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只知道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他给不给得了。
寂静的夜晚,昏暗的帐蓬,两人无助的灵魂紧紧贴在一起,只有微弱的光亮照着苍白的脸,屋里是隐忍的微微哭泣声。
半响,白思恒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却还是赖在采依怀里不愿抬起头,抱着她腰身的手未曾松开一点。
采依轻轻拨弄他的青丝,眼中浮起一层水气,未曾流出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知道你的委屈,可背叛国家,这是何等大事?我以为你是一个明晓大理的人,你的委屈再大,也是私人情感,可这关系到国家存亡,百姓安危啊!”
白思恒抬起头,眉头深锁,目光明亮,仰头挺胸直视采依,大声辩解:“这种事,本王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当苗族暗中派人来我俯中时,我一口回绝!”他说完,摇头叹息,“可惜,那暴君根本不听我解释,就以造反卖国的罪名抓我进监牢,一直逼我走到今日!”
采依此刻终于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李诺只是知道苗族人暗中联系白思恒,想拉他为盟,却并不知他已回绝,也许,是不相信他,所以才抓他入狱,以防万一!而白思恒因为被李诺逼得无路可走,才来投靠苗族大王!
采依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先回去,然后把这事说清楚,这样能保住国家,苗族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思恒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连连摇头,压低声音:“辰儿,你想得太简单了,我们能安全的呆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如若我们想逃,你觉得他们这么多人,能放过我们吗?再者,就算我们侥幸逃脱,你把这些说给暴君听,他真的会相信吗?”
采依越想越后怕,小白说得很有道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
白思恒摇头,“暂时不可轻举妄动,不能让大王看出我们的想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要了我们的命,因为我昨晚杀了大王的儿子,虽说他表面装做无所谓,但心里肯定是恨死我了,这仇他不可能不报,总有一天,等到他功成名就,第一个杀的就是本王!”
采依越听心越慌,连呼吸都紊乱起来,茫然的望着白思恒,“这该怎么好?进也是死路,退也是死路!”
白思恒沉默不语,良久才叹息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采依轻轻点头,对白思恒也多了一份了解,多了一些内疚,刚才自己还乱发火来着,如果不是白思恒说出时下境况,自己还傻呼呼的蒙在鼓里,觉得世界一片美好。
“先休息吧!也不早了,你也不要再使小性子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白思恒拍着她的小脑袋,扶她躺下,自己还是躺在她的身边,伸出一只胳膊给她当枕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以前的往事,都避开这沉重的话题,采依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采依梦见一只狗在添自己的脸,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湿湿的舌头在脸上游动,最后居然停在了嘴唇上,撕咬轻添,还伴着浓浓的喘息声,她的身体立刻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全身一阵颤抖,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