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看着她麻木的脸,滚落的泪珠,心也像被刀刺一般的疼痛。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再哭了,我错了,对不起……”
采依抬起泪眼看他,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抗拒他,越是缠绵,那张心里深埋的一张脸就越是清晰,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
白思恒却以为是自己让她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后悔得直想撞墙,才隔两天而已,阴影肯定还没散去,而自己却在此时做出这种禽兽行为。
他的道歉,采依全都没理会,只是默默的流泪,然后爬到毛毯的另一边,蜷缩着身子,像猫一样警惕的保护自己。
白思恒不敢再轻举妄动,乖乖的躺在原地,更不敢去碰一下她,黑暗中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才终于安心,沉沉睡去。翌日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万物都在苏醒。
一夜未能安睡的采依也从迷糊中醒过来,屋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想起昨晚的事,脸已红到脖子根,心里,最终还是感谢他最后放弃了,没有强迫她,只是,自己与他的关系似乎又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其实,这是也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与白思恒的婚约无法抹去,她也知道白思恒把自己当成妻子一样看待,但自己呢?是不是还未从暴君的妃子这个身份中走出来?也许,在真正的心底,依然些许期待,只因脑中那偶尔浮现的温柔的眼光,那一刻定格在脑中,无法抹去。
揉揉酸胀的脑袋,简单的梳洗一下,匆忙步出帐蓬,因为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就像一个长期沉在水底的鱼儿,也有想游出水面冒个泡儿的想法一样。
外面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忙碌的士兵们早已满头大汗,却依然神彩兮兮,看着这些曾经在疆场在浴血奋战的热血男儿,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妻儿子女,却要抛下他们,来到这么遥远的地方来拼杀,也许,永远都无法回去。
她对他们始终是恨不起来的,他们是无辜的,真正的绘子手是幕后的操作者!
她漫无目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边猜想着这些人的想法,一边欣赏着这山上难得一见的美景,却总是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她,不管她怎么走,那个人总是在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采依冷笑,看来这个苗族大王已经起了疑心,暗中派人跟踪自己,估计是怕我逃回皇宫报信!
采依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找个块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就这样,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倒是轻松了不少。
“呵,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风景,不是要跑回去报信的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过,让人生厌。
采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见她不理睬,玛卓有些无趣,径直坐到她身边,歪着脸看她,采依白了他一眼,转了个方向,把冰冷的后背留给他看。
玛卓叹息一声,起身换了个方向,正对着采依,采依冷着脸起身要走,玛卓拉住她,“采依,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