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满意了,媚眼一挑,带着风情万种,一把将沧澜拉了过来,紧紧锁在自己怀中,薄唇毫不留情的压下,狠狠的吻上了那张娇艳的红唇。
辗转反侧之间,带着无尽的涟漪波光,拖曳的柔情在一点一滴的吸允品尝中变得更加的浓情蜜意。沧澜由一开始的不适应和被动,逐渐变得融化在这一汪秋水之中,双手更是主动的抱住那坚实的腰肢,将两个人思念许久的吻,加深。
迷蒙的月光下,一扇微开的窗棂上,倒影着一对缠绵悱恻的身影,在冬日中,宛若燃烧了起来。
如此美好的景致,偏偏有人要破坏,就像院中突然出现的两条人影。
两人一身黑衣,隐在朦胧的黑夜中,不甚明显,可是他们全身带着的杀气,让屋内的两个人很快就从美梦中惊醒。
泪天颜身子一怔,慢慢的放开沧澜,妖娆的脸上戴上几分凌厉,“来了”。
他小声的道了一句,只在沧澜耳边才能听清,沧澜未言语,凤眸却斜睨窗外的两道自以为悄无声息的身影,微抿的红唇,微微扯起,“果真是耐不住了”。
泪天颜依旧抱着沧澜,丝毫不为所动,一刹凌厉过后,桃花眸再次扬起魅惑众生的笑,“别管他们,咱们忙咱们的”。
沧澜冷汗淋漓,哥哥呀,外面有人要杀俺啊。
泪天颜才不管呢,反正她不会受到伤害,如今快到子时了,他明显的感觉云儿的身子变得温热起来,而且还在瑟瑟发抖,如今最重要的,不是那两个杀手,而是她。
沧澜何尝不知道呢,她任由泪天颜牵着她走到床前,任由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襟,任由他熟悉的气息覆盖全身。
屋外,两个杀手蹑手蹑脚的靠近房门,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还没来得及破门而入,一道尖啸突然从耳边呼啸而来,两人急忙放弃破门而入,身子急促旋转,才避过了那一把带着寒光“叮”的一声没入门板之上的匕首。
“谁?出来︕”两个杀手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四支眼睛戒备的搜寻四周。
一棵高大的树上,光秃秃的几乎找不到几片叶子,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立在一根树干之上,一手扶着主干,眼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
一身华贵的紫色衣袍,在黑夜中宛若神秘的黑色,却比黑色多了几分邪魅的光泽。
炎藏月一个纵身,利落的立在两个杀手面前,邪肆的笑容,带着几分嗤笑和鄙夷,“你们是杀手?”
两个杀手目露凶光,手中大刀横卧胸前,“少管闲事”。
炎藏月大方的摆摆手,“你们若是要杀房内的那个女人,我就不管,你们要杀的是男人,我就要管管了”。早在九公子聚会的时候,他就在公子夜凰身上中了一种蛊,这种蛊对人体没有任何的伤害,母蛊在他手里,只要凭着母蛊,他就能找到种了子蛊的公子夜凰。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头脑一热就把子蛊种在了公子夜凰的身上,上次汜国见面,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是爱上了一个男人,伤好之后,他无声无息的离开汜国,凭着母蛊的感应,找到了公子夜凰。他也不知道为何要找他,只是凭着自己的心,他也一定要试试。
今晚,终于靠近了这里,他亲眼看见公子夜凰进了那个房间,一身大红衣衫,他还是如同初见时那般妖娆,只是,该死的,屋内却还有一个女人。
他立在树上,茫然了,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可是,他却能看清那个女人的面貌,那是云沧澜,跟他从小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云沧澜。他看着他们举止亲密,敞开的一扇窗户上,映着他们拥抱的身影,没来由的,他的心就好像被生生撕裂了一样。
不是说,他们是兄妹吗?义兄义妹,也是兄妹啊。
他就那么傻傻的,立在那棵树上,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打情骂俏,看着那个该死的云沧澜靠在他的身上,他恨不得能立刻跳下去杀了云沧澜,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公子夜凰,他本就是传奇一样的存在,本就是神话一样的人,而他自己,不但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除了炽皇这个身份,什么都没有,那么高傲那么神人的一个人,会愿意为了他不顾天下世人的眼光,不顾亲友的反对,同他在一起吗?呵呵,连他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希望,何必要如此难为他呢。
两个杀手看着炎藏月突然黯淡的眼神,暗骂一句神经病,趁着他双眼幽暗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的时候,一个杀手竟然敲敲移到他身后,手中大刀朝着他后背便偷袭而去。
炎藏月确实失神了,连刀光割破夜空的声音都没听到,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后背上灼热的疼痛,好似被烈火燃烧着一般,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很快,整个夕阁里都是这浓重的味道。
炎藏月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后背除了疼痛,就是凉凉的,然后,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