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嫂!”徐膺绪拱拱手有礼道谢,人前他依旧是那个儒雅俊秀的如玉公子哥,却在抬头触到钱老四的那道目光时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咳咳……我先出去一下。”
突然间,一直安安静静呆在一旁的钱家老三猛的站起身子,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揭破这件不是秘密的秘密。
“嫂嫂,这阵子辛苦你了,你可还好?”钱墨墨扶着兰月夕坐下,关却询问。
她娘不在了,她也嫁出去了,偌大的一个家全部都交到她手里,她身上的单子有多重,她还是知晓的。
“无碍,家中并没有大事,嫂嫂还做得来!”
兰月夕拍拍钱墨墨的手轻声安抚。
“只要少了某些人,钱家就没了那不让人省心的事儿,嫂嫂怎会不好呢?”
欠抽的声音又起,钱家大小姐的耐心告罄……
“姓钱的!你死定了!”
某小姐一声大喝,摆着娇呼一同飞走的还有慢慢的一盘桂花糕……
“哎呀,墨墨你这是做什么,四哥一向不喜甜食你怎么还要拿这些招呼哥哥呢?”身影灵活晃动,不消片刻一盘糕点好好的立在钱家老四手中。
轻轻放了一块在口中,闭目享受的嚼着:“不过,哥哥看着是墨墨特意送来的份上,还是会吃……哎呀!墨墨你这是做什么,哥哥已经说过不喜欢吃甜了,你怎么还要送来呢?”
众人各自将糕点护在怀中,端着茶杯小心翼翼齐齐朝安全的一方移去,欣赏闹剧的同时不忘院里高危区域……
天刚蒙蒙亮,月儿还挂在天际,清冷的月光带着几许寒意洒在大地上,透过窗,斑驳的印迹透入屋内,借着微弱的光亮依稀可以看到床上那对相拥的人儿。
徐膺绪轻抚着钱墨墨那如玉般的脸颊,唇畔扬起一抹温馨的笑意,轻柔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张脸好似要把它深深地刻进自己的脑海里一般。
钱墨墨睡得极为香甜,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微翘的唇角微微上扬着,双颊隐隐露出浅浅的梨涡。
倏地,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徐膺绪眸光一暗,唇,抿成一条线。片刻之后,他低头轻轻在钱墨墨前额上落下一吻,且轻且柔。
动了动身子刚刚想起来,钱墨墨似有察觉似的,忙不迭的收紧放在徐膺绪腰上的手,娇小的身子又往他怀里依了依,努努嘴继续着刚才的梦……
徐膺绪心中一动,双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拥她入怀的冲动,此时屋外的笛声已经转为急促,迅速却轻柔的撩开被角整理好衣衫,再回首流连不舍看着床上的人儿一眼,狠狠心终是打开门朝着笛声传来得方向行进而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沉寂,清冷的月光依旧洒在地上,诉说着不舍,离愁……
钱墨墨侧了侧身子,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拥紧被子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却止不住周身越来越浓的寒意……
“咦?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粉儿搁下脸盆,好奇盯着已经站在窗前得钱墨墨,她家小姐最近可不是一点点得嗜睡,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见过她了。
钱墨墨走过来,白了粉儿一眼:“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啊!”
“前阵子你说,早上要睡饱了一整天才会有好精神做好事情,现在又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反正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粉儿努努嘴嘀嘀咕咕得抱怨着,顺手将拧得半干得毛巾递给钱墨墨。
拭干脸上得水迹,钱墨墨凑近粉儿晒晒一笑:“前几天那么说,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很闹心,所以应该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应付突发事件,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当然应该恢复正常作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你这丫头这些年真是白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