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真是比亲姐妹还要亲上加亲。
只不过。
苏言柒动了动手指,只是勾着唇,淡淡的笑着,不露痕迹地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
有些错误的认定,只一次也就足够了。
“来,过来一起坐吧。你吃晚饭了吗?”荣若曦并没有露出尴尬的神色,在韩訾墨面前,她就是一个无畏的女战士。
没有任何的畏惧,也没有任何的奸诈。
“已经吃过了。”
苏言柒淡淡答道,在说的那一刹那,视线里仿佛看见那张冷峻的脸庞微微地抬起,看了她一眼,又若有所思一般。
“这样子,那也是来品这里的茶么?这里的茶的确很出名,我和墨经常喜欢来这里,既安静又典雅。”荣若曦微笑,随即凝视坐在对面的韩訾墨,似乎是在打探着他的表情,又重新回过头,拉了拉苏言柒,“小七,快坐下吧,我们也刚来不久,待会儿也可以让墨顺路送你回家。”
多体贴的话。
多体贴的人。
呵。
苏言柒抬起头,看见熟悉的瞳仁里倒映着一个脸色苍白的自己。她并不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也不想去计较什么有的没的。
也不再矫揉造作。
她拉开白色的椅子,将黑色的大衣挂在椅背上,优雅地坐下,这四人的方桌倒俨然成了她被两人夹在中间的一股尴尬模样。
他并未言语,只是打了一个响指,见服务员走近,便吩咐道:“来几份招牌的甜点,至于茶,来一壶碧螺春吧。”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苏言柒的手又情不自禁地握得紧了些,她勉强支撑出一个微笑:“谢谢。”
碧螺春。
一般的女人总是喜欢喝菊花茶,水果茶之类的能够美容养颜的味道纯粹的饮料茶品。
但,唯独她一直喝惯了碧螺春。
这种怪癖,一直持续到如今。
说起这道茶,是有一番典故在的。
据说,在云昔年,在太湖的西洞庭山上住着一位勤劳、善良的孤女,名叫碧螺。
碧螺生得美丽、聪慧,喜欢唱歌,且有一副圆润清亮的嗓子,她的歌声,如行云流水般的优美清脆,山乡里的人都喜欢听她唱歌。
而与隔水相望的洞庭东山上,有一位青年渔民,名为阿祥。阿祥为人勇敢、正直,又乐于助人,在吴县洞庭东、西山一带方圆数十里的人们都很敬佩他。
而碧螺姑娘那悠扬宛转的歌声,常常飘入正在太湖上打鱼的阿祥耳中,阿祥被碧螺的优美歌声所打动,于是默默地产生了倾慕之情,却无由相见。
只不过,后来,阿祥却因鬼怪的袭击,生了重病,长卧不起,碧螺将自己的灵气灌注在茶之中,一直服侍着他直到康复。
而,她却因失了最后一口元气而死去。
人们为了缅怀她,故而将这茶称作为碧螺春。
而原因,她抬眸掠过他面前的那杯黑咖啡,淡淡勾唇,也许人是会变化的。
最开始的那一抹原因,又算得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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