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不!凌之寒豁然一震,他没有爱!从小他就被人当成妖孽,浴血杀戮,冰冷背弃,他的心是冷的、死的,根本不懂爱为何物,他怎能心生爱意?何况,他生性狠绝残酷,是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去爱别人?
虽然意识到自己对她有情,可是却不能继续爱下去,他给不了她幸福,她应该会有更好的归宿才对。悄然深望了凤落一眼,衣袖下凌之寒握紧了拳头,幽蓝瞳眸倏地闪过一抹狠绝凛冽,注定了他心底那棵生根发芽的爱情幼苗就要枯萎凋落。
凌之寒是狠绝的,甚至是凶残嗜血的。他对待感情的方式如同他身上千年不变的气息,冰冷残酷,杀伐果决。既然不能爱、无结果,那便彻底决断,连根拔除,绝不留下一丝可能复发的生机!
微微阖上眼,凌之寒周身凛冽的气息暴涨,凤落和肖倾尘相视一眼,眸底晦暗不明,“之寒……”凤落试探着喊了一声。
“你日后还是叫我凌少主比较好。”凌之寒倏地睁开眼睛,幽深瞳眸凌洌直视着凤落,声音犹如两人初见那日,微透着疏离冷酷,冰冷绝决,“帝王剑的主人不是你,幻剑山庄现在效忠的对象也不是你,公主现在已经不是我幻剑山庄的凤主,按照规矩,公主只能尊称本座一声‘少主’,还望公主莫怪本座不近人情。”
凤落闻言神色一怔,当初让她改口称名的是他,如今让她遵守规矩的也是他,这前后相距不到一月,反差如此之大,他难道就不觉得唐突吗?
心中如是想,可凤落愣怔之后不过转瞬便恢复如常,眼角瞥到院中那株曼陀罗花,心中虽有所计较,然面上却神色无波。
有些事、有些情,她虽然一直装作无知无觉,可是并不代表她心中糊涂。如今凌之寒做出这番举动,其中原委她已是心知肚明,她只需顺势而为,便可将此前种种抹煞掀过,一切便可从头开始。
“凌少主哪里的话,少主乃幻剑山庄庄主,素有‘暗帝’之称,可与大郢‘明皇’相比肩。而我不过是区区公主,怎能直呼暗帝名讳。多谢凌少主提醒,否则刚才那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又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神,三言两语便能洞悉彼此深意,凌之寒这般表现不就是要跟凤落撇清关系吗,既如此,她配合便是。
见凤落这般爽然从容,凌之寒心中很不是个味儿,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反正就是感觉心中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卡得他呼吸难受。
剑眉微蹙不想再看凤落那张清傲绝色似乎不太真实的脸,懊恼的撇开眼转向肖倾尘,转移话题道:“神相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为何事?”
“北狄兴兵意欲攻打我国怀栾郡,今日早朝商定,明日由肖某亲率二十万护卫军支援怀栾,所以肖某想跟诸位商讨一下行军战略。”对于凤落和凌之寒二人之间的微妙,肖倾尘装作不知,听闻凌之寒转而问他,无意识的收紧了揽在凤落腰间的手臂,接口道。
“生长在马背上的蛮夷,骨子里都有做强盗的潜质,这个赫连战还真是强盗中的佼佼,真懂得审时度势、趁火打劫。”凤落闻言冷冷一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鄙薄,她大大方方的倚靠在肖倾尘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清泠美目潋滟流转望向肖倾尘,“明日我也要去。”
“不行。”肖倾尘不假思索的回绝。
“嗯?”凤落蓦地提高了声音,危险的挑眉瞪他。
肖倾尘低头看着她温柔一笑,伸手将凤落支起的脑袋按回胸膛,屏去凤落瞪着自己的那两道凉飕飕的目光,温声道:“祁凉和北狄联盟正式吹响了乱世的号角。北狄和祁凉已经倾尽全力攻打我大郢,明日护卫军出征便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鏖战。如今大郢新皇登基,护卫军抽调三分之二的兵力征伐北狄,天都不可无人留守。何况,乱世之下人心惶惶,百姓军队此时所有的信念都凝聚在当朝掌权者身上。大郢新帝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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