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人生艰难。
少女瘫坐在榻上,咀嚼着南星不知从哪搜刮来的蜜饯,想不到她堂堂大某殿,居然还有那么咸鱼的时候。
不知便宜姑姑这几天去哪了,也没来供她消遣。
“啊啊啊!点点救我!”
少年一阵风似的奔过来,丝毫没有了上次那般盛气凌人。
半靠于榻的朱起翘着二郎腿,玉足轻摇两下:“莫叫我点点。”
“阿琦,”白尧跪坐在地,手扶枕角,声泪俱下,“阿琦,帮帮我啊,堂兄突然说要考察我,你知道我有多辣鸡,到时候打不赢,被他在爹娘面前告状,你怕是以后十年都见不到我了。”
还记得自己菜,昨天气势汹汹说要去找青家兄弟的劲头哪去了?
“见不到岂不更好?”
白尧:“……阿琦你不爱我了。”
朱起深情地抚摸少年的小脑袋:“乖宝贝,说什么傻话?”
白尧:(?˙▽˙?)?
“爷什么时候爱过你?”
白尧:哇——的一声就哭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朱起吧唧吧唧磕着蜜饯,“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战略性转移,”白尧显然已经想好了作战计划,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与其等死,不如先撤退保存实力以求来日再战……”
“说人话!”
“带我离开宗门避避风头。”
“出去?”少女眼神发亮。
白尧点头:“昂昂,需在外面呆两个月。”
朱起刚要说话,突然想到了一事,眸子暗淡下来。
拍了拍手,将搓过蜜饯的爪子往白尧肩上一抹:“我也想帮你啊兄dei,可你也看到了,姑姑在这加了层结界,金丹之下,只可进不可出,别说是我,你现在都出不去了,等着挨揍叭。”
白尧仰目而观,天呐!真多了层膜,出不去了?
捉住少女的爪子揽握在身前,伸指朝向门外:“我不管,阿琦你得帮我,把这玩意儿给弄破。”
朱起挣脱:“你当我有铁碎牙呢!”
“那是何物?”白尧歪头。
“二刺螈你不懂。”朱起摆摆手。
“主子若想破这结界,奴倒是有办法。”
少年款款而来,一席绯衣,恰与朱起身上烟罗纱裙的撞色,巧得很。
“未经传唤就进来还懂不懂规矩?再说你一个男宠能有什么法子!”白尧嗤鼻。
少年低垂的眸子瞬间阴郁起来。
“是我让他进来的。别闹!”朱起给了白尧一个爆栗,转向南星,“阿南不用理他,你继续。”
南星尽力忽视青衫少年委屈巴巴凑到榻上女子跟前的小脸:“主子也知,二长老不善阵法,所布置的结界全凭灵力支撑,需得每隔一段时间来加固一次。
而因位置原因,灵力分布也是不均匀的,因此这层结界便会出现一个最薄弱的地方。”
见两人神情若有所思,男子言辞愈发流畅:“当然,若二长老发现这个地方会进行增补,但这么长时间,难免会有被其忽略的位置。
何况,长老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加固结界了。”
朱起摸着下巴看向他:“眼下正是从最薄弱的位置打破结界的好时期。”
这个bug设得好!
“主子明智。”
“哼,说得轻巧,结界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就算找到也不一定能打破,”白尧不屑,“别到时候这玩意儿好好的,人弄出个好歹,再惊动我哥过来。”
朱起:“那你的意思是还是乖乖等你哥过来揍你比较轻松。”
“这不正在想办法嘛!”白尧抓上红衣少女的手肘摇晃,嘀咕,“阿琦每次都帮他说话。”
朱起戳他额:“就你事多,还是想想如何找那个地方吧。”
南星撇开眼:“主不必忧心,奴已经找到了。”
“哦?”两人齐齐望过来。
朱罂山
“哇,好漂亮。”朱起原地转了个圈。
漫山遍野,赤红如血,和少女朱唇,耳饰,发带,罗裙融为一色,空气中充斥着肆意与张扬。
“人说阿芙蓉绝美而又致命,一旦上瘾,终生不能自拔。明知有毒,却令人义无反顾,即便灰飞湮灭,也甘之如殆。”
南星眸中映着女子的身影,解释性地添了一句:“二长老可能不喜欢这种花,下意识避开,故忘记加固这里的结界。”
白尧抱臂而立:“银红锦绣,玉人无双。我觉得这花挺好的,比堂兄的什么玉茗有韵味多了,阿琦你认为呢?”
“左右都是植物的那啥,何必厚此薄彼。”朱起蓦然发出直女言论。
只是偏爱它的颜色而已,其实只要是红色,她都喜欢,尤其这些阿芙蓉有些带着白边,甚是符合朱起的审美,即使这花是植物的那个,她也不嫌弃。
无视两人复杂的眼神,朱·不解风情·起直接切入正题。
“此处灵力确实轻薄许多,阿南是怎么想到这里的?”
“主忘了,我们曾在这……”
南星还未说完,朱起连忙打断:“算了算了,找到就好,我们赶紧行动吧。”
少年垂下头,掩住脸上的表情:“是。”
朱起偷瞄了他一眼,微松了口气,幸亏她机智敏捷,万一说出不能过审的情节可如何是好?
要讲也得私下讲啊,还能说得更细致些。
白尧皱着眉看自家青梅冲绯衣小哥哥搓了搓手并露出猥琐的笑,扭头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