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天颜一双凤眸紧紧盯着朝他走来的窈窕身姿,满目柔情顿时画作春水万千。欣喜中,带着欣慰,骄傲中带着泪光点点。
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
她身上的嫁衣,为他而穿,头上的盖头,为他而盖,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虽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在旁边,可是他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是只有他的。
今天,他们大婚,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梦寐以求的妻子。
沁流人也是激动的,虽然心底明白云儿不太待见他,可是当看到如此一身嫁衣的她缓缓朝他们走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
他们认识不久,可是却好似已经经历了万千沧海一般,从冷漠到一剪钟情,从嫌恶到无悔付出,从醒悟到转身陌路,他们走的很艰辛,就连这次大婚,他都是带着一种别样的幸运,可是,他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很满足了。
至少,他没有跟水冥寒阳歌之那样只能在背后看着,至少,他没有像火流云那样没了期盼和希望。
利落的翻身下马,沁流人高大的身影两三步便到了沧澜面前,两人隔着一块喜帕,距离当真是咫尺之遥。
沧澜看不见前面,只觉的前方一暗,然后盖头下便显出一双血红的靴子来,凭直觉,她知道不会是天颜。
云琴云棋互看一眼,见主子没有出声,他们也没有动作。
沁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沧澜的面前,冰寒的面庞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的笑,“这是聘礼,答应了给你的”。
盖头下,沧澜一双凤眸一滞,带着些不可思议看向隐约模糊的人影。
双手仍旧伸着,沁流人在等着沧澜的回答。
沧澜看不见沁流人的神色和表情,可是只听声音,她也能想象的出来,此时,他该是微蹙剑眉,一双冷寒的眸子蕴满深情。
“好,我收下了”,话落,云琴接过盒子,塞进自己怀中。
沁流人会心的一笑,笑的无比光辉灿烂,隔着喜帕的咫尺之遥,突然更加近了。
高大的身影转身,利落的翻身上马,马上的泪天颜突然朝着他笑了起来,两人温和有礼,再也看不到丝毫的嫌隙和嫉妒。
沧澜小心翼翼的上了凤撵,宫中的喜官高喊一声,“游街…”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朝着汜城中街而去。
汜国规矩,皇室中人成亲要先游街,接受百姓的瞻仰和祝福,然后穿过中街到祠堂祭拜祖先,然后才返回皇宫拜堂册封。
上次泪天颜大婚只是为了引出怜星,所以没有那些繁琐的东西。可这次不同,一场大婚,不但是太女和七皇子,还有沣国的皇帝,这场大婚已经上升为国际层次,当然要严谨对待。
沧澜的凤撵是半开放式的,飞扬的红纱将坐在其中的红色人影衬托的如梦似幻,盖着盖头又如何,满身掩饰不住的绝代风华照样让天下百姓膜拜不已。
凤撵前方,两匹高头大马上两个同样出众不同风情的新郎倌,唇角的淡笑显示他们此时的喜悦的淡然,汜城百姓的祝福让他们更加的高兴起来。
一路行来,太女纳两夫的大婚确实引来不少人的围观,可是一声声的祝福,让三人的心绪都平静了下来。
行过中街,便是汜国皇室的祠堂,里面供奉着汜国几百年来的历代君王祖先,祠堂的规矩,入汜国皇室才有资格进入,有资格进入的人,便可入汜国皇陵,而沧澜带着泪天颜和沁流人进来,很明显便是承认了两人的身份。
皇宫禁卫军将祠堂周围包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的百姓只能被隔在外面,没有人能看得到祠堂内的一切。
沧澜下了凤撵,云琴云棋停在祠堂外,泪天颜和沁流人跟在沧澜身后便进了祠堂。
身后的门倏地关上,祠堂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顿时席卷而来。
祠堂内很黑,除了死角廊柱上的烛火之外,再无其它光明。正中间,几十个大小不一的排位供奉在前,透着一股冷然的阴森。
泪天颜走过来牵起沧澜的一只手,牵着她走到牌位前,跪下,虔诚而庄重的取了一支香,给那些冰冷的牌位磕头。
“汜国子孙泪天颜,今日同汜国太女云沧澜大婚,特来拜过列祖列宗,望列祖列宗保佑我俩白头偕老”。
沁流人有些犹豫,按说他该拜沣国的祖宗才对,可是婚是在汜国成的,况且他还是以入赘的方式,这汜国祖先倒是也说得明白,只不过,云儿也不是真正的汜国子孙啊,这下有些怪了。
他只跪在,在沧澜的另一侧,却没有上香,泪天颜也明白他的顾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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