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光滑的下巴,“听上去,好像是出了内奸。”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沉吟片刻,说,“玄风,你在那边还有些手下是不是?”
“是,都是些死忠,还有好些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好,你现在再回西域那边,去查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
“没问题!”玄风拍着胸脯,得意的说,“摸底,我们最在行了!打家劫舍之前,摸底那是必备……”深觉到自己说多了,他赶紧禁了声,“属下知道了。”
夜无涵白他一眼,“快去吧。”
“是!”
玄风走后,飞鹰上前,闷闷地说,“王爷,为何要帮太子?”
现在,景王被关在天牢,太子又心系风三娘,连自己一手创立的‘鯰’都不顾了;皇城内的皇上是个摆设,皇城外有宣王做援兵;大臣们只关心自己的生死,谁能保他们的命,谁就是主子!如果涵王够狠心,这就是个绝好的机会!
抬眸看看他,夜无涵半抿下薄唇,指指身后的皇宫,“你以为里面的位子有那么好坐吗?吃不下,睡不香,兄弟反目,还要时刻枕边人,那些并不是本王想要的。”
虽然一直都知道王爷志不在此,可是,如果做了这么多,却只是在为别人做嫁衣,飞鹰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夜无涵的大掌拍拍他的肩,“本王帮的不是夜残月,更不是神皇,是冥夕朝。这是身为夜家男人应该做的,本王责无旁贷!”
飞鹰拧拧浓眉,低下头,没吭声。
就在这时,夜熠宣远远的赶过来,“王兄!王兄,你有没有怎么样?我听说那些老迂腐们竟然联名写了血书,他们人呢?真是气死我了!”
“没事了,”夜无涵扭身看着他,问,“熠宣,有件事,想要你去做。”
“什么?”
“去趟外番。我要你……”他俯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啊?”一听,夜熠宣苦下脸,想起那里恶劣的环境,他就直摇头,“王兄,换别人去不行吗?”看到旁边的飞鹰,忙说,“要不然,让飞鹰去吧。”
“飞鹰还有别的事要忙,”夜无涵冷下脸,不容置喙道,“这事没得商量,你现在就回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夜熠宣不情不愿的转身,“看我辈份小,你们就欺负我吧,哎,我就是跑腿的命了。”
天牢,关押朝廷重犯的地方,囚犯多是些位高权重的大臣及王公贵族,监牢内的环境相对也好些。
此时,夜墨景正坐在椅子上,握着笔专到画着什么。听到牢门开启的声音,他抬起头,看见来人,一笑,笔不停,“想不到,居然还是把太子召了回来。”
神皇迈着危险的步伐,踱进去,扫一眼桌上没有画完的山水画,挑起眉梢,“景王叔好闲情啊,都这个时候,还在这里作画。”
“太子不也一样,心爱的女人不见了,不急着去找,反而来到这里看本王作画?”
神皇站在他面前,覆着阴霾的眸锁定他,“告诉我,宜人在哪?”
“呵呵,”夜墨景失笑出声,放下笔,抬起眸瞅着他,不无轻嘲的说,“大太子,本王若是知道宜人在哪,会呆在这里吗?”
只见面前一抹白色晃过,下一秒,神皇已经揪住了他的衣襟,随即猛地甩出去,直接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夜墨景直直的摔下来,趴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苍白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额上的汗也慢慢泌出。
神皇一把又将他提了起来,将他抵在墙上。对上他弥漫一片嗜血光泽的眸,妖冶的唇瓣开启,低沉又磁性的嗓音,显得性感慵懒,一字一句的重复问道,“现在,告诉我,宜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