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破斧 第六幕

断。很多鸟在珍禽异兽集市上见过，但也有不少是蓝磷从未看到过的。有的在树上的鸟笼里关着，有的用铁链扣着脚放养着。即便想飞也飞不高，硬生生地被绑在树上或者地上。

    看到此情此景，蓝磷不禁地有点伤感。他想起了在山林里看到翱翔天际的海东青，想起了在枝头上自由欢快歌唱的小鸟。想了起跟黄明满山追赶山鸡的情形。哪怕是在黑夜里袭击他们的乌鸦，也是按照着它们的规律活动的。这些动物都是自由的，是欢快的，是鲜明的。它们活在天地山林之间，有无尽的天空让它们翱翔。

    这时，阿音看到蓝磷有点走神，便用手肘碰了碰蓝磷，示意他“别愣着呢。”蓝磷马上回过神来，低着头继续向着碧天苑的深处走去。

    当蓝磷和阿音走进了一间下人用的屋子的时候，里面有几个打手正坐着赌钱。他们不停地兴奋地喊道：“大啊，大啊，小啊，小啊......”

    就在刚揭盅的时候，那两名负责看守苑门的拿着酒冲了上前，把酒都放到了他们的桌面上，喊道：“快，有酒，来来来.....”说着，他转过头来向着蓝磷和阿音招手。随即，蓝磷和阿音便走进了房间。

    那些在赌钱的人看到有酒有菜的，立刻算完钱便立刻拿起酒来喝。这时，有个眼尖的人看到了蓝磷，觉得眼生便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标志的小美人啊。”

    蓝磷听到，立刻把头放得更低。那人看蓝磷似乎在害羞，便更加兴奋想上前调戏一番。

    这时，阿音拦在蓝磷面前，凶巴巴地对着那些人道：“别欺负人家，你们要是敢欺负我的好姐妹。我立刻让我哥把你们射成马蜂窝！”

    那群人笑着看着阿音，一脸狡辩地道：“大爷我可是吓大的，就凭小六能对老子怎么样呀。”说着，围在附近的打手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蓝磷看这下要糟了，便从阿音的身后走了出来，捏着声音对这群打手道：“小的是林府的丫鬟，不懂事。这些天都是靠阿音姐在照顾的，请各位大哥别见怪。”说着，便对着那群打手轻轻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拿起了酒坛子，低着头道：“老爷说了要好好地款待各位大哥，那小的来给您们倒酒。”说完，便开始给那些打手们的酒碗里添酒。

    随即，那些打手们看蓝磷这么识趣，便高兴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开始拿起了酒碗便喝了起来。这时，站在一旁的阿音看着蓝磷的表现，不禁地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同时也为蓝磷捏了一把汗。

    就这样，蓝磷和阿音在一边应付着这些打手，一边忙着帮他们添酒夹菜。没过多久，这些大汉就把所有的酒都给喝光，一个个横七竖八地醉倒在屋里。

    见状，蓝磷心里有点奇怪。按道理就这点酒，是没那么快就醉倒的。他看向了阿音，此时阿音正拿起了一个空酒壶，闻了闻酒香。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道：“这可是林府里最烈的酒。各位大哥们，你们就好好享受吧。”刚说完，阿音便让蓝磷去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

    蓝磷上前用力地推了推，看似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看来是起不来了。

    于是，蓝磷和阿音立刻撒腿就跑。

    阿音一路领着蓝磷向着碧天苑的琉璃鸟笼走去。在进去之前，阿音对蓝磷道：“进去之后一定要保持安静，千万别露怯。”

    当时，蓝磷听到阿音的话还一脸好奇，但当他进入了这座琉璃鸟笼之后才发现阿音说得一点也没错。因为这座琉璃鸟笼里面关着的全都是海东青！被驯养好的可以在笼子里自由活动，而未被驯养好的就全部关在跟鸟笼相连的屋子里面。

    蓝磷和阿音为了安全，提前提着两桶生肉才敢进去。一进去，阿音便把生肉一块块地抛向高空。随即，那些海东青就会把生肉一块块在空中拦截，然后叼到附近的树枝上进食。

    蓝磷见状，也学着阿音的动作开始投喂海东青。因为他俩的举动引起许多海东青的注意，都纷纷地向着他俩的方向飞来。

    日光从四面八方穿过透明的琉璃圆顶，众鸟齐飞，展翅飞翔的黑色鸟影在头顶上不断地盘旋俯冲。让人看得既惊心又动魄，却又觉得无比的壮观和绚丽！而且每当海东青接住了他俩抛出的肉块，心中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感动，让人有不断继续投喂的感觉。

    但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把肉桶放在笼子的中央，然后就快步走向旁边的鸟屋。当他俩来到鸟屋前，阿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便悄悄地把门开了一丝缝隙，看了看里面的情况。蓝磷站在缝隙边上往里看，发现里面有光，看来是有人看守着的。

    此时，蓝磷和阿音互相对视了一眼，相似互相在问：“现在该怎么办呀”的表情。

    就在这时，里面的人好像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便大声地道：“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