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个小小的失误嘛!”
道歉的人一捋青丝,风情万种依旧如昔的走到悠然面前,掐住她的下颚丢进一个黑色的药丸到她嘴里,嗤笑道:“小丫头,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不太适合你敢,就是想死也不是这个时候,乖乖的休息一会儿姐姐待会儿还有事要你证明呢,可别累着了!”
“你……你是谁?”
药才一入覆,悠然便觉全身酸软,别说用力就是张口说话都是费力的。
“呵呵……算起来我也是你的‘仇人’之一才是,我叫云随心,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倚烟姑娘,我想后者你们应该更为了解才是!”
“倚烟?”悠然默默念了句,脑子里‘销魂院’三字越来越清晰。“是……是你!是你给了钱墨墨红花的!”
“啧啧……”倚烟纯真的发出一阵赞叹,表情无辜至极:“哎呀呀,小丫头你真是了不起,吃了温香软玉还能这么有力气对着我吼,看来你是真的很恨我了,真真的上姐姐的心啊……红花应该是姐姐拿给她的,毕竟她把那儿当做自己家倚烟,拿东西究竟是她自己拿的还是我给的,我着实记不清了!”懊恼的晃晃脑袋,嘴里逗着悠然,余光却不断的关注着身侧的两个人,等着好戏的上演。现在她越来越佩服她家相公了,什么事情都被他算计的这么准,只可惜他现在没在这儿,要不然肯定还会热闹不少。
钱墨墨心里一股无名怒火不断得上升,恨不得冲过去把倚烟那张笑得可耻得脸给扒下来,然后放在脚下使劲踩,踩到连她亲娘和钱老四都认不出来……不过,遗憾的是,她最终也只是能在心里想想没本事真的冲过去,因为……某人对她不离不弃得目光就如同二氧化碳直接将她旺盛得怒火浇灭,以至于她不光没有了火气,还要担心会不会因为吸入太多二氧化碳而中毒身亡……
“那个……相公……我,其实我没事的,只是看着血多,实际上之伤了皮肉而已,真的没事的……”
越说下去钱墨墨便越来越没底气,直到最后竟没了声音,唯能低着头竖着修鞋上的纹路。
徐膺绪一直保持着钱墨墨离去之前的动作,除了刚刚对她说了‘站住’二字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那张脸上的漠然已经不是‘面无表情’可以形容的了。
“相公……”
钱墨墨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闯祸了,怯生生的上前,讨好的拉着徐膺绪的衣袖,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指望他能够心疼她。
她相公脸上太过平静了,那样的平静时她从未见过的,甚至是平静的有些诡异。在答应倚烟演这场戏开始,她相公铁定会生气,但是任他如何的想像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他家相公生气的时候是恐怕的,可是现在她宁愿他能够像上次那样打她一顿也是好的,虽然丢脸但是至少让她知道他打过她之后便会原谅的,可是现在她拿不准了事情似乎不再她的想象之内……
徐膺绪看着钱墨墨,目光落到她左肩的那抹殷红上,心经不住有些犯疼,可是刚刚的那一幕却更让他痛心,他不知道若是他今日不再府衙,或者是迟了那么一瞬间会看到怎样的一幕。
前面活过的着二三十个年头,他从未知道过什么叫做‘怕’过,就连当初他二哥因为救他而亡,他徒手与十匹野狼相搏他也没有怕过,可是就在适才,悠然的刀落下的那一刻,他怕了,就算现在她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他还是怕,怕她会在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他眼前……
强忍着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冷漠的将她拽着他衣袖的手拉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相公!”
钱墨墨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想是被什么撕裂了一块死的,疼的险些窒息。
他是真的生她的气了?还是……不要她了?他从未这样对过她的,第一次他拉开了她……为什么她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他已经告诉过她了,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的。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听话呢?为什么每次都是做错了事情之后才知道后悔,才知道钱墨墨不是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