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流人立在一旁,看着安稳的躺在泪天颜怀中的沧澜,心痛的厉害,他很后怕,这一剑若是刺进了云儿的身体,他该如何?他乃沣皇,两陆七国最为强盛的沣国的皇帝,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可是方才那一刻,让他无措,让他慌张,他握着无数人的生杀大权,却保护不了他心爱的女人。
阳歌之同样立在旁边,泪天颜的光明正大让他嫉妒,可是,现在不是嫉妒的时候,在云儿心里,他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可是谁能知道,方才他的心差点就死了,看着她身上染了鲜血,他真的以为自己死了,不过幸好,她没事,应该是没事。她没事就好,何必还要去计较那么多,泪天颜是她承认的男人,可是他也不会放弃。
火流云看不到沧澜如今的情形,只觉的方才一刹那,他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僵住了,心口处痛的厉害,好似要跳出来一样,好似要爆炸一样,不明白为了什么,是那一剑太过诡异,还是为公子夜凰即将逝去而可惜,他弄不明白。
汐之邀又何尝不是,方才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心脏停跳了,望着那一剑,身子忍不住的想要飞出,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这样的感觉太过怪异,他没世间去弄清楚这些,况且,这一切,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泪天颜抱着沧澜,心疼的看着云棋为她包扎伤口,为她止血,早已顾不得在乎她此时衣衫不整,顾不得她的肌肤外露,他只知道现如今他的心都还没有稳妥下来,身子浑身发抖,他极力想稳住好让沧澜舒服一些,可是无奈,他身子就是不听话的在抖。
沧澜微弱的睁开双眼,轻轻握住泪天颜的一只手,双眸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看着头顶上这个为她担心的男人,她心里突然很满足,却也很愧疚。
“我没事…”她安慰天颜,他身子抖的厉害,足可见他是多么的害怕。
泪天颜还她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我知道,你不会有事,不会的”,他在告诉她,在告诉所有人,也在告诉自己。
沧澜笑笑,重新闭上眼,窝在他的怀里,安稳的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他们已经回到了汜国皇宫,而沧澜的伤势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
沧澜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床边一直为她擦着冷汗的泪天颜,还有一见她醒来高兴不已的阳歌之,而沁流人,站在床前,却离她有些远,没办法,他再次失了先机,水冥含坐在一张桌子上,满脸寒气,沧澜一醒他立刻奔了过来带着欣喜。
云棋一直守在她身边,直到她醒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主子没事了,只是伤口结痂还需要几天的时间”,没几天就大婚了,主子偏偏受伤,可怜的天颜公子啊。
泪天颜痴痴的望着沧澜,小心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恩,不太舒服”,许久未开口,嗓子有些干哑。
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云琴过来,是不是伤口难受,还是伤到别的什么地方了?”阳歌之焦急不已,早已失了公子阳淡雅沉着的风范,此时就像一个急躁的毛头小子。
“你们挡住了我的阳光”,沧澜眼角带着笑意。
沁流人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
沧澜瞪他一眼,“你还挡住了我的空气,呼吸不畅病情容易加剧”,病号,我是病号,懂不?
沁流人还想说什么,可一见沧澜的样子,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水冥含冷冷的看她一眼,“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没事”。
沧澜再一记眼刀过去,“我要是有事,你还不得哭死”。
好吧,水冥含承认,病号最大。
泪天颜安抚沧澜,让她老实一些,“没几天就大婚了,你想带着伤大婚?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子夜凰被刺杀,你想暴露?”
沧澜丝毫不介意,“没事,云琴云棋的药很快,不出一天,绝对结痂”。
“我们是暗中把你带回宫的,知道的没几个人,而炎藏月在汜国受伤,自然也把他带回了皇宫,汜国的责任不小,你作为太女,是不是该去看看?”
沧澜蹙眉,这确实是个问题,若是她不去,天下人说汜国不负责任,她若是去了…
“炎藏月伤得怎么样?”
云棋淡淡的说道:“伤到了要害,云琴已经尽力了,说是若熬不过今晚,就没救了”。
“汐之邀呢?”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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