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遇见

街道，勾起人的食欲。

    走着走着，一个巷口处，顾祐听到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声响。

    “猫？”

    顾祐想想，原准备离开的，巷口里传来“噗通”一声，这明显不是猫能发出的动静。

    顾祐走进巷子，里面的转角处放着三个垃圾箱，旁边摆放着不知道哪个人没扔进垃圾箱里的垃圾袋，散落一地。

    苍蝇盘踞在此，臭味使顾祐紧皱眉头，捂住鼻子。左边第一个垃圾箱那里，一个看起来比顾祐小点的少女正坐在地上，旁边掉下一个带点灰尘的面包，边角还沾上了点草莓酱。

    少女穿着单薄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散于腰间，摸摸摔疼的屁股，然后拿起那块面包正准备吃。

    “等一等。”顾祐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少女停住手，看到站在那边的顾祐，警惕了起来，护住手里的面包就像鸡妈妈护小鸡。

    “那个，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吃那个，容易生病的。你想吃好吃的我可以带你去。”顾祐指了指少女手中的面包说道。

    “你??谁??”少女开口，但像是对语言很陌生的样子，说出来的话顾祐只能依稀辨认。

    “别怕，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叫顾祐，按理算的话是一名学生。”顾祐解释道，想让少女放松警惕。

    “咕咕～”

    饥饿的声音从少女的腹部传出，少女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向顾祐。

    “真??能??去??”少女的话语逐渐清晰，但语句还是组合不起来。

    “能。”顾祐肯定地回答道。

    少女迟疑了片刻，放下手中的面包，一步一步地走向顾祐，眼中还带着一丝恐惧。

    顾祐笑了笑，向前伸出手。少女摇摇头。

    “手??脏??”

    “没事，我之前在山里也成天把衣服弄脏，发出异味。先带你去洗洗吧。”顾祐上前拉住少女的手。

    少女微微一颤，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少女的脸红润了起来。

    两人刚从巷口出来，里面垃圾的酸臭味就消失了，取缔的是早餐的香味。少女咽了咽口水，眼睛看向这些自己以前无法奢求的。

    “先洗手，再带你去吃。”

    云水市的街边都有自动水龙头，顾祐细心地一遍手心一遍手背，少女原本洁白的手慢慢变了回来。

    “好了，可惜没香皂，不然能变得更香。”顾祐说完继续示意少女，一起走向早餐店。

    少女跟在顾祐的身后，紧紧地拉着顾祐的衣袖，看周围的眼中带着些许不安。

    “呦，小哥，想吃点什么？”店主问道。

    “来一份小笼包，一杯豆浆，两根油条，打包。”

    “好嘞，小哥等等哈。很快就好。”店主继续招呼着。

    少女在顾祐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

    “没事的，等会就好。”顾祐安慰道。

    “来了，小哥拿好。”店主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顾祐点的早餐。

    “好，老板给你钱。”

    “欢迎下次光临。”

    “走吧，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吃饭吧。”顾祐带着少女，远处看去就像是个老父亲在带自己的女儿。

    ───

    “滴滴滴。”

    刚开进云水市，执行部的法则检测器就发出声响。

    “不是说市内不能使用大规模的法则力吗？”玄龟说道。

    “应该不是有人用，而是外泄。”狐解释道。

    “真令人难以相信，竟然有人的法则力能比临界点都大。”玫瑰感叹道。

    仪器突然在响了两秒后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不稳定的法则还是故意外泄？”狐抓抓脑袋解释不通了。

    “刚的坐标记录下来了吗？”陈离说道。

    “保存到行车记录仪了。”狐说道。

    “好，我们去看看。”陈离微闭着眼说道。

    “这??有点不妥吧，万一??”狐担心地说。

    陈离抬手打断狐的担忧。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也许这就是绵云山脉的真相也说不一定。”

    陈离的名声在执行部影响很大，属于老一辈的执行员。三人便不再多说，行驶着车往早市那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