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柳贵妃凤眸圆睁,立时不动。
迎上柳贵妃惊诧的目光,端木澈将手中孩儿随手递给一旁的齐愈,只手抚上面颊,笑道:“怎么,又是觉得我像那位辅政王妃吗?”
说罢,端正姿容,上前行礼道:“端木澈见过柳妃娘娘!”
柳贵妃喘一口气,双手紧扣,喃喃道:“端木澈……火象公主端木澈……不对……你明明是……还有你的嗓音……”侧头望向一脸含笑的齐愈,定了定神,面露不解道:“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愈一手抱着正在玩耍面巾的小公主,一手伸过来,将端木澈一把扶起,柔声道:“公主是朕最尊贵的客人,往后不必向朕的妃嫔行礼。”又转向那柳贵妃,语气转冷,不答反问道:“柳妃,你这母妃是怎么当的,寰儿不是风寒才好几日吗,怎么就让宫女抱着她出来了?”
柳贵妃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回皇上,那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说寝宫之中气息不畅,现时气候并不太凉,可以抱出来走走……”
齐愈哼了一声,似乎不以为然。
端木澈见得那柳贵妃当众被天子斥责,神情尴尬,颜面大失,不由轻笑一声,接口道:“柳妃娘娘所言甚是,倒是陛下初为人父,太过紧张了,这小孩子嘛,晒晒太阳,呼吸下新鲜空气,可以增强抵抗力,减少生病的。”
“是么?”齐愈微笑道,“没想到公主还懂得不少医理,如此一说,倒是朕孤陋寡闻,贻笑大方了。”
端木澈摇头笑道:“天下事有所知有所不知,陛下心怀天下,是做大事之人,自然不拘小节,这些细微琐事,自然该由身边之人予以担待,柳妃娘娘,你说是与不是?”
柳贵妃点头道:“公主说得真好,妾身不才,愿为皇上极力分担。”
齐愈看一看天色,却是将手中孩儿递给柳贵妃,回头朝端木澈笑道:“朕昨日答应公主之事,不知公主忘了没有?”
端木澈微微笑道:“只一夜时间,哪能轻易忘记,澈正在猜想,需要主动询问与否,不想陛下如此守信……”
“朕对你是一定会守信的——”齐愈笑着,朝她伸出手来:“走吧,去朕的御书房,你要的协议,朕这就签给你。”
“多谢陛下。”端木澈笑意淡淡,随他而去,边走边道,“昨夜我又想了下,应该再加上一条,关于如遇强敌,一致对外……”
齐愈侧头而视,满目宠溺:“你呀,真是滴水不漏……”
“恭送皇上!”其余人等跪了一地。
待得一行人消失不见,柳贵妃这才缓缓回神,看着孩儿手中的一方薄纱,挥掌打落,面色青白,嘶声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几日过去,宫中开始流传,皇帝齐愈对那火象公主端木澈悉心照顾,体贴入微,其宠爱程度前所未有,那端木澈本是入京为质,最终却成了皇宫之中最尊贵的客人,不仅住进了皇帝昔日做太子之时的寝宫,还得到皇帝关于两国停战撤兵,世代友好的协议。
更有甚者,自端木澈入宫以后,皇帝齐愈一连几夜都是不曾召寝后宫妃嫔,那关于提议册封贵妃柳如烟为后的奏疏,更是被束之高阁,无暇一顾。
此中缘由,已经十分明显,这年轻的天子,却是动了春心,意欲将之收归后宫,极有可能,便是那权力的至高处。
“就是这些吗,还听到些什么呢?”端木澈懒懒靠在软榻之上,漫不经心听着宫女春花的汇报。
这两个丫头在这宫中时日不短,很懂人情世故,自然明白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以往也没侍候过什么显贵美人,如今一旦遇到前途无量的新主子,不必她使出什么手段,便已经是服服帖帖,尽职尽心。
秋月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最近几日,柳贵妃宫中可热闹了,几位平妃昭仪都往那儿跑,多半是妒忌公主受宠,一同商量对策……”
“是么?”端木澈看了看手中的一纸协议,抚上那朱红的天子之印,轻笑一声道:“我又不与她们争宠,我要的东西,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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