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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柔很美,就如同最有魔力的催眠曲一样,只让欧阳哲更加昏昏欲睡起来,任由她扶着他,走到二楼的卧室,把他放在正中的那张大床上。
这张大床,曾经,欧阳睿和那个女人就在上面,度过一夜夜的春宵吧。
此刻,在欧阳哲躺到床上,顺势一勾,想要她的时候,她没来由地泛起恶心,顺势推开欧阳哲,声音轻柔,“你先睡,我去冲个凉。”
欧阳哲的手,本想再拉住她,可此刻,却好像使不出力气一样,仅是无力地垂落到一旁,等到萧娅去洗手间略略梳洗了一下,走出来时,床上的男人,已经睡在那边,如同一具死尸。
只是,现在,他还没有死,即便没有死,其实,和死也差不多了。
而欧阳哲在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手被绑在卫生间的洗手池的柱子上,而,从床上拖到这,再被绑上,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睁开眼睛的刹那,能看到,萧娅淡淡的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的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此刻,她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是带着手套的。
这样的意味,仅代表了危险。
“你给我喝了什么?”
“放心,不是梦幻,那种东西可是贵的很,你要,我都舍不得给你喝呢,只是一点点安眠药粉。”
她在欧阳哲的杯底抹了一层安眠药粉,混合红色的葡萄酒,在晃动间,很快便稀释了。
欧阳哲的注意力只关注在她喝了与否上,一点都不会察觉到不对劲。
“你,你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现在还不清楚吗?”萧娅的眉尖微微扬起,她的指尖将那把刀一转,刀刃的寒冷直刺欧阳哲的眼睛,“在这里,你不是也曾经谋算过欧阳睿和蓝汐?你这么聪明,谋算了这么多人,我现在想做什么,难道还看不清楚?”
“萧娅,你……”
“我最恨,就是别人杜撰一些事给媒体,欧阳哲,你这样做,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她竟然都知道了!
欧阳哲的神色一变,只让萧娅拿起刀尖抵在他的下巴上,“你以为,这样做,能让我彻底恨欧阳睿,即便出于报复也罢,什么都好,转而对你更加信赖放心,心无旁骛地和你合作?还是,让我除了和你合作外,就像刚刚一样,想法子去对付欧阳睿呢?毕竟,他存在一天,对你始终是个威胁吧。”
“萧娅,你冷静一点,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呢?”
“呵呵,冷静?从你放消息给媒体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没有办法让人冷静的。”萧娅笑的更加妩媚,“而我对欧阳睿,是由爱生的恨,对你呢,即便你再怎样中伤,除了加深我对他的恨意外,对你,我只是不屑,你充其量,就是我那两次梦幻发作时,用来纾解的工具罢了,竟然,还妄想和我合作,结果那么笨,捅到了那么大的篓子,我对那边都很难交代,还奢望,我救你?”
即便她动用先前媒体的关系,查到是有人用传真机爆料给媒体,哪怕查不出对方的号码,可,冷静下来思考的她,并不笨,很容易看清,其后的那些中伤,倘若真的和欧阳睿有关,显然是多此一举。
况且,欧阳睿说到底,不会将孩子牵涉进来。
这件事捅出去,对谁有利,谁又擅长用这些龌龊的手段,只让她怀疑起欧阳哲来。
“萧娅,刚刚不是说好了吗?我会帮你对付……”
“住嘴!”萧娅的声音转厉,“我说过,你不配,不用你帮,我都可以做的更好,你只是个废物,除了挖掘人的隐私之外,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