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们还愿意帮着我们,墨墨,别为难自己,也别再去求别人了,这件事谁去求情结果都一样,皇上想除去钱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把柄,他又怎会轻易放开呢?墨墨,你记着,无论是生是死你都要好好的活着,你是爹爹和小娘的希望,也是哥哥们的希望。这些年钱家的生意遍及天下,势力已经为皇帝所忌惮,其实当初爹爹就想到树大会招风,钱家这颗大树终有一天会被一阵风给连根拔起。所以他才会故意将你及笄的消息泄露出去,无非是想引起这些年一直关注着你的人能够出现。”
帮着钱墨墨理了理因为刚刚找人而弄乱的发丝,缓缓将钱墨墨不知道的往事道出。
钱墨墨一愣,蹙眉看着钱老四:“你的意思是,你们早就知道相公会上门提亲,所以爹爹才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把我嫁过去。”
“钱家是很厉害,但是妹夫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查出来了呢?”弹弹钱墨墨的额头,取笑她的简单想法:“是爹爹当时发现市场有人盯着你,起初他以为是有人想要伤害你,所以就加派了人手保护你,另一面就开始着手调查那人是谁,可是无论怎么查也查不出那人是谁,只知道他不但不会伤害你,反而在你有危险的时候比我们还要着急,所以爹爹便在你及笄的那天放出风声,为的只是能够引出那人,若是他有保护你的实力爹爹便把你交给他,若是他没有实力,爹爹用尽办法也会让他远离你;只是任谁都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妹夫。在还不知道妹夫的身份时,爹爹确实犹豫过要不要把你嫁给他,后来他转念一想,钱家的实力不算小,连钱家的眼线都能瞒过的人不多,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妹夫的身份,那么妹夫定然有着不为人之的本事,所以,当初爹爹才会那么急着把你嫁出去。”
事实也证明他爹确实没有看错,徐膺绪果然不是他表现的那般无用,最重要的是,他对钱墨墨是真心实意的,作为哥哥,只要看到自己的妹妹过的好就够了。
钱墨墨拽着钱老四的手又紧了紧,眼中的酸楚渐甚:“四哥,墨墨是钱家的人,钱家人生,墨墨生,钱家人亡墨墨亡,墨墨不要一个人留在这世上。”
“傻瓜,你说是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现在是徐家的媳妇,是妹夫的娘子,你也还有妹夫,你舍得留下他独活于世上吗?”敛眉轻斥。“墨墨钱家的生死现在是握在皇上的手中,由不得我们,但是你不是,爹爹费尽心思只为保全你,你怎么忍心让他伤心失望呢?”
钱墨墨要紧牙关,眨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沉默不语。
她恨现在的自己,恨眼里的那些酸楚和心里的痛,曾几何时她以为这样的自己在被秦淮给磨灭了,结果没有,它只是藏了起来,让她错当做已经它已经不存在,才会在它出现的时候难以招架。
“四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他们发现可如何是好?”
“呵呵,四哥流连市井,别的没学会,开锁倒是无师自通了。今日那群差役忙着折磨别人无暇顾虑到这边来,所以,四哥就出去溜达了一番,看看外面是如何看待整件事的,没想到,刚刚才一回来就听来有人哭得凄惨,害的我险些以为自己遇上回来索命的女鬼了。”
勾起唇角晒晒一笑,钱墨墨的想法他懂七八分,也不去逼她给她时间去消化,钱家的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强如他妹妹又怎会在这个时候答应他呢。
钱墨墨撅撅嘴,故作无事:“人家会哭,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是玉佩不离身的吗?为什么我会在……”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胃里恶心感倏地窜上来,强忍下想吐的冲动,浅笑:“会在那间屋子的地上是到?”
钱老四拍拍钱墨墨的脑袋:“原来是因为这样,你才以为你四哥我已经一命呜呼了啊!”理理胸口印着一个大大的“囚”子的囚衣,胡子拉碴的狼狈面容上绽出一抹笑意:“其实是我们入狱的那天,狱卒头子看中了我身上的那块玉,想尽办法的折磨钱家人,为了能够满足他我才把玉佩给了他,他们并没有错,只不过是因为在钱家做事便背上了叛国的名号,对他们着实不公平,现在我无力帮他们什么,至少不能让他们在牢里受到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