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呆滞着的目光,已经来不及收回,直直地撞进了那双略带着微微疑惑的深沉黑眸。
呼吸,都仿佛漏了一刻。
苏言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鼓起的巨大勇气来,竟然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向他提议:“想喝酒么?”
韩訾墨并未露出过多的神色,他只是看着她,不做声,英挺的眉峰淡淡勾起一抹邪肆,似是有所意味:“想借酒消愁?”
一句话,噎住苏言柒,她的脸止不住地红透了,她看不见自己的脸颊,但那发烫到极致的温度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有些尴尬。
而,韩訾墨却笑意更甚,薄唇好看地勾起,不说一句话。
心里,突地鼓起一股怨气来,苏言柒索性抛下一句:“你就说,要不要。”
话音刚落,彼此皆是一愣。
要不要,这个字眼着实多了太多太多的暧昧,她也不管不顾了,夜里人的胆子仿佛也会瞬间在黑暗之中饱和得满满的。
转身的那一刻,却清楚地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淡语,说是淡,那声音却磁性之极:“要。”
明明只是一个字,她却觉得孩子气,深沉内敛的一股外张的孩子气。
酒能消愁,亦可壮胆。
在打开温控的酒柜时,苏言柒看着面前鳞次栉比的酒瓶,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做的事越发的诡异了。
在白的,红的,黄的,各色的酒之中挑选,指尖先是择了一瓶白的,却又担心白的太烈,他会醉。
走出了几步,又走了回去,取出一瓶红酒,是上一次老师从美国寄来的礼物,她对红酒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听见王姐说这红酒极贵。
她的酒品,算是怪的,喝白的,能够抵上许多,而喝红的,却越喝越晕沉。
而,到了最后,她打开的那瓶酒,还是白的。
走到客厅偏阳台那边的地台前,她将酒放在榻榻米上的小桌子上,拿了两只酒杯,极为豪气地搁在桌上,偏头,略带挑衅:“我只有白的,你要不要?”
她也许没有感觉到,那样的语气加上纯透的表情,在韩訾墨的眼里却勾起了愈来愈多的宠溺。
他交叠着双腿,慵懒坐在沙发上,听她的声音侧头,一双黑眸锁着她的一举一动,薄唇在黑暗之中逐渐上扬。
站起身,朝她走去。
苏言柒低头,她没意料到他会想喝,记忆里她摸透了他的喜好。
他是个对食物酒果极其挑剔的男人,记得曾经家里的酒柜里摆满的都是清一色的红酒,她都说不出名字来,但从桂嫂口中略微了解,这些都是极贵极档次的酒。
她故意拿白酒,想刁钻他。
他却没有拒绝。
已经忘记了她是如何顶着一张比包公还要红艳上几分的脸打开酒瓶,如何在他如火一样炙热的目光之下,将酒倒入他面前的酒杯之中。
等一切都结束了,她才靠着一个坐垫,把自己挪得远些,独自端起一杯,轻抿了一口,再喝下一大口。
火辣的酒液,一瞬间滑入喉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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