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3年,20岁的他对年长他14岁的她一见钟情,没有任何理由,心弦迸发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像入了十八层地狱。
为何么?
只因为,她是他的师母,是他所敬重的老师舒曼的妻子。
这中间隔着的一条河,是他永远也无法跨越的,也无法心安理得地去无视的。
此后几年,他帮她照顾病重的老师和他们的孩子。
谁又能知晓,有些隐在皮肉之中的东西,正在一点点地繁衍生涩,从来都不从停止过半刻。
1856年,舒曼去世。
这应该是一个机会,一个他可以轻轻地走进她的生活,至少开始一点一点地让她感受到一些微妙的压抑。
他多年来一直压抑在最深处的秘密。
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许。
他压抑着对她的感情,选择离开,永不相见,任遥远的距离阻隔他刻骨的思念。
1896年,他63岁,拖着病老之躯赶往法兰克福的葬礼。
行色匆忙,他踏上反方向的列车,渐行渐远,等到他终于抵达的时候,她的葬礼早已结束。
他一个人站在墓前,为她拉一首无人知晓的曲子,关于四十三年的思念与深情,关于迟来的告白。
这一生无望的爱,从此只待死后相逢。
时间何用?空间何用?
很多时候,即使一些东西已深深地扎根,也毫无用处了。
它们不会停驻,更不会待得很久,在你脑海之中留下浅浅的影子,即使挥散不去的,也会像你消失了的年岁一般,从前的点点滴滴,却依然深入骨髓,难以拔除。
夜色渐渐凉薄。
在公寓楼前停下时,只剩下浅浅的路灯依旧在照亮着冷寂的夜,水泥地面上漂拨着一道水痕,浅浅的,被染上了暗黄的痕迹。
“到了。”林木詪缓缓停下车,转头往后看。
深眸,在触及后座的两张睡颜,而逐渐地开始变得深浅不明,仿佛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柔软在一点点滋生而出,生长的速度却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半眯着眼睛,不知为何,没有移开视线,深邃的眸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她精致的五官,漂亮的肌肤。
如魔怔一样,难以摆脱。
眼前的一大一小,正都睡得酣甜。
她为了迁就怀中的孩子,将柔软的身子斜倚在后座上,有一些扭曲,纤细的腰身被一双肉肉的小手环着,粉嫩的手指正轻轻抓着她绸质的衬衣,如同握住了全世界一半的安逸。
长长的卷发有几缕垂落在白皙的脸颊,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小胖趴在她的腿上,蜷着小小的身子,嘴巴可爱地嘟起来。
心中忽地有一种柔软的感觉,他伸手关掉了音乐,车厢里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后面轻浅起伏的呼吸声。
心底一股烦躁升腾而起,他知道是为何,但只是直觉性地抵触这一抹异样。
习惯性地掏出烟盒,烟刚放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于是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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