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群人恐怕就改回来了!”
言罢,不在理会钱墨墨,独自一人朝前走去。
该死的女人!这么不知好歹,他要不是担心她会被里面那些东西吓到,才难得理会她,没想到她不知道感激就算了,居然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以为他愿意啊!
“喂,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隐约见到常升脸上的红晕,钱墨墨马上把握机会准备大肆调戏一番,以报刚刚在常府受到的那股子憋屈的气。
“……”
常升脚步顿了一下,不去理会钱墨墨,可是脸上的热气却直袭脑门。
“喂!你到底是不是在害羞啊?”
某人好像是上了瘾,追问了句之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好奇心终于战胜那残存的理智。
脚步顿住,抬头望望脚步未停的常升,又回头看看那间屋子,火光依旧从门缝里渗出……心一横,掉转头朝那道门走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那道门越来越近,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理智告诉她应该回头,可是脚却像是失控一样,丝毫不停使唤始终不断的朝前走……
没关系,这里是天牢,那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刑具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常升里她那么近,就算是真的有什么危险以他的功夫,绝对能够在第一是见救回她,所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脚步不断前行,心中不断安慰自己。
近了!
眨眼间,她已然站在门前,只要伸手便了推开它……
“吱呀……”
像是从古老的远方传来的声响,又像是谁的叹息,更像……将死之人的悲鸣……
跳跃的火光,刺目浓烈的血腥之味,只一眼,她便呆愣在原地……
常升不断的前行,耳边一直充斥着钱墨墨语带调戏的娇笑声,越是想,脸便越红,心便越乱。
是,他喜欢钱墨墨,喜欢钱墨墨那个一无是处的有夫之妇,从前他从能嗤笑那些所谓情爱,可是当他爱上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他曾经因为最无用最多余的东西,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因为她的一个笑容,他可以冒着被皇帝怀疑,乱了十数年的计划的危险帮她完成她的心愿,因为她的一句话,曾经流连花丛的他竟然会不知所措……
是从何时起,“钱墨墨”这三个字开始刻在他心上的?是那年,小小的她毫无畏惧的冲进销魂院的那道门时,还是在文院。明明受了委屈却不愿落下一滴泪的时候,亦或是,年年如意门前那会心一笑的时候……
不记得了!只知道等他明白的时候,她便已经在他的心上了!
钱墨墨,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乱徐膺绪的心……乱了他的心……
他在想,若是他早一点看透,若是他能像徐膺绪那般甘愿放下,是不是他就能够娶到她?
无奈的笑笑。
只是,迟了,无论是明白什么一切都已经迟了,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守着她而已……
顿住脚步,叹了口气,突然的宁静让他心生不安,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回过头,只一瞬……
“墨墨!”
钱墨墨手僵持的扶着门,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屋中央木架上撑着的东西……
木架是以十字形撑开的,拿东西就挂在上面,大概是有些时日了,拿东西很是干净,除了中间印着“死囚”二字以外,它都是白净的,在这肮脏的牢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木架不远处放着一个火炉,适才在外面看到的火光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那里面的煤炭滋滋作响,燃的正旺,火炉旁边隔着一张桌子;很大,有些像床,只不过它上面多了四个铁弧,分别立于四角,两两之间连着一根大拇指粗的铁链,那桌上放着几个像火钳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