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唇离倚烟还有半寸的距离时,徐膺绪一拂,装着茶的瓷杯直直朝厚颜无耻的某人飞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钱老四一手揽住倚烟的腰,脚下快速的移动,转眼间那杯茶依旧安然无恙的躺在了他的手上……
“我说妹夫,哥哥虽然好不容易才会来一趟,但是你也不用这般招待我吧?”某人犹不知自己的表现有多么的欠抽,径直端起手上的杯子放在唇边开始悠悠的品尝:“啧啧……我说,墨墨啊,虽然你已经嫁出去了,但是身边应该不缺银子吧,怎么就这么吝啬给最疼爱你的四哥喝这种隔了夜的凉茶呢?哥哥我还怕你会有什么不测眼巴巴的跑来帮你,没想到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要这般对待我,真是伤了哥哥的心啊……”
某人一手握着杯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悲痛欲绝”。
钱墨墨放开一直握着徐膺绪的手,笑意盈盈的走到钱老四身边,在离他半步之遥的时候定住身子然后拿过他手上的杯子,送到自己秀鼻前轻轻嗅了嗅,然后点点头道:“嗯……的确是隔了夜的凉茶,不过墨墨觉得四哥你这样的人能够给你这样的凉茶和就说明我这个做妹妹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道最后一句嗓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身子猛的上前揪住钱老四的衣襟,准确无误的将大半碗凉茶倒进他口里……
“噗……咳咳,钱墨墨!你个死丫头……咳咳咳……”
某人呆愣了半刻,等到嘴里的茶都差不多咽了大半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那会儿钱墨墨早就闪到了一旁。
“要是觉得太闲的话就去和你的烟儿上销魂院好好的温存,别在这儿瞎参合!”
明明知道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钱老四是不会主动来徐府的,可是一看到他那欠抽的德行她就忍不住没好气,就冲着他刚刚的那些话和表现,就是被她相公宰个十次八次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她相公刚刚只是扔了个杯子过去已经算是给面子了,若是他在不收敛待会儿过去的就不会只是杯子了。
接过倚烟递过去的手绢拭去衣襟上冰凉的水渍,钱老四咂咂嘴小心肝是碎了一地:“要不是老爹非要让我来看看,你以为我想来啊!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不想来没人让你来!”
徐膺绪冷声扔过来一句话,看了没看钱老四倚烟径直走到谢氏身边手上几个起落谢氏便朝后仰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床上,有替她掖好被子才又回到众人面前,无视众人的存在直直盯着呆在一旁玩弄这自己长发的莫琦涵。
“只要你交出解药,你的要求我都答应。”
莫琦涵手上一顿,挑高眉眼扬起带着浅笑的小脸,戏谑的问道:“就算是将我娘和你爹合葬在一块儿你也答应?”
徐膺绪面色一紧,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好言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爹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又是皇上册封的亲王,现在想要动他的墓是想去向皇上请旨的,你觉得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凤家还能安宁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舅舅舅娘还有外婆都还活着,若是你想让凤家绝后,我可以去请旨。”
“呵呵……我倒是忘了这一点了!只不过……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我姓莫,凤家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否绝后又对我有何影响?再说了,我的好舅舅当年是如何对我的,你们那么神通广大应该了解的很清楚才是,至于外婆,反正她年迈体衰,身子又老是生病,所以,现在死和以后死也没什么区别……”
凤家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一场噩梦,若是可以她还巴不得那群人早点死,虽然她外婆自小就对她不错,可是她年纪毕竟是大了,那些人待她有不好,与其痛苦的活着还不如直接就了结了算了,她是想亲自结束了凤家,不过没有机会,现在有人愿意帮她请皇上出门,那可就再好不过了,她还有什么好需要犹豫的,何况这件事还能让徐家颜面失尽,她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