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澈低低笑道:“怎么,副帅也有害怕的时候么?”
说话间,扼住心神,手上动作不停,小手在他胸口上下摸索着,毫不温柔地扯掉他的腰带,剥开他的外衫,直到触及那光洁的胸膛,感觉到他身躯霎时僵硬不动,又是笑道:“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我要做那天和萨朗刚要开始就被你打断的事情……”
齐越咬牙道:“住手!你这该死的妖人,快给我住手!”
端木澈冷笑道:“住手可以,你打开机关,让我上去!”
“没有机关……”齐越话声未落,只听得身上一声脆响,长衫已是被她撕去一大块。
端木澈随手扔开,硬声道:“如此骄傲不屈的王爷,若是被人点了穴道,所有衣服皆成布条,浑身一丝不挂躺在我身下,过一阵被这开启机关的士兵看到的话,会是什么表情呢?”
“你敢——”
端木澈耸了耸肩,道:“我有什么不敢,我端木澈做事从来就没怕过,这个怕字在我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说罢,刷的一声,又是从他身上扯破一段衣衫。
“停手,你,真要上去?”齐越喘一口气,道:“我敢说,上面的情形并不比这下面好多少,你此时上去,必定会后悔。”
端木澈心中着急,喝道:“你管我呢,我偏生就要上去,你再不开启机关,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见他仍不吭声,心一横,便是去扯他的长裤。
“好,我放你出去。”齐越终于开口,伸手朝那背后的壁上摸去,也不知摸到一处什么,便是飞速敲击起来,待得敲过十来下之后,便是停下动作。
端木澈只听得豁的一响,一道亮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那翻板立时开了,想起齐越方才的动作,当即明白过来,这壁必然有什么物事与外间相连,他以约定的讯号敲击,那上方管机关的人便是立即打开翻板,好放里面的人出去。
“算你聪明!”冷冷说出一声,便是伸手过去,摸到他的手腕,一把扣住其脉门,正要以他为质飞身而上,感觉到他周身真气荡漾,内息流转,心中一动,暗道,此时他疗伤已到最后关头,若是强行带他而上,必定功亏一篑,这身武功就要废掉了。
罢了,好歹也是师父天机老人亲授的武功,也就给他留着罢。
善念一起,当即放手,施展轻身功夫,沿着四壁游走一阵,手撑脚踏,稍一助力,便是朝亮光之处飞身跃起,冲天窜出。
身子刚一冒出地面,双足尚未站稳,就见眼前白光闪耀,数把钢刀已经架在脖子之上。
帐中灯火通明,抬眼看去,面前站得一人,黄袍玉带,面目英俊,正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再左右四顾,颜青与一干人等,却是尽数不见踪影!
“你在找你的颜将军吗?可惜你上来得迟了,他已经回边城去了——”樊子奕得意笑道,“这颜青一向被称作战神,居然也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时候,一边是边城被围,一边是皇子受困,这手心手背,真是难以取舍,不过,他还是放弃了你的性命,回边城去了……”
“边城被围?”端木澈吃了一惊,转念一想,当即明白,自己与颜青出发之际,城中本来也已严加戒备,以防敌军乘隙偷袭,哪知这联军竟然真是早有准备,趁着众人在这营帐恶斗之时,调兵遣将,大举攻城。
这灵柩丧歌,夜半凭吊,却原来是一出诱敌深入,调虎离山之计!
想到这里,却是昂首挺胸,傲然道:“颜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自然明白这中间的轻重缓急,端木澈一人的性命,如何能和边城全城的安危相比?”说罢,听得身后响动,微微侧头,瞥了一眼那刚从地底出来的男子,鄙夷道:“同门学艺,武功套路相近相似,可这人心,真是差得远如天地!”
早知如此,方才在地下之时,真该一掌毙了他!
齐越已然听得两人对话,却是不予反驳,只朝樊子奕冷冷睥了一眼,问道:“刚才打斗,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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