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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抹金色身影缓步而来,阮心颜回眸,清冷宁静的眸中绽放一抹笑,那张如初雪白净的脸颊因为那一抹如同初夏之炎融化。
曲澜青不动声色的再次退后了一步,敛去了眼中的涟漪。
“怎么来了?”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他不该挂心她。
“参见太子。”曲澜青拱手。
来人似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曲澜青,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脸上的那一抹笑颜,深沉如寒潭的眸子带着一丝浅而易见的温柔,就仿佛是寒潭中缓缓舒卷绽放开一瓣清净白莲。
“暖阳甚好,我来陪你晒太阳。”温柔的把她身上的披风往上的拎了拎,笑言道。
阮心颜嗔睨了他一眼,顺着手坐起了身。
“躺着。”轩辕砚蹙眉。
“再躺下去,我就真成废人了。”这时候还是初期就如此躺着,等到真正恶化的时候,她想下床都没力。
轩辕砚垂下眼中的暗沉,笑容温柔:“好,那就起来走走。”
“我想一个人走走。”斜眼看着腰间的手臂,阮心颜挑高了眉。
轩辕砚笑的温柔,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曲澜青,曲澜青点了点头,适宜走走,对她也有益。
京城三十里郊外,蜿蜒的官道上,浩浩荡荡的队伍,高高扬起的旗帜,壮观,庄重。
走在最前面的司使大臣赵吉满腹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队伍中的皇辇。
按规定行程,阜国皇帝最快也要到今天晚上才能抵达,可是现在,也不过才是日上三竿之时,却已经抵达京城。
可是,阜国皇帝却昨晚上连夜赶路。
而且,阜国皇帝对那条叫哮天犬的狗宠爱程度更是非同小可,光是伺候那条狗就有四名婢女四名太监。
事情,真是奇怪。
不过,好在,他也及时禀报了阜国这一异常举动。
华丽的皇辇中,秦不值看似端坐,但一双眼睛却流露出激动,快了,他就快要见到她了。
虽然她才离开阜国不到数月,但是对他来说,却有如数年之久。
颜儿姐姐,你期待看见不值吗?
我无法不来见你,错过这个机会,我还要等待多少年?
汪……汪……
蹲在他脚边的哮天犬狂吠。
“怎么啦?哮天犬,就快了,我们就快要见到颜儿姐姐了。”秦不值伸出手安抚着哮天犬,低低的道。
听着皇辇中传来的狗叫声,赵吉满脸黑线,这位德帝竟然让一只狗与他同坐皇辇?
这岂不是把自己也当成了一只狗?
身为一国之帝,他如此有悖帝尊的形为,为什么阜国朝堂上无人反对?
一旁与赵吉并驾同行的阜国官员斜眼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不以为然和黑线,早就见怪不怪。
只不过是坐皇辇,如果他们知道皇上让这只狗与他同坐金銮宝座接受满朝文武官员的朝拜?
不知道会不会跌下马?
朝堂上,不是没有人提出反对,但反对的人第一天说完,第二天被安以罪名,满门抄斩。
谁出声,谁死!
边关将士也不是没有不满,相继有人冒死上谏,但上谏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暴亡。
在诛了两个一品、五个三品、暴病而亡两名边关大将后,没有人知道皇上手中究竟有多少暗势力。
几位王爷都不再吭声了,大臣们自然也不会傻的去送死。
轩辕砚挥了挥手,小千子恭敬的退了下去。
看着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漾着的人儿,轩辕砚眼中的笑意加深,秦不值……还真让他刮目相看。
阮心颜歪头俏皮的看着他,身下秋千慢慢的停顿了下来,微微皱眉之后又松开,笑言:“是不是秦不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