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德全公公关心,倾尘已经给本郡主瞧过了,不过是呛了几口水,休息了这些时候也已经缓过来了。”凤落淡淡瞥了一眼德全,扭头对上肖倾尘温润含笑的眸子,唇角清扬微勾,彼此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
“如此甚好,皇上还在墨轩殿等着召见郡主呢,郡主快随老奴去吧。”德全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褶皱的老脸退下急色,舒展了一丝笑容。
“走吧。”凤落眼眸微敛,不动声色的递给肖倾尘一个只有他们明了的眼神,遣退瑶儿带来的众宫人,只身随着太监德全往墨轩殿走去。
墙壁上几颗巨大的夜明珠将寝殿照得如同白昼。嘉瑞帝身披龙袍半躺在床上,正在审阅凤落今日刚批改完呈上去的奏折。几日不见他越发枯瘦,虽汤药不断,却偶尔咳嗽,不过今日却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嘉瑞帝见凤落进来,放下手中的奏章,伸手招她过来坐在床边,浑浊的老眼泛着锐利直直地望着凤落:“朕听说你今日去了遥春阁?”虽是问话,语气却有十分肯定。
“是。”凤落神色无波,微微点了点头。
嘉瑞帝闻言意味不明的冷冷一笑,幽幽道:“方才凌妃来找过朕,你想知道她所为何事吗?”
“还请皇上明示。”凤落抬眸看着嘉瑞帝,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她岂会猜不到那妖婆子为何而来,无非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而已。凤落唇角笑意不减,敛眸中掩下一抹无人察觉的狠戾。
“凌妃哭诉你意欲谋害于她,还杀了她身边两个贴身嬷嬷,可有此事?”嘉瑞帝威严的问道。
“凤落的确杀了两个目无尊上的奴才,不过,凌妃娘娘要说凤落有意谋害她倒是有失偏颇。”凤落云淡风轻的一笑,清泠的眸子直视着嘉瑞帝锐利的眼眸,不卑不亢道。
“哦?据朕所知,死在你手下的两个嬷嬷跟在凌妃身边十几年,可谓是凌妃的心腹,那二人资质深老,一向循规蹈矩,万不会目无尊上,做出以下犯上的错事,你凭什么要取她二人性命?”嘉瑞帝微微眯了眯眼睛,定定的凝睇着凤落,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皇上这话怕是该亲自问一问凌妃娘娘才是。问一问她为何以品茶之名招凤落前去遥春阁,然后在茶中给我下毒,命那两个嬷嬷捉拿本郡主,欲要将我关押,害我仓皇而逃失足落水。”凤落不惧嘉瑞帝的探视,直视着嘉瑞帝锐利的目光,双唇微微一扬,清傲中带着一抹凌厉。
“竟有此事?”嘉瑞帝剑眉一蹙,双眸蓦地一沉,紧紧地盯着凤落凝视了半晌,眸底风云暗涌,云波诡谲,他周身的气息威严凌洌,逼视着凤落良久才缓缓收敛,沉声道,“你可知道你这话犯了多大的忌讳,妄自诋毁诬陷后宫娘娘,可是要重罚的。”
凤落瞪着清泠慧黠的眸子凝视着嘉瑞帝片刻,倏尔展眉邪邪一笑,倾身微微贴近嘉瑞帝,略有些戏谑的幽幽道:“皇叔不用故意说这样的话来吓唬落儿,我知道遥春阁中不乏皇叔的眼线,今日遥春阁发生的一切,皇叔应该早已经一清二楚才是,否则,皇叔也不可能耐着性子等到我安然无恙的从倾萧殿出来才招来训话。”
一声‘皇叔’直接将威严冷冽的嘉瑞帝叫软了。嘉瑞帝错愕半天才似笑非笑的瞋了凤落一眼,佯怒道:“都敢这么跟朕说话了,简直没大没小!天威不可触犯,朕今日就要好好的罚你!”
“德全!将朕拟好的圣旨宣给郡主!”嘉瑞帝故意狠狠地瞪了嬉皮笑脸的凤落一眼,对着德全厉声道。
“遵命!”德全眸中划过一抹笑,快速取出一卷黄帛,神色严肃的对凤落展开喊道:“昭落郡主接旨……”
凤落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眨巴着眼睛望了望嘉瑞帝,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什么也没问,跪地听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佑大郢,今获悉昭落郡主乃先太子靖流落民间遗脉,为我大郢皇室之正统。值此国难当头,东宫虚设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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