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苏言柒看了,才觉得头疼。
她一直有丢钥匙的习惯,为了以防万一,总是会在家里多备上几把,以备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
茶几上的那串钥匙,她也许不熟悉。
但挂着的水晶钥匙扣,是她在美国时挑的,因为在路边摊看着喜欢,所以就选了几个配套的。
这。
苏言柒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种想要冲动骂人的悸动。
她指了指一旁立着的行李箱,以及那个张扬的头盔:“那这些呢?别告诉我,这也是我的。”
她的语气不佳。
任何人,在被人侵犯了一丝隐私权之后,都会有这样的情绪,不足为奇。
“我要在你这儿住一个月,你不允许么,姐姐?”
姐姐。
被着重的姐姐。
挑衅的眼神,冷冽的语气。
苏言柒真的觉得自己是副好脾气,彻彻底底的好脾气,她没有再去管他,索性上楼,冲了澡,抓紧时间换上晚礼服,并且画了一个适宜的浓妆。
下楼时。
她没有去管,那个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桀骜地丝毫不顾别人感受的男孩。
弯下身子,她径自从鞋柜中取出那双pierrehardy湖蓝色最新款冬季及踝短靴,搭配一身抹胸的火红色妖冶长裙,十足妖孽。
她正要走出,却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错愕地回眸,却触及那双燃着火的墨眸,听他的嗓音披头盖下:“你穿成这样,去哪儿?”
那语气。
真的不好听。
非常非常。
更衍生出了一抹淡淡的忿怒,以及恼羞成怒的意味来。
有人登堂入室,顶着所谓的亲情头衔。
苏言柒开着车,徐徐的冷风从窗外钻进窄小的缝隙之中。
她要是真能练就一个金钟罩就好了。
什么也无需劳神。
既来之,则安之。
她除了接受,还能如何?给她一千个理由拒绝,也终究会有一千零一个所谓的理由,将一切都统统打破。
索性,随他好了。
到了庆功会现场,她在门口签了字,走进时,便集聚了许多的目光于身上。
这件黑色露沟礼服,是市面上尚未销售的最新款式,以大胆的几根缎带,将圆润的胸部承托住,脱颖而出的肆意设计,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一头柔软的长发,被她颇有古典地绾成了一个民国时代的发髻。
现代与民国的撞击,足以击出浓烈的火花来。
老远老远。
苏言柒就看见在庆功会中央被人簇拥着的林木詪,是一贯的黑色合体西服,不乏的料子,矜贵的身段。
从这个距离看去,她越来越觉得,林木詪其实与林木深是不像的。
虽是眉眼上的相似,但一个如黑暗的地狱之火,一个却如同周身都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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