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面,夜无涵淡漠以对,“他勾结宜人,父皇不会不知道吧。”
夜宏天的眸中宁静,一点点被扰乱,“是因为这个,还是因为他抓了风三娘?”
“父皇,触了众怒的人是儿臣,所有的黑祸,儿臣也一人扛下了。到于景王叔,儿臣绝不会放!”
夜宏天拍案而起,“你知道他手里有鬼面僧,你拿什么扛?”
夜无涵依旧镇定自若,“父皇,您还是多听听国师论道吧,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交给儿臣和太子吧。”
“残月?”夜宏天的脸色变了又变,“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
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奔进来,呈上一张血书,“皇上,这是百官联名写的血书……人现在都在皇宫正门那跪着呢。”
夜宏天一怔,接过来一看,眉头紧拧,抬眸瞪着夜无涵,晃晃手里的东西,“文武百官的联名血书,要朕放了墨景,还要严惩你还他一个公道。你教教朕,现在应该怎么做?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他气得将血书扔到夜无涵身上,他捡起来扫了一眼,“父皇,夜深了,您歇着吧。外面那些人,交给儿臣就好。”
“你想怎样?”夜宏天气道,“难道要绑了自己吗?”
夜无涵敛下眸,神情冷却几分,“儿臣自有分寸,不会让父皇难做就是。”顿了下,又说,“如果,一定需要一个人做靶子,才能保全皇位继承人。我做又何妨?早在几年前,儿臣就已经明确自己的位置了。”
夜宏天神情一僵,默默的转过身,“父皇,有父皇的无奈……”
夜无涵没再多说,转身就走出了御书房。飞鹰即刻上前,“王爷,有人私自调来了禁卫军,已经将皇宫都包围了!”
夜无涵脚步一滞,“除了父皇和景王,没人可以调遣禁卫军,查过是谁吗?”
“那人拿着景王的令牌。”
深邃的眸光,被一片冷魅之色覆盖着,朝着正门方向走去。外面,跪了一地的大臣,看到他,忙齐声道,“景王殿下无罪,景王殿下无罪!”
他们身后,是一脸冰霜的张三,禁卫军整齐的站在他身后。
夜无涵站在大门正中,冷眸扫过,“什么时候,诸位对景王如此忠心了?他有没有罪,未经皇上定夺,诸位就给下了定论?”
尚书李大人抱拳道,“涵王,景王动不得啊!他手握重权,深得民心,为朝廷尽心尽力,他怎么可能勾结外番呢?还望涵王能够三思,速速放了景王殿下。”
旁边,关侍郎又说,“朝廷已经死了三个官员了,究其原因,涵王心里有数,难道,涵王真要看到我们这些年过半百的老臣子死于非命吗?”
这番话,让大家频频点头,“还望涵王高抬贵手啊!请涵王三思啊!”
夜无涵冷冷一笑,讽刺道,“这就是朝廷养的一群国之栋梁啊。”
大臣们不以为意,有情绪激动的说道,“连命都保不住了,我们还拿什么去为国效力?”
“就是啊!”
夜无涵咪起寒眸,郑重地,逐字逐句道,“身为拿着国家俸禄,受皇上器重的臣子,那么爱惜自己的生命,连为朝廷牺牲的觉悟都没有,百姓们还怎么指望你们?是不是只要有人拿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不管是谁,你们都可以卖命吗?”
下面,先是一阵静寂,随即,李尚书站了起来,一脸气愤,“涵王,明知道我们的命都攥在景王手里,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致我们于死地吗?你和景王的个人恩怨,我们不管,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的渡过余生!为了朝廷,辛苦半辈子了,这就是我们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