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维持多年得严肃且威严的形象,就在这一瞬间险些破功。
真不知道该说这钱小姐是不畏强权,还是笨的可爱,难道她就不怕国公府的人一怒之下让钱府毁于一旦吗?
徐膺绪眉眼含笑,的确只有钱墨墨才会这么不识好歹,可是他不就是喜欢她的不识好歹吗?
年前,他定让她名字前冠上自己的姓氏!
徐氏墨墨……
暗自低语,不自知的喜形于色。
王媒婆有些跟不上两人的思维,他们不是应该大怒,治了自己的罪,然后再派人去钱府找她问罪吗?为何此时两人不光不见发怒的迹象,还隐隐泛着笑意,难道他们不介意甚至还喜欢当猴子?
“来人!”
徐膺绪冷不丁的开口。
王媒婆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他该不会现在才明白过来,想要找自己秋后算账吧?
“大少爷,三少爷。”
管事行了礼负手等候主子的吩咐。
“带媒婆去账房领取酬金吧!”
王媒婆直愣愣的盯着徐膺绪,显然现实和她自己心中所想的差距太大,冲击力过于强悍让她的思绪满了半拍。
“怎么?王媒婆你还有事吗?”徐辉祖冷眼一瞥。
接收到成负数的电波,神智马上被电回来:“没事了,没事了!民妇谢过国公谢过三少爷!”
“下去吧!”
“是,是,民妇这就走!”点头哈腰之后,屁颠屁颠地跟在管事身后,脸上的笑容比她头上的花还要灿烂。
“膺绪,你真打算三日后自己去给自己提亲?”徐辉祖等到没人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酝酿良久的笑容……嘲笑……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当成猿猴的,恐怕他亲爱的弟弟是千古第一人吧!
“有何不可?也许以后我和钱墨墨还能传出一段佳话,也未尝不可能!”眉轻挑,自动忽视徐辉祖话里的嘲弄。
“老三你可想清楚了,你娶谁我没意见;可是,娘就不一定了;你想好怎么跟娘交代了吗?”
别人不重要可是这一关,不顾不行。
“很简单啊,若是她老人家愿意看到自己儿子一辈子孜然一身的话,我无所谓!反正三少夫人不是钱墨墨,我娶与不娶没什么差别!”
徐膺绪说的风轻云淡,徐辉祖却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自幼他就是家中的一个另类,家中的兄弟姐妹皆因父亲影响,都喜欢舞刀弄枪,唯独是他,从来不喜欢去碰刀枪不说还喜欢吟诗作画;父亲为此不知道想了多少的法子,可是最后他依旧没有改变半分,还有日趋向上的倾向。后来,父亲对他也算是死心了,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知给予干涉;只是,对他的关爱,也就少了。所以他自小和母亲感情极好,对母亲向来是言听计从,可是在娶妻这件事情上,他却难得的坚持了下来。
几年前母亲就找人帮他说了亲事,可是他倒好,媒人前脚踏进姑娘家,他后脚就跟进去直接告诉人家姑娘,他不会去人家,若是人家坚持要嫁,只有做个独守空闺的小妾。听了这话,还有那个父母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过来?
母亲以为他是看上了那家的姑娘,还询问过他,想要替他去说媒,结果她只告诉母亲一句:还没到时候!
他以前还以为这句话是他找来搪塞母亲的借口,直到昨日;他跑来跟自己说,他要娶妻,娶大明首富,钱宝山的掌上明珠……钱墨墨。在他的明挖暗讨之下,他才知道,他才明白,当年他说的那句‘还没到时候’是什么意思,的确还不是时候……
那个时候,钱墨墨才八岁……
“你要想清楚,你要是不顾母亲的意愿娶了钱墨墨,母亲不会喜欢她的,她心里想让你娶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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