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瞪得提溜圆,朝着门边一点点挪去。
是谁?
杀手?小偷?还是……色狼?
她倏地停下,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她想起了若干年前那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她,喝了点小酒,壮了下小胆,出去抓了个小贼,贼没抓到,肚子里反而多了个小球……
风铃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往事不堪回首。她赶紧扔到手里的东西,直接蹦回床上,拉起被子蒙过头顶。管它是想杀人还是放火,爱谁谁,跟她没一铜钱关系!
正缩在被子里数绵羊呢,她猛地坐起来。靠,她怎么把儿子给忘了!
急匆匆的套上鞋子,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突然,身后一阵阴风扫过,瞬间,她全身的汗毛都坚了起来,心差点跳了出来,还不等她回过头看看是人是鬼,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昏了过去……
“风三娘,你儿子我回来了!”比宝拎着半只烧鹅,喜孜孜的回到房间。他娘可是最好这口,厨房大婶给他的时候,他一口都没舍得动,直接回来孝敬他的宝贝娘。
门推开,空无一人。
比宝把东西放在桌上,出去里外找了个遍,问春和初夏顺便也来帮忙,还是没看到他娘的影儿。
比宝的小脸越绷越紧,眼神愈发严肃,冰冷,别看他娘平时咋咋呼呼的,但是胆子特小,天一黑保准归家,比乖宝宝还要听话。眼瞅着夜深了,又是这么大一座王府,她没理由消失这么久。
他站在前门大院中,目光扫视一圈,嘴唇抿得紧紧的。
不管是谁,敢把主意打到他娘身上,他绝对不会放过——
“啊——你这个娘生没娘管的小鬼!谁准许你进入本夫人的闺房?”
侍妾A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比宝紧着小眉头,手里牵着他在王府里刚交的朋友,阿黄。
阿黄是一只三岁大的土狗,站起身来爪子都能搭到比宝的肩上。在王府里除了在夜无涵之外,没个服的,见谁都呲牙。可也奇了怪了,比宝来到这儿后,没两天就跟它混熟了。
它在屋里东嗅嗅西闻闻,比警犬还有范儿。
半晌,它才走出屋子“汪汪”叫两声,意思是向比宝汇报,里面没有发现。
比宝脸色更难看了,牵着它又直奔侍妾B的闺房。
他娘在府里,就跟这帮女人结过梁子,从做案动机来分析,她们的嫌疑最大,理所当然的被列为第一嫌疑人!
“哎呀,快把它牵出去!来人啊,来人啊——”
侍妾B又是一通叫,门口是其它帮腔的侍妾,直在那里骂,“你娘丢了,关我们什么事啊?”
“就是说嘛,谁知道是不是她一时寂寞难耐,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不要你了呢。”
“闭嘴!”比宝倏地扭头,年纪不大,目光却狠毒凌厉,气场强悍,直震得那些女人通通闭上了嘴巴。
“谁再敢说我娘一句,我就让阿黄咬烂你们的咪咪!”
“啊——”众女一阵惊呼,赶紧双手环胸,又羞又气的瞪着他。
阿黄也十分配合的呲起牙,发出可怕的低吠声。它是王爷的狗,她们再恨也不敢动它一下。想不到这个小鬼倒是会人仗狗势!
比宝带着阿黄,一直搜到了纤旋的房间。可她却没那么好说话,往门口那么一站,挺起肚子来,轻蔑的睨着比宝,“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居然连本夫人的地方都敢来撒野?”随即,却是冷冷一笑,不无嘲讽道,“也对,跟着那样风骚粗鲁的娘,从小就像个小流氓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