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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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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已是说不出话来,如果双手可以举起,他想掩面以此遮丑,空洞的双眼望着前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凰熙看得牙痒痒的,这是她重生以来最畅快的一次,永不能出仕为官,萧荇,我要你一生都脱不下这个包袱,要你一生都当萧家的罪人,要你后悔与梁兰鸢偷情,要你悔不当初。

    报复一个人最快意的不是要其性命,而是剥夺他一生最在乎最在意的东西,让其活得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这才是最高境界。

    这回她倒要看看一向功利在上的梁兰鸢还会不会再要这样的萧荇,萧荇要再继续爱梁兰鸢,那就得永远记得断送他前程的人是姓梁的,这样一根刺插在心中,想拔而不能拔的痛苦,她乐于见到。

    梁博森慨叹了一声,随即暗瞪梁晏一眼,他这次的举动害了他的布署,回去之后再与他计较。

    萧太尉起身领了儿子行礼退了出去受刑,跟在容公公身后的父子二人的身形如凄凄寒风吹打的树木一样,落寞而萧瑟。

    李凰熙有些同情萧太尉,这样正直不阿的人偏偏有个这样的儿子,世事果然半点不由人,起身准备告退回去,忽然有宫人急匆匆地进来禀报,说是皇上驾到。

    隆禧太后微皱眉,“宣他进来。”

    梁博森一看到长姐这表情,心知她不悦,这个时辰皇帝一般都在自己的寝宫里休养,是不会跑到慈宁宫来,“娘娘因何事忧心?”

    隆禧太后看了看,这里的人一个是亲弟,一个是亲侄子,一个是亲孙女,遂也没有隐瞒,“前日,明福那丫头在哀家的寝宫前晕了过去,这孩子竟能几日不吃不喝,哀家看了哪有不心疼的?现在倒好,病来如山倒,在她的寝宫里面晕睡了两日,膝盖青紫,面容憔悴,哀家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只是一码还一码,她的母后犯下的过错哪能这么轻易地就不追究?皇上此来,怕是要来向哀家请求了。”母子俩以往为了欧阳皇后没少置气。

    这个消息李凰熙也是今日才听闻,明福公主倒是做得绝,她是万万没想到的,以她的个性哪会想到此招,怕是有人给她出的主意,她暗暗地想。皇帝心疼惟一的女儿,必定会应她所求,看来欧阳皇后要被废问责还要费一番波折。

    此刻的明福公主李瑷熙正躺在她的寝宫里面的豪华大床上,虚弱地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全身动弹不得,喉咙干得似要冒火,“嬷……嬷……”

    “公主?”

    欧阳皇后身边的苏嬷嬷急忙上前,小心地扶她起来,抓起宫娥托盘上的浸湿的巾帕给明福公主润润唇,她绝食有几日了,肠胃受损,又脱水晕了过去,睡了将有两日,只能喝水,进流食,慢慢地才能正常饮食。

    在苏嬷嬷正要给她喂水之际,她两眼看向这老宫娥,“父……皇……母……后……”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但眼里有着急切。

    苏嬷嬷一把抱紧她,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眼里含泪地道:“公主放心,皇上看到公主晕倒过去,一直未醒,担忧至极,在公主的床上守到刚才方起辇往太后娘娘的慈宁宫而去,看来是要为皇后娘娘说话,公主,真是难为您了,老奴……”说到这里,她也泣不成音。

    当明福公主与李莱在皇帝那儿如何闹也不奏效的时候,她就教公主到太后娘娘的慈宁宫前去请愿,逼太后娘娘的废后诏书迟迟不能下,然后再用苦肉计打动皇帝的心,出面去保皇后娘娘。

    “那……就……好……”明福公主一脸安慰地道,只是怕父皇出面也不能让皇祖母打消念头,那就糟了。

    苏嬷嬷看出她心中所想,拥紧她的身子,“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要看老天爷的安排。”

    慈宁宫这会儿的热闹是一浪接一浪,随着皇帝李季基的到来,靖王爷所领的宗亲也恰在此时进宫请见。

    隆禧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两旁的仙鹤姿态傲然,九足飞龙凤舞香鼎正有清香冉冉升起,容公公等宫人都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你说什么?”隆禧太后两眼威仪地看向儿子,暗暗施压道。

    皇帝的额头冒虚汗,“母后,儿臣……儿臣恳请母后开恩,给次机会欧阳氏,让她有机会改过自新,废黜一事就此作罢,儿臣……”

    “你这是糊涂,以欧阳氏所为废掉她的中宫之位打进冷宫也是她咎由自取,你身为皇帝,怎可意志如此不坚定?你让口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安心让你执政?如何有脸面去见你父皇?荒唐。”隆禧太后怒斥,句句都在打压皇帝的气馅。

    李凰熙在一旁看着,至此才明白处理萧荇之事时,隆禧太后只是顺水推舟,只因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影响不到她的权威与执政,但现在却是她的地位受到挑战,所以她是满脸的怒容,其实,这位祖母还是个自私之人。

    此刻她也深深地体会,皇祖母对她的宠爱不是一般人家的祖孙之情,那是有条件的,是在她不能挑战她的权威之上的,一旦越界,别说她只是一名孙女,就算是亲儿子也没有情面可讲。

    犹记得孙抚芳曾轻抚她的秀发问她,“凰熙,你何苦去这些?我们一家子有你父王的俸禄,不管是何人为帝,你父王也不可能会被波及,我们要过得和乐康泰还是焯焯有余的,你就安份些在家绣绣花,别去捣弄什么甘薯了。”

    那时候她苦笑地看着母妃,“母妃,若父皇有机会问鼎皇位呢?你又如何想?他的性子你知道,压不住群臣,那会儿与其靠别人来保住身家性命,为何不靠自己去夺取?靠山山倒,靠海海枯,惟有靠自己才能活得长久,母妃,女儿不得不争。”

    那时母亲只是皱紧眉头,怕是在想这皇位到底将来传于何人,现在谁也说不清,只是李盛基的机会很大这是板上钉钉的。

    李凰熙有着前世的记忆,可以很肯定自己的父亲会问鼎皇位,只是这些话她如何能说出口,一旦传出去那就是犯了隆禧太后的大忌,所以她只能凭自己去争,展示给隆禧太后看,他父王将来做不到的她李凰熙可以做到,父王若想当一介安稳只懂享乐的帝皇那没有关系,她不会再将自己的命运置于他人的手中,随着别人拿捏。

    只是这一会儿,她看着因一脸怒容而微微扭曲面孔的隆禧太后,第一次感觉到危险,她要更小心筹谋才对,绝不能让隆禧太后察觉到她的野心会威胁到她,不然她就是自掘坟墓。

    此时皇帝一看到母亲动怒,身体就颤抖起来,努力地组织语言,“她……她有再大的错……毕竟也是明福的生母,母后,看在她为儿臣生下了惟一的子嗣的面上,就饶了她一回吧……”

    堂堂帝王活得如此憋屈,一旁李齐的宗亲们都感到心口的怒火是越烧越旺,恨不得赶走隆禧太后这雀占鸠巢的人,无奈形势比人强。

    一旁与隆禧太后同辈份的老敬王道:“太后娘娘,本来这是您这一支嫡系的事情,容不得臣等这些旁人插口,只是皇后毕竟是国母,那起案件又甚多疑点,废后是不是过于严重?”

    靖王李中基一听这位同堂叔父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恨不得骂娘,在他们商议的时候那是说得义愤填膺,一副要向隆禧太后讨回公道的样子,可现在一开口就是孬种,心里满是鄙夷,双目朝其他几位宗亲看去,那几人都选择三缄其口。

    隆禧太后冷笑道:“老敬王,你也会说这是帝王的家事轮不到你们多嘴,那么就选择闭嘴不就好了?多说何益?欧阳皇后心胸狭窄,连一个怀上身孕的弟媳都要加害,哀家如何放心让她统领后宫?此事哀家已查明实属千真万确,哀家就算再痛心也不得不废了她,此事哀家心意已决,都回去吧。”

    老敬王半边满是刀疤的面容极其难看,他亲自进宫与太后商议得到却是这样冷冰冰的一句话,这让他如此甘心?心里窝着一团火,“太后娘娘,宗亲们也是一番好意来找娘娘商议,娘娘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娘娘执掌朝政也不能一手遮天,这样李齐的宗亲们都不服。”

    其他几名宗亲见到一向不管世事的老敬王如此强硬的姿态,腰杆也挺得直了一些,其中一人道:“娘娘,老敬王爷是我们这一辈得高望重之人,当年为了救先皇一命而半边脸毁容,今日若是坐在此的是先皇,必定不会如此强硬的拒绝,而是与宗亲们一道商议寻求一条解决的法子……”

    “法子?”隆禧太后呵呵一笑,那张脸上的面容有几分骇人,此时她站起来傲然地看向那几名宗亲,目光更是深冷地看向靖王李中基,“哀家说的就是理,别挟着对先皇有恩来要挟哀家,先皇已经故去,你们提及就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哀家为李齐皇室鞠躬尽瘁,你们坐享其成,现在还有脸进宫来责备哀家?老敬王,别拿着当年事来此指手划脚,这些年哀家对你也多有照拂,不但让你领亲王双俸,前年你的孙子犯事,哀家也网开一面从轻处理,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老敬王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被隆禧太后这样一说,不明事理的人就变成了他,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皇帝看了眼二哥,兄弟俩对视一眼,各自看见对方的难处,其余的宗室成员一看到太后动怒,顿时什么也不敢再说,身子发抖地站在那儿。

    “母后息怒,这都是儿臣的不是……”皇帝赶紧跪下道,然后一脸难过地说,“儿臣,请您可怜可怜明福吧,不能让她这么小就丧失母亲的关爱,儿臣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靖王李中基也跪下道:“母后,儿臣只是看到皇上的身子赢弱才会想法子不让他的病情加重,万一因此出了什么事,儿臣身为兄长的如何忍心置之不理?母后……”

    一旁的宗亲都面面相觑。

    梁博森道:“皇后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皇上莫要让娘娘为难,公主年幼若是缺人教导,在后宫再指一名妃嫔尽母责即可……”

    皇帝李季基一听到梁博森开口,多年来他受够梁家人的气,这会儿哪还忍得住,“你给朕闭嘴,朕的家务事不是朝事,轮不到你梁相多管闲事……咳咳……”话还没说完,因咳得太密急,身子软倒了下来。

    梁博森的脸色顿时一青一白难看得很,皇帝这侄子当众给他难堪还是第一次,他的眼底燃起滔天怒火,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废物也敢这样大声地指责他。

    “皇上。”隆禧太后怒喝,神情极其的严肃。

    李凰熙忙上前扶住皇帝,他的脸色通红可见身体真的违和,全身都不对劲似乎高热着,那手臂极使隔着龙袍也能感觉到热度在上升,她的心中暗叫不好,抬眼看到隆禧太后阴沉着脸色还要再发作,这回她努力地撑住皇帝的身体,急忙道:“皇祖母,皇叔他似乎发病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梁晏也急忙冲过去,与李凰熙一道扶住皇帝,看到李凰熙正急切地轻拍皇帝的背部让他能顺利地喘过气来,他的手忙探向皇帝的额头,滚烫得很,这时候才一脸凝重地看向隆禧太后,“娘娘,皇上病重。”

    隆禧太后这回在凤椅上坐不住了,一撩裙摆急忙冲下几级阶梯奔到儿子的身边,此时看到皇帝已经意识不清了,她慌张道:“来人,宣御医。”

    慈宁宫里一片慌忙,御医进进出出。

    几名以老敬王为首的宗亲都守在殿外焦急地等候消息。

    靖王的双眼滴溜溜地转,皇帝若一命呜呼那就有好戏看了,他的心里突然一热,这帝位会不会轮到他?

    偏殿里头的隆禧太后一脸的忧伤,叹息一声,“凰熙,你说哀家是不是太过强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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