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不再明亮,他的语气不再温柔,是否代表着从前的杨枫已不复存在,我不该再报着侥幸的心理等待他的悔改:“慕容江,你的变化太大了,大的让人难以置信,从前那个善良、杨光的少年哪里去了?”
“我从来没有变过,只是你没有看到我的本性而已,现在你看清了还爱着我吗?我劝你放弃吧,我是不可能为了你背叛我的父亲,或许你可以等等星月,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会是一个好的归宿。”泪止不住的从飞雪脸颊流下来,慕容江离去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残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却无处诉说。
“咚咚咚!”慕容天书房的门声响起,慕容天带着愤愤不悦的星月走到桌前:“星月参见王爷!”虽然心里不服,但碍于飞雪还是跪在了他的面前,恭恭敬敬的问候道,慕容天父子俩对于他的态度十分满意。
“起来吧,你下定决心要成为我的人了吗?”慕容天仍旧端坐在那里,不知在写些什么,龙飞凤舞、笔法苍劲有力。
“王爷至高无上星月怎敢不服。”站起身来没有直视桌前的慕容天,而是存心挑战他的威严,至高无上应当是赞扬皇上的话却被他说出了口,看来他早已看穿慕容天的野心。
慕容天的笔头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神色:“看来你还是个聪明人!”。水遥宫的人他大概都了解一二唯独这个星月,一个人如果沉默不语可能是深沉内敛,可能是城府极深,也可能是故弄玄虚,那他是属于哪一种呢?
星月往前迈了一步,毫无退缩的瞪着他,好想要把他吃掉似的:“不是我聪明,而是水遥宫宫主独幽,也就是你口中的上官凤对你一清二楚,了如指掌。”独幽从未对他们言论过慕容天,而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激怒慕容天,看看他到底会有什么反映。
果然慕容天面露难色,有些微愠,攥在手中的笔更加用力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慕容江看懂父亲的心思为他担忧,这个星月哪壶不开提哪壶,任谁也看得出独幽跟父亲势不两立,他不想活了吗:“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独幽在武林大会上下毒,众多武林人士群起而攻之将水遥宫彻底摧毁,现在恐怕只剩下你们零星两三个。”
“什么?”星月大为吃惊:“这怎么可能,水遥宫位置极其隐蔽不会有外人知道,是你们,你和慕容衫到过水遥宫,是你们将秘密透露给他们的,你们这帮混蛋。”说着就要向他冲来,不知道的是慕容江刚刚救了你一命却要恩将仇报。
慕容江没料到他情绪会如此激动,万般无奈下想到此招缓解尴尬的氛围却激怒了他,这下可怎么办,这一切都被敏锐的慕容天观察在眼里,深沉的他怎会不明白儿子的用意,只是有些惋惜如果这些头脑用在对付慕容俊身上该有多好,妇人之仁早晚会坏了大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对于慕容江寻求帮助的目光他给予了直截了当的否决,正当两难情况他打算下手时,星月突然面目狰狞,痛苦倒在地上:“啊uff0duff0d嗯uff0duff0d唔uff0duff0d啊uff0duff0d”如同各种蛇虫鼠蚁在自己身上攀爬,燥热难当生不如死。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反应,看来这五毒蛊物名不虚传。”慕容天将最后一笔收尾,抬起字帖上面游刃有余的写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下之主,唯我独尊!
“父王!”慕容江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地牢里父亲让他服下的那瓶东西:“你给我的那个瓶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对于他的语气,慕容天显出不悦,不要忘了这个人只是我们的傀儡,你竟然担心他。
“江儿不敢!”。慕容江跪在星月身边,他的膝盖不是软的,但只要在父亲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不敢违抗,对于他的态度慕容天既高兴也气恼,高兴他对自己的命令惟命是从,气恼在于这样一个软弱的人将来如何能成就大事。
星月颤抖的身体侧目望着他:“你不要假惺惺的了,你会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毒药,为了要控制我。王爷,我已经说过从今以后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又何必如此小心防范呢?”
慕容天信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惨不忍睹的痛楚心中倍感快意:“我如此要挟你你当然会不服,所以我怎么能不防范点,就像刚刚你还挺直着腰板指责我,把我骂的狗血喷头,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下头,他差一点忘记了飞雪还在他们手中,即使自己的性命可以不管不顾可飞雪呢,如果自己死了谁来照顾她,为了这一点只有忍,匍匐的跪直了身子,向他叩头:“星月知错,从今往后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为王爷效命,不敢有所造次。”
慕容天居高临下的丢下一颗药丸:“这是解药,不过只能暂时缓解疼痛,等我真的确定你不会背叛我就会为你解毒的。”权力的巅峰就是如此,只要你的能力足够强就可以把他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谢王爷!”星月审视了一下这颗不大不小的药丸,人生真的很可笑为了你我竟可以如此卑躬屈膝:“明天拂晓我将带你进宫面圣,宣称你是武林大会的最终优胜者,之后一切听从本王的命令。”
“是王爷!”倒退着身子离开了书房,慕容天虽然没有说破但他也大概猜到了,此次武林大会为的是选拔优秀人才出征应战,而慕容天的目地却是趁乱取势未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上官凤的死而复生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现在只有找个贴己的手下冒充上位敷衍一下这个皇帝。
慕容天在慕容江身前来回徘徊,他知道父亲这次是肝火大怒了,偏偏自己不识趣捅了这个马蜂窝:“江儿该死未能事先洞察先机,致使这次行动大败,恳请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