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痴人说梦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开这仇嬷嬷,“皇祖母,表姑真的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了?臣孙……臣孙没料到啊……要不然也不会让皇祖母在此耽搁了……皇祖母,我们赶紧过去吧,若是……若是没来得让表姑在临终之前见到皇祖母一面,那臣孙万死难辞其咎。”

    话儿说得冠冕堂皇又深情至极,隆禧太后此时心里也微微地后悔,兰鸢那丫头真个归西了,她只怕悔之晚矣,忙吩咐众人去宣御医跟随,更甚者还要人进宫取千年人参准备在必要时给梁兰鸢吊命用。

    不用李凰熙打眼色,孙抚芳忙站出来说府里就有一枝千年人参,忙让管家取来,献给了隆禧太后。

    隆禧太后看到这儿媳没有藏私还如此大度,总算看孙抚芳顺眼了一些,口头还允诺会再赐更好的给她云云。

    孙抚芳状似一脸满足地道:“这人参本就是皇后娘娘赐下的,那会儿安熙用了半株,府里还有呢,娘娘尽管先取用,总比现在进宫去取快些。”

    隆禧太后一听到这是欧阳皇后所赐,目光随即溜向孙抚芳微凸的肚子,身为宫中的女子哪个不知道怀胎之时人参是不能滥用的,居然还想用此来暗害她未出世的孙子,欧阳氏当诛,她恨恨地想。

    孙抚芳挺直背脊任由婆母打量,她又不是软性子好欺之人,欧阳皇后如此暗害她怎么着也要亲自讨回点利息,所以才会借机献参在让欧阳皇后雪上加霜。

    隆禧太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迅速上了马车,并且让李凰熙也坐了上来,看了眼向她告别的李安熙,小姑娘那乖巧的样子倒是惹人怜,勉强笑道:“改日,哀家宣了安熙进宫伴驾,安熙愿否?”

    李安熙今儿个得到老祖母的慈爱,真个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现在听到这似试探又似宣告的话,忙道:“若安熙得以在皇祖母膝下承欢,必定彩衣娱亲,让皇祖母得享高寿。”

    隆禧太后的眼里颇有赞赏之意,再度破例地揉了揉她头顶的秀发,脱下手上戴的金钏戴到李安熙的手上,“这是赏你的。”说完,她往马车后面一坐稳,马车帘子就放了下来,车夫一扬鞭,急速地驶出忠王府。

    李安熙抚摸着手中的金钏,虽然样式简单,但却是隆禧太后随身之物,必是很喜爱才会出宫换上布衣还戴着未曾卸下,她得了这东西不知是福还是祸,连大姐进宫数回也没得到隆禧太后贴身物品的赏赐,自己这会儿得到了,怕母亲与大姐会不会有别的想法?再舍不得,她也忙将金钏塞到孙抚芳的手里,“母妃,这是皇祖母赏的,安熙年幼尚戴不得……”

    孙抚芳笑着将那金钏塞回她的怀里,摸了摸她头上的丫髻,“安熙,既然是皇祖母赏你的,那就让你的贴身侍婢小红好好保管,将之登记在册,不得遗失,心里也无须觉得负担,这是你得了皇祖母的缘,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然后就牵着她的手往里屋去,“安熙现在也长大了,母妃自会为你置办所需物品,往后让你身边的小红妥善保管……”

    李安熙的眼眶湿润了,两手握紧这金钏,孙抚芳这会儿的慈爱是她不曾经历的,开始少不得惊惶,现在看到孙抚芳果真是将她当亲生女儿看,方才放开胸怀不再那么小心翼翼。

    马车内,隆禧太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可见是真的担忧梁兰鸢,气氛也因此而沉闷。

    李凰熙使眼色让金嬷嬷让开,自己在一旁砌茶,即使车速极快,但这辆外表不起眼的马车内却是别有洞天,坐着极稳,用磁杯泡茶倒也没有倾泄的可能,迅速地泡了一杯茶,道:“皇祖母,先用茶润润喉。”

    隆禧太后此刻哪有喝茶的心思,看着那茶水递上来,摆了摆手,“哀家没有心思。”

    “皇祖母,臣孙相信表姑一定会吉人天相,您若因此累坏了身子,表姑若好了起来岂不是又要反过来担心祖母的身子?再说这也非天下臣民之福。”李凰熙劝道。

    隆禧太后这才叹口气地接了过来,茗了一口甘香的茶水,认真地打量了一眼李凰熙,“凰熙,你可怨过哀家将你们一家逐出京城,在湖州过了几年苦日子?”

    李凰熙知道她此刻略有懊悔的眼神都是为了梁兰鸢,到底她陪伴的日子尚浅,比不过梁兰鸢是正常的,这会儿她也不急功近利,“臣孙初到湖州那会儿年纪小,一切都不习惯,皇祖母听了也别恼,那会儿小孩子家家少不得要说些抱怨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埋怨皇祖母的意思。只是后来年岁渐长,方才知道皇祖母的用心良苦,那时候也就不记得要抱怨,既来之则安之,古语有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父王那会儿……”

    侃侃而谈湖州的生活与趣闻,从中可以看出一家子的苦与乐,隆禧太后听闻少不得唏嘘一番,也不再有自责的话语冒出。

    一旁的仇嬷嬷却是暗暗握紧拳头,这个小郡主太过于能言善道,这里面只字未提梁家二小姐,但却又处处与之比较,湖州比之慈恩庵要艰苦得多,龙子凤孙尚能一家和乐平安归京,而梁兰鸢却是受不得半点苦,去了慈恩庵不过月余就染上重病,除了身子娇贵之外似乎又有些不可告人的地方。

    隆禧太后听后皱紧了眉头,李凰熙的话外音她焉能听不出来?不过拿这去指责她似乎又缺乏了依据,她这也不过是直抒胸臆,这会儿她脸上的焦急倒是褪去一些,身子靠在迎枕上,双眼满是凌厉之色。

    李凰熙也识相地住嘴,在一旁乖巧地给隆禧太后捶腿。

    突然,隆禧太后伸手大拇指与食指掐住李凰熙的下巴,双眼中没有半分温情,“凰熙,哀家知道你聪明,但却不喜你时时玩弄心计,哀家是你的祖母,你尽好一个孙辈的职责即可。”说完,一把甩开她的脸,“仇嬷嬷,给哀家斟一碗杏子露。”

    仇嬷嬷有些解恨地看了眼李凰熙,心眼多也得学会藏拙,太后娘娘是喜欢她,但要追上梁兰鸢,她拍马也还不及。

    李凰熙苦笑地揉了揉被隆禧太后捏痛的下巴,心里却没有半分埋怨,在她定下要接近这位喜怒无常的皇祖母之时,就已经下了伴君如伴虎的决定,总得来说,这皇祖母待她还算亲厚,给了她不少方便。

    表情未变地继续给隆禧太后捶腿,神情未见委屈、怨恨、巴结、讨好,而是平静如湖面,一旁的金嬷嬷见了暗赞声好,斜睨眼面有得色的仇嬷嬷,比起她侍奉的梁兰鸢,她更信自己的目光。

    “怎么?不觉得委屈?”隆禧太后带着威压道。

    李凰熙道:“凰熙有何委屈可言?皇祖母教导凰熙,就说明凰熙有错的地方,凰熙感激祖母还不及,哪会有半点委屈?”她的手力道始终均一,“再者祖母始终是祖母,孙女始终是孙女,难道因为祖母训斥几句就能变了关系?”

    隆禧太后一怔,这孙女儿真是处处给她惊喜,这性情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年少的自己,当年在皇帝的身边为妃,上有中宫与太后,下有与她争宠的妃嫔,她不得不在夹缝中生存,依靠先帝的护佑这才有了立命之本,那时候受了委屈也不敢为自己申诉,但心里确是存了恨意的,难得的是这孙女眼睛明亮如太阳,似乎没有半分欺瞒。

    一时间她又心软了,拉住她的手,“凰熙,哀家必须教你的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有时候适当的藏拙未必不是聪明人。”

    “皇祖母说得是,臣孙受教。”李凰熙道。

    隆禧太后这才满意地再度拍了拍她的手,一众孙女当中,她无疑是最拔尖的那个,也是最让她上心的那个。

    在马车疾弛上山之际,李凰熙刻意掀帘子朝自己那甘薯地看了一眼,似乎看到自家大哥的身影,只是现在马车正在往山上去,未能下去一看,两旁的树木都快速地向后倒,她抬头看了眼那已经西斜的太阳,似乎看到慈恩庵的门口,以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风景。

    慈恩庵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早一步到达的梁博森早已携夫人谢氏进去了,在门口迎接的只有梁晏。

    马车外的李盛基已是第一时间跳下马扶自己的母亲下马,隆禧太后下了马车未待停留就往里面而去,李盛基也顾不上女儿,急忙跟在母亲的身后。

    梁晏看了一眼这两人匆匆的背影,这才伸手扶李凰熙下马,趁机握了握她的小手,感觉有几分冰凉,借着两人靠近的姿势,迅速在她耳边道:“别怕,有我。”

    李凰熙点点头,在后方的仇嬷嬷要下马车的时候,她急忙与梁晏分开,“表叔,表姑的病况如何?”

    “我们边走边说吧。”梁晏自然地放下她的手,与她一道并排往庵堂而去。

    建京的靖王府。

    靖王李中基正在写毛笔字练定力之时,就收到了密报,随即搁下狼毫毛笔,瘫坐在大椅里面,眉峰堆集。

    靖王妃杨氏进来时,正好看到丈夫的神情阴郁,“王爷,怎么了?”

    靖王将手中的密报递给杨氏,杨氏赶紧接过一看,“一座小小庵堂倒是聚集了不少人嘛,没想到梁家女有这么大的面子。”

    靖王满脸愤怒之色,“谁要你去注意那梁家女了,你问问建京,谁不知道梁家女兰鸢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本王要你看的是随行人员,你这个蠢妇。”忍不住骂了妻子一句。

    杨氏急忙看去,在上面发现了忠王及其女的名字时,大吃一惊,“他们怎么?王爷,太后偏心得可以。”也咬紧银牙坐在一旁酸枝木雕花圆椅内,“不行,我们也要去表表关心,啊?不行,太后给的那幅字由不得我们擅自行动……”

    靖王再度拍额道:“你现在才知道她偏心?今儿个听宫里传来的消息,太后出宫有段时间了,这会儿才去那小庵见梁兰鸢,你说她这么长一段时间呆在哪儿?”

    “忠王府。”杨氏下意识地站起来惊呼,这回没心思坐下,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王爷,这可如何是好?老三家那女儿很邪门,很得太后的赏识。”

    靖王看了眼妻子,没好气地埋怨了一句她生的女儿没用,李芳熙进宫没有多少时日就被她领了回来,他的大脑也在飞快地运转,“欧阳氏现今还没废,她膝下倒有一领养的儿子……”如何才能阻挡忠王府的路呢?

    半晌后,他站起来道:“王妃,你去一趟清王府见一见前太子妃纪氏,你们是妯娌应能比较好说话,让她出面为欧阳氏说几句好话,看看能不能保住她的位置?”

    “王爷要保欧阳氏?妾身不同意,那欧阳氏处处为难妾身,妾身不知道吃了她多少亏?再者太后要废她的意志很坚定,我们这样做是鸡蛋碰石头,事后只怕要受到斥责……”杨氏一屁股坐下来,要她为欧阳皇后奔波,那无疑是。

    靖王上前一把拽紧杨氏的手,使蛮劲地拉她起身,狠厉地吼道:“说你蠢你还真蠢,欧阳氏坐稳中宫总比她废了好,忠王府锋芒毕露,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拉拢对手,你想欧阳氏这回与忠王府还不势成水火,这两家永远也不可能待见对方,她只会选择我们合作,老四是不顶用,但至少还是今上,你懂不懂?”

    杨氏茫茫地点头,她惯于听丈夫的话,转思一些也确有几分道理,“只是怕难保得住?太后废后的心思很坚定……”

    “即使这样,也还能挣一挣,本王这就去联络宗亲,他们对那老太婆不满久矣,挑唆几句只怕他们都坐不住。”靖王道,随即高呼小厮准备出行。

    杨氏也没有闲下来,急忙回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慈恩庵里面,梁兰鸢枯槁形容地躺在那儿,正由其生母谢氏揽在怀里,意识似乎半清醒,一直呢喃道:“我还要进宫给……姑母……请罪……咳咳……”接着就是剧烈地咳喇起来,整个人与以往那俏丽风发的样子相差甚远。

    隆禧太后在门口听到这句断断续续的话,眼里漾起了一抹温情,随即似乎想到什么,那温情又很快就消散了。

    在后方急赶的李凰熙差点撞上那突然停下来的隆禧太后,美目瞄了一眼屋子里相拥的母女,然后就看向站在一旁的梁博森,以及赶来还背着药箱的御医。

    好一会儿后,隆禧太后方才迈步进去,但却一直没有吭声。

    李凰熙见状,只得上前给谢氏执晚辈礼问安一句。

    一听到李凰熙的声音,似乎呈半死状态的梁兰鸢突然半睁开眼睛,手颤微微地指着她,“怎么是你……咳咳……”强烈地咳着,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李凰熙灵机一动略微挡住身后的隆禧太后,“表姑,表侄女来看你了,怎么才不过一日,表姑的病情就加重许多……”

    “你……你……”梁兰鸢因为头晕乎乎的,一时半会儿没意识到这屋子里站满了太多人,“你又想要我施舍什么……东西给……你……滚……不用……咳咳……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咳咳……”

    谢氏一听就尴尬了,瞄了眼丈夫难看的神色,手下一狠心掐住女儿的手臂想要她清醒一点。

    梁兰鸢却是半清醒状态,咕哝道:“娘……咳……你为何……掐……咳……我……”

    被女儿当众揭穿,谢氏的脸面险险的挂不住,这女儿说要做戏要逼真,现在好了,这病来势汹汹,她却胡言乱语起来,她是急得头发都要发白了。

    李凰熙一副没有计较的样子,上前要给梁兰鸢掖一下被子,“啪”的一声,她的手被梁兰鸢拍开,“滚……咳咳……娘……姑母……咳咳……呢……我要见……姑母……”这表侄女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致于她在晕乎乎当中还记得她的容颜与气味。

    梁博森真想上前去摇醒女儿,她难道就没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姑母就站在她身前吗?

    隆禧太后的脸绷得很紧,在这一旁看了这么久,焉能不知道这场病里面有猫腻?只是真的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这张简陋的床上时,她还是免不了心疼,到底是疼了这么多年的侄女,眼神示意李凰熙站到一边去,趋身上前。

    李凰熙一看到隆禧太后那疼惜的表情,顿时就想叹息一声,算来算去终究敌不过人心二字。

    梁兰鸢在那只手要给她掖被时,下意识地就是一拍,那手软绵绵地拍到隆禧太后的手上时哪有半分力度,“滚……”

    “兰鸢,你看清楚我是谁?”

    一把已显老态的声音以及声音中略带着几分叹息,梁兰鸢勉强睁开眼睛,一看清是隆禧太后时,眼泪就“哗啦啦”地掉下来,无力的手握紧隆禧太后的手,“姑母……姑母……您……终于来看……咳咳……兰……鸢……了咳……”她越是激动咳得就越厉害,一张原本苍白的脸顿时涨如红纸,只是衬着那枯槁的面容怎么看都有几骇人。

    “嗯,是哀家,你乖乖地任由太医给你诊治。”

    “兰鸢……遵……姑母的……意旨……咳咳……”梁兰鸢虚弱地道,“姑母……别离开……兰鸢……好吗……”好不容易得见姑母还不趁机提要求,只是此时咳得似乎特别强烈,一旁的谢氏赶紧拿帕子捂住让她咳一阵。

    隆禧太后模棱两可地应了声,梁兰鸢这才让太医给她诊治。

    因太医在此诊治,隆禧太后等人都到了外面的回廊处等候消息,一到了外面,她即朝自己弟弟发难,“你就是这样为人父的吗?”

    梁博森心里觉得冤屈,若不是她赶自家女儿到这里也不会不有这一茬事情,但是嘴上不能埋怨,“娘娘息怒,此事臣也是一头雾水没闹明白她的病是怎么这么严重的?”

    “父亲,我观二妹似乎真的病得很重,只怕与这庵里的老尼姑们脱不了干系。”梁晏道。

    “对,这里的老尼姑没一个能脱责。”梁博森找到了代罪的羔羊,咬定不松口。

    隆禧太后的目光看向那住持师太,眼中寒光闪闪,对方即使念了几十年的佛经,但在这目光下也不敢造次,只能身子一软跪下来大呼冤枉。

    梁博森才不管,赶紧让人拖这庵堂的人下去审问。

    李凰熙忙站出来道:“舅公,即使要定人家罪也容人家分辩几句,不然岂不是草菅人命?皇祖母,臣孙答应要替她们求情的,昨儿我来时也就此问题责问过她们,她们其实哪有本事劝得表姑延医喝药……”将自己那天到来时的情况说了出来。

    住持师太忙应和为自己申冤,并让人找来之前那几名侍婢,当人低头跪在地上时,隆禧太后道:“都抬起头来给哀家瞧瞧。”

    那些个侍婢颤微微地抬起头,脸上的巴掌印似乎散了些,但是呈瘀青状更是可怖,隆禧太后倒吸一口凉气,那几名侍婢忙低下头,其中一人为首哭道:“太后娘娘,奴婢们劝过二小姐延医诊治,煎好了去风寒的汤药给她喝,她……她却是不肯,这才拖得如此严重,还请娘娘宽恕奴婢们……”说完即低下头,不能把罪责让住持师太她们扛,毕竟人家待她们不薄,还给金疮药她们擦脸。

    隆禧太后的面色难看至极地瞪着自家弟弟,低声咬牙道:“你呀,她疯你也由着她,你当阿姐是好糊弄的吗?”

    梁博森的脸抽搐了一下没有吭声,长姐还用这般教训幼童的声音与他说话证明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讪讪道,“阿姐,我真是不知情,你也知道兰鸢这丫头好强,她只是想重新回到阿姐的身边才会做这等傻事……”

    “到这个时候你还包庇她?”隆禧太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他难道看不出来她贬兰鸢到这儿是磨她的性子,他倒好处处拆拆她的台,“你这不是宠爱她而是要害她,你看看她现在可变好?听听她对凰熙说的那些个话,哪有半点悔改?还有这病因何而来,哀家心里清楚,你们心里也清楚。”

    隆禧太后骂得越来越激动,李盛基早已是避开了去,他最怕母亲发火,哪敢站在风暴当中,就怕被殃及。

    “皇祖母,歇歇气,别气坏了身子……”李凰熙上前劝慰隆禧太后。

    梁晏也一把拉开梁博森同样安慰起来,“姑母,二妹那是想要重返宫中,您也别怪她,她自幼在宫里长大,离开您的身边,您让她如何甘心?”

    “不甘心就能拿自己的身子做贱了吗?不甘心就能欺瞒哀家了吗?”隆禧太后又提高嗓音道,边拿眼再度狠瞪了梁博森。

    就在这气氛胶着之时,太医从里面出来,面色不豫。

    “如何?”隆禧太后收起怒火问道。

    “回娘娘的话,梁小姐因风寒拖得太久,以至肺阴虚弱,继则阴虚生内热而致阴虚火旺……”太医道。

    “说重点。”隆禧太后不耐烦道。

    “娘娘,是痨病。”太医舔了舔唇道,“臣还请娘娘即刻疏离此处以免传染上。”

    甘薯地里,李茴看到夕阳下山,正要命人收工,突然有人大声惊呼,“小王爷,这甘薯出问题了……”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