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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正自行走着,忽然披发青年眼睛一亮,而后极目远眺。看到了前方七八十丈外的一道人影。随后竟是眼中似乎有点点泪光闪烁,颤动着嘴唇看向了其他四人。
而同时,另外四雄也是看到了雪地里缓步行走的那道清瘦,笔直的身影。
那一刻,漠北五雄自出道后从来都没觉得那道身影是那么亲切,温暖。
几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步伐,可脚下却是平稳之际,令的躺椅没有一点儿晃动。
转瞬间,十几个呼吸间。便奔袭出了过半距离,而那人影似乎也有察觉。
“漠北五雄还是有点儿东西的,怎么看到了救星吗?”
忽然一道平稳声音,在五人眼里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定在了原地。
。。。。。
“嗯?”
夜千羽疑惑不解的转身向后看去,早在百丈开外。他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一行人朝着自己而来,虽心生警惕。可看对面似乎是一行人,于是便也没刻意的去打量。
而此刻身后人突然加速,距离自己不到三十余丈,已然可以看清几人面目。
还有两人怪异的担着一个看不清身影的人。
“来人可是漠北五雄等人?”
夜千羽惊诧的看着几人熟悉的身影,可那脸上可谓是惨不忍睹。几乎被人揍成了猪鼻子一般,青一块,红一块。没有一块肌肤是正常肤色的。
“正是,正是。”
几人声音老远的传来,可在夜千羽耳里听的却那么喜悦,似乎还有点点兴奋在其中。
正当夜千羽准备前去查看一下时候。忽听一声佛号响起,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起,滚滚而来。
“阿弥陀佛,兄台请留步。此中之事,与阁下并无因果”
尼玛!
五人内心同时骂着,这会儿怎么不一口一个不知死活的施主乱喊了。
夜千羽听的声音主人开口,声传三十余丈依然嗡嗡作响,在空旷平野里回声经久不散。显而易见,其修为远在五人之上。
真气之充沛,雄浑。绝不在自己之下,暗忖:此人究竟又是谁。显然不是日前袭杀自己之人,会不会和此人有瓜葛,试探一下。
于是,也便开口振声道:“大师哪里话,这五人与在下也颇有旧识。况且,因果二字太过渺茫,阁下只怕言重了”
夜千羽声音蕴含着天山正宗养气功法,十二年苦修从未间断。
此刻,如同海浪一般,一浪接着一浪。后浪推着前浪,稳稳传开,
半晌,漠北五雄被两股声浪夹在中间,极为难受。面色极为狰狞,扭曲。
“哈哈,兄台说笑了。小僧有礼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兄台便是西凉夜千羽吧!”
说话间,那躺椅之上的身影犹如冲天白鹤而起,随后几个踏步,在雪上轻点,已然从三十余丈开外来到夜千羽身前数丈。
“好一个踏雪无痕,虚名而已。岂值得大师提起,倒是大师修为精湛,失敬了。还不知大师名号,可否示下?”
夜千羽见其在不经意间展露了一手妙不可言的轻身之术,也是暗暗赞叹。暗道:此人来历不详,还是不可轻举妄动。再招惹一个大敌,可就不妙了。
刘剑侠,蒙面人,眼前僧人。
在夜千羽心里。已经将三人危险等级提高到同一级别,那蒙面人也只是大意才会被自己重伤。若是真的再斗一场,即便自己要取胜也不会那么容易。
“哈哈,夜施主快言快语。小僧我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小僧是江汤域东轩国人士渡心”
说着,便一手摘下斗笠。露出了真容。
只见一面容清秀,浓眉大眼,面上带着笑意的小和尚单手行了礼,头顶肉眼可见的戒疤清晰可见。
“弘,渡,空,圆。此人小小年纪,辈分居然如此之高。当代主持大师也才是圆字辈。不知是否真假”夜千羽暗道。
“夜施主不必惊慌,小僧的确是渡字辈。机缘巧合之下,被恩师弘愿大师收留,话说起来。夜施主不也是一样么,身为天山六代弟子。可一身本事也是你们祖师爷所亲传,如此认真说起来。你也是天山与二代弟子同辈,可要比你师父足足高了三辈。世间之事,机缘巧合。不必太过认真,不必太过刻意计较。施主着相了”
渡心双手合十,正色说道。
夜千羽一惊,的确。云松的确以亲传弟子对待自己,而自己与云松虽然平常时刻嬉笑称呼。可始终说来,自己的确是云松弟子。
并且,落今生也是指点自己修行两年。自己也行过拜师礼,这么算起来,自己辈分的确也是比较高的。
可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在夜千羽心里。还是那个胖乎乎,对自己极为严肃的恩师伍思古。
而弘愿大师常以佛法度人,执掌的东轩国在江汤域内也是名誉如圣。虽说不上有普度天下苍生之功,可也算得上一代神僧,有着救济江汤域百姓之劳。并且,江汤域与西凉国关系不算恶劣。虽说不如同西华域有交情,可也从来没有过正面冲突,自然。夜千羽心中对渡心也不如何反感。
“谢大师指点迷津,在下受教了。对了,可否向大师讨教几事?”夜千羽忽而心中又浮现起那个粉色衣服女孩儿。
而漠北五雄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深聊起来。
这邪和尚还真是,对我等兄弟便粗鲁对待。对名声在外的夜千羽便以礼相待,这区别。
几人倒是忿忿不平,然而可他们忘却了一事。
有些时候,与人交谈也是需要对等的。
可曾见翱翔九天之上的鲲鹏与翻飞于庭院的麻雀交谈何为振翅乘风起?
可曾见翻江倒海的巨龙与浅水栖息的游虾交谈何为滔天海浪?
可曾见称霸山林的猛虎与墙角酣睡的老狗交谈何为虎啸山林,百兽具散?
这个乱世便是这样!
山有山高。
水有水长。
因为各不相同,便有了不同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