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是在王府的正厅里的一张椅子上醒过来的,睡了一觉格外的精神。
汐之邀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此时正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正座上,手边的茶杯中依稀冒着热气,可是却好似能感觉冬雪初融般的寒冷。
柳侧妃不在,此时估计卧床不起呢,沧澜在想,汐之邀会不会就打算以此宣布侧妃去世,若是这样,那她后面可就没啥戏唱了。
她哼哼唧唧的起身,脸色微白,汐之邀见了,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疼惜,沧澜摇摇晃晃的走到汐之邀面前,不理会下面跪着的六个女人,脸上带着自责的说道:“王爷,柳妹妹还好吗?她会没事的对不对?若是她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呜呜,都怪我,没事儿办什么赏梅宴,没事儿给柳妹妹让什么软塌,没事儿躲在墙角叹春悲秋什么,我应该好好照顾妹妹的,呜呜呜呜…”
汐之邀看她一眼,带着几分疑惑,她不想让柳侧妃死?为什么?还没玩够吗?
几不可见的一抹温柔和宠溺,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一闪而逝。
既然如此,就随她吧,反正柳侧妃也无用了。
“云儿放心,她没事,御医说休息几日就好了”,反正是一个女人,只要能绊住她,早死晚死都一样。
殊不知,他所谓的无用,在沧澜看来却有用的很。
沧澜惊喜的笑了起来,“太好了,那孩子呢,柳妹妹的孩子有没有事?”虽然早就知道了,但人前,还是要做做戏的。
汐之邀也很配合,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地上跪着的几个女人又开始瑟瑟发抖,沧澜一看这样子,也不装了,“啊,柳妹妹的孩子不会已经…”
羽夫人突然奔了过来抱住沧澜的腿就又哭又喊,“王妃救命,王妃救民啊,真的不是我,我被人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朝着侧妃倒了下去,啊,是惠夫人,是她,她在我身后,推我的就是她”。
惠夫人突然窜了起来,“你根本血口喷人,你没见我也被推倒了了吗?我后面是如夫人,难道是如夫人推的你我吗?”
如夫人也不干了,“惠夫人你们不要狗咬狗却扯上我,谁不知道你们两人一向不合,你趁乱推倒羽夫人,再假装被我推倒,这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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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争吵不休,汐之邀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不发一语,沧澜觉得差不多了,才凉凉的来了一句,“好了你们不用吵了,王爷定会查个清楚的,到底是谁故意伤了柳侧妃害死了王爷的世子,谁心里有数,王爷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一场女人争斗,并没有就此罢休,这,只是一场导火索而已。
一场津国文武朝臣,左右尚书的斗争。
汐之邀或许逍遥七国,或许治国有方胸怀大略,可是,他远远不知道女人间的争斗,更不明白女人间的心思,在他眼里一场女人的争风吃醋,却成了毁灭津国的导火索。
幽阁里,柳侧妃双眸无神的躺在床上,盯着床顶上的幛缦,脸上苍白的吓人。
沧澜领着小绿走了进来,将一些补品放到桌子上,脸上带着关切的走到床前,“妹妹,身子好点没有?”
柳侧妃依旧目不斜视,呆愣愣的望着床顶,好似那上面,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一样。沧澜温柔体贴的握起柳侧妃的一只手,安慰道:“妹妹也别伤心,这个孩子没有了,还有下一个呢,王爷是宠你的,你机会还有的是”。
柳侧妃冷冷的转头,终于看向沧澜,“这下你得意了是不是?”
沧澜立刻受伤的说道:“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我得意什么,你是抢了我的宠爱,我是气过一阵子,可是妹妹,我若是真的恨你的话,当初我会劝王爷去你那里宠幸你吗?我直接独占王爷岂不是更好?妹妹啊,我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但是妹妹你一定要自己保持理智,以免让别人渔翁得利”。
“渔翁得利?”柳侧妃木然的双眼终于有了神采,只不过,是带着恨意的光彩。
“唉,其实也不算了,最近王爷忙得很,一回来就在书房呆着,琳妹妹必较细心,每次都亲自为王爷熬汤做点心,王爷好似非常喜欢琳妹妹,听王爷身边的奴才传,恐怕琳妹妹也要升为侧妃了呢”。
柳侧妃蓦的脸色大变,沧澜的话看似无意,却给了她一些暗示,她听来就成了,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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