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长风和纳兰容青道:“那我先回去了,改日你们进宫再聚聚。”
纳兰容青点点头,濮阳长风眼底带着一丝疑惑,迟疑了会儿也点头,看纳兰容琛眼神却并不是很好,哼哼唧唧道:“若是再让若若受伤受欺负,别说我……”
“哥哥……”
“长风!”
绵绵和纳兰容青同时出声,这会儿可不是小时候,如今纳兰容琛可是一国之君。纳兰容琛身后那么多侍卫,这院子里本就有不少人,濮阳长风哪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那样的语气对一国之君说话。这样的态度,可是对帝王的大不(4)敬,可以直接砍头。
纳兰容琛脸上的神色未变,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眼底一片深邃,从来没有人能看透,他眼底的神色。抿了抿唇温和地道:“再没有下次!”
濮阳长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去,等到纳兰容琛带着绵绵离开了院子后,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一旁的纳兰容青听了稍稍愣住,随即轻笑起来,伸手拍了拍濮阳长风的肩膀叹道:“幸福就好!”
濮阳长风看了一眼纳兰容青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挑了挑眉才看向纳兰容青问道:“今晚不想与我打架?”
纳兰容青听后大笑起来,看着濮阳长风道:“你当我们还是当年的孩子么?”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濮阳长风爬了一巴掌,侧过身子问道:“想不想喝点儿酒?”
这会儿能喝点儿酒,自然是极好的。本没有睡意,加上方才看到皇兄与若若一起离开的身影,心里难免有点儿……不大舒坦。加上夜里寒气重,喝酒驱寒解忧愁最好不过。纳兰容青忽然大喊一声:“来人啊,本王要与濮阳公子一醉方休!”
濮阳长风跟着大笑起来,两人一道往大堂而去。
绵绵跟着纳兰容琛出了贤王府,一路上纳兰容琛都牵着她的手,稍稍有些紧,绵绵忍不住想要呼痛将(5)时候抽出来,但是看着纳兰容琛略微疲倦的面容,又忍了下来。到了府外,纳兰容琛亲自将她扶上马车,阿什驾车,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马车上,纳兰容琛并未开口。但是牵着绵绵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注意到绵绵眼底有些隐忍的神色,才发现自己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连忙松开口望着绵绵问道:“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心底一暖,绵绵轻轻摇了摇头,她知道纳兰容琛是紧张她。轻轻伏在纳兰容琛怀里,却发现纳兰容琛的身体有些僵硬。眼底微微诧异,绵绵连忙起身看向纳兰容琛关切地问道:“容琛,你怎么了?”
纳兰容琛神色稍微变了变,勾起唇角含笑道:“可能是因为伤刚刚好,所以有些……”
是她不小心压着他的伤口了?绵绵连忙离纳兰容琛远些,看着纳兰容琛胸口小心地问道:“我可以看看么,看看到底伤到了哪里,现在可完全痊愈了?”
“不用了。”纳兰容琛轻笑着摇头,随即叹了口气,唇角似笑非笑道:“只是怕是这阵子不能……抱你了。”
“你……”绵绵脸颊一红,稍稍低了头。
对面纳兰容琛没有开口,唇角带着几分浅笑,微微卷翘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了的神色。马车在宽阔的道上快速前行着,车内变得安静起来。夜幕沉沉,天边的启明星在一点点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