”
文心挑眉:“有这样严重?你确定不是危言耸听?”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要是有我的奇遇,立马扭转人生观。”
“什么奇遇可以撼天动地?”
千红脸色转阴,有些郁郁:“那本来是个美好的开始。我去做义工,那男人推着轮椅,带一个脚部有残疾的老人晒太阳,陪他聊天,一路尽心尽力,十分有爱心。赶巧老人想练习走路,因为体态虚胖,那男人难以照顾周全。我连忙搭手,配合十分默契,甚有感觉。
谁料到,义工结束后,那男人跟我说:谢了啊,兄弟。”
文心瞅着千红那头利落的短发,笑弯了腰:“你又为什么突发神经去剪发?”
千红捶胸顿足:“还不是因为我呕血把郝博让给你,偏你还不珍惜!”
“呀,怪我头上?”
“现代社会的淑女不是流行你那种短发吗?”
“咦,这是怪社会?友情提示,千万别怪父母!”
千红气得跳脚:“郝博怎么没把你这祸害收了去?”
“你怎么知道郝博不是祸害?”
“难道他刺探你的嫁妆?”
“没有。”
“难道他不仁不德,不义不礼?”
“也不是。”
千红奇了:“那有什么不对?”
文心蹙眉道:“我也不敢说自己正确,但他给我的感觉令我无法放松。”
“什么感觉?”
文心仰起头,想了想说:“有两种幼稚的表现无法令我释怀。一种是力图证明自己的层次配得上对方,一种是力图求证对方的层次配得上自己。”
千红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这有什么不对?人人都想求得与自己匹配的佳人,无可厚非啊!”
文心笑:“感觉像在配种!”
“虽然听起来很俗,但是生物本能要的就是配种!”
“好吧。”文心叹着气说,“让我用他的方式来恭维一下你:你和大多数女孩子不同,高贵、优雅,令尊令堂一定是很有层次的人。”
千红不以为然:“不过是一种赞美方式!”
文心又说:“然后,我很认真很自卑地告诉他:其实家父是杀猪的,家母是卖肉的。”
“然后呢?”
“他哽了一下,好像喉咙口卡了个乒乓球,然后说:哦,我不介意,真的。”
千红耸肩,翻白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