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侠义思想就开始作祟,并化之为实际行动……硬缠着她娘亲把那可怜的婆孙两要了回去。虽然为了这事,她娘亲为了这件事还和那老女人闹翻了,不过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恶有恶报,两年前,那老女人不幸染病,一个不留神,就去找阎王爷爷报道去了。
后来她才发现,她当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
当年瘦不拉几的粉丫头,来到钱府得到她的关照后,迅速发展的和她一样‘壮大’!模样出落的也和她有百分之八十的相像,所以,她可以很放心的让她顶替自己躲在被子里,蒙混过关,当然这也是需要常年累月形成的辅助条件;譬如:每日亥时到第二日卯时不需任何人打扰她,早饭之时不用叫她,夜里不需要人侍奉……等等一些千奇百怪的‘习惯’!
虽然钱四少,发现她的这些‘习惯’不够单纯,要求她改掉,但是她是谁啊?钱家的大小姐钱墨墨!为了表示抗议……钱大小姐硬是为难了自己的胃整整三天……然后全家妥协……她‘夜宿’青楼的计划,便顺顺当当的进行起来了……
时光飞逝,转瞬之间七年已过……
秦淮河上今日格外热闹,销魂院的楼船移到水中央,四周皆是卷着烟纱帘的画舫,而每只小小的画舫上具站在六七人,有的是书生打扮,有的是富家公子模样,每个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那‘销魂院’三个字下的鼓台。
今日的销魂院可以看得出来是刻意装点过的!甲板上今日没有人,上面铺着素白绉纱,周围的护栏上每隔三尺宽边挂着一个彩绸制成的七色花朵,那花足有脸盆大小,每朵花又从花瓣中拉住一条银白色的纱带,朵朵串连;第二层和第三层之间牵着粉色纱缦,中间同样坠着七色花朵流苏,只是那花朵只有拳头大小。
船上最为显眼的应该就是甲板上的那大红的牡丹鼓了,与从前不同,四脚鼓架换成了莲花瓣式的高脚鼓座,每个花瓣上用红线系着金铃,奇怪的是,此时明明已经起风了却不见铃铛的响声。
整个楼船上以纱幔为主,借着河面上的吹来的河风,纱缦飘飞,香气缭绕与清晨刚起的水雾渐渐融为一体,恍然间只觉如人间仙境,画舫的公子哥们皆被此迷得晕头转向,歌舞未起人先醉倒……
离楼船最近的一只画舫算的上是一个另类;唯独它没有卷起帘子,安安静静的仿佛外面的热闹与他们无关,那画舫就外观看来并无特别之处,也不知道是何人在里面。透过纱帘隐隐可以看的到里面坐着两名男子正在对酌……
“舅舅,你觉得这销魂院如何?”
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生的是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一袭寻常的银白襦衫也没办法掩饰自身与生俱来的贵气,黑白分明的眸子泛着与年龄不合的睿智光芒,鼻梁挺直,双唇微微上扬,犹如三月暖阳划过心田,因为还未成年所以,如缎的黑发仅用丝带捆住,些许短发从丝带中滑落,散在脸颊衬得如玉的脸颊越是白皙,如此年纪就出落的如此风华绝代,想必不久之后大明王朝的少女们怀春的对象又可以增加一枚了……
被他称之为‘舅舅’的男子,一手捧着书卷,一手悠闲的品着杯中的香茗;身着皂白交领深衣,袖口和领口绣着菊花缠枝纹,握着瓷杯的手,骨节分明苍劲有力,只可惜那书卷拿的过高,遮去了整张脸,仅仅能够望见那束发的白玉冠,让人禁不住心生失望。
“并不如何!不过就是腐败人心的地方罢了,炽儿不会是心动了吧?”
男子戏谑的声音从书卷后传来,字字如珠落玉盘,忍不住让人猜想他那书卷之后的脸庞是否也如入声音这般夺人目光。
“舅舅!”
叫做‘炽儿’的孩子,故作怒目相斥,脸上一丝红晕浮现。
“呵呵……”
那人低声笑着,笑声回荡在小画舫里,他的脸就更红了……
突然一阵丝竹之声传入耳际,蜿蜒绵长,像是一股清泉瞬间划过人的心间,让人心神一震。
那男子拿着书卷的手一顿,而后放下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