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刚刚变得明媚的俊颜再次乌云笼罩,“不去”。
沧澜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美人恩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我又不喜欢她们,美人恩,难消受”,该死的女人。
沧澜转身朝着床榻走去,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趟,准备睡觉,“灯一灭,黑灯瞎火的她能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你?”笨蛋男人。
汐之邀脸上再次放晴了,贴着脸走到床前,“云儿真是好计谋”,高大的身子不管不顾的也躺床上,看的沧澜一愣一愣的。
“你干吗?”
汐之邀很自觉的开始脱外袍,“睡觉啊”。
“睡觉你去你房里”
“今日本王要招王妃侍寝”
“噗︕”沧澜直接吐血,“汐之邀你发什么疯呢,你要假戏真做?别怪小爷不客气,小爷最那手的就是让男人变太监”。
汐之邀猿臂一拉,把沧澜的身子拉近了几分,顺带一块倒了下去,“我要等到云儿心甘情愿,只不过,既然是做戏嘛,自然得逼真一点,我半夜从这里走出去,别人看到会说什么?”
沧澜一时忘了反抗,任他得手臂压着。
会说什么?什么都会说。
王妃技术不好,王爷欲求不满拂袖而去。
王妃惹怒王爷,从此失宠。
王爷惦记侧妃,暗夜之中弃王妃而去。
……
不管哪种说法,她都成了弃妇,荒唐,她堂堂得云沧澜怎么可能是弃妇呢,所以,所以…
所以…
汐之邀搂着沧澜,也不管她脱没脱衣服,光明正大的睡了起来,一觉睡到天亮。
很久很久以后,沧澜才想明白,她怎么就妥协了呢,怎么就妥协了呢,不对,不是妥协了,而是被这个腹黑的男人给阴了。
第二天一早,汐之邀先睁开眼睛,还是昨晚睡去时的那个姿势,她像一只可爱的猫儿,蜷缩在他怀里,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身上好似镀了一层浅淡却温暖的光,只是看一眼,便会沉溺下去,心甘情愿的沉溺。
汐之邀痴了一般,还带着些微惺忪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
晚上睡觉,她自然是把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绝美宛若日月,光辉灿如星子的容颜,特别又是朝霞初起的早上,难免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长长的睫毛,好似停驻花丛间,展翅的蝴蝶,秀山畅水的舒心之中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youhuo,那一方朱唇,更是润泽雨露,饱满而又充满了魅惑气息,也不知是不是被蛊惑了,汐之邀竟然微微垂下头,朝着那沁香之处靠近,偷腥的在红唇上蜻蜓一点,没有品尝到任何的味道,没有预期缠绵的甜美,可是,他心里竟然悸动不已。
从来不知道,只是轻轻的一碰而已,心口就好似要跳出来一样,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
微微愣神间,突然看到了那散了一床的黑发,有他的,也有她的,三千青丝缠缠绕绕,分不清哪些是她的,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的,突然,他微微抿唇,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好。
晨光,温煦如春,一间卧房,是他和她的,一张床,上面是他和她。她蜷缩在他怀里,他抱着她的肩。
真的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汐之邀暗叹一声,无奈而又满足。筹划一生,算计一辈子,到头来还不如这晨起的一刻合心,忙活了半辈子,筹谋了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眨眼间,早起的舒心被无声的叹息冲散。他留恋的看了沧澜许久,才终于轻轻的挪开自己的手臂,很小心,怕吵醒她。
下床,他披了件外衣,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剪刀,轻轻的走回床上,温暖的大手在她熟睡的脸颊上爱抚不已,好似,她就是他手心里舍不了的宝。
半晌,他才不舍的收回手,手中的剪刀在她铺在床榻上的万千青丝中,轻轻一剪。
“咔嚓”的脆响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清脆。
他小心翼翼的将一缕青丝放进自己怀中,最贴进胸口的位置,然后放下剪刀,轻声的走了出去,唯留,一抹悠长而无奈的叹息。
房门被重新关上的那一刻,沧澜倏的睁开眼睛,没有半丝的惺忪和睡意。
她静静的望着那扇开启又阖上的门扉,凤眸微微敛起。
汐之邀啊汐之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