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此,便多谢岳父大人了。”司徒锡拱手,随后便带着钟离愔与钟离墨和一众随从离开。
……
煊安城,城墙上。
厚实而高耸的城墙上方原本每隔百米的距离就会立有一哨兵,而此时的城墙上却有一段儿没人看守。
这处烽火台旁,本该是在巡逻的钟离弈正与一羽扇纶巾的中年人站在一起,二人一同远眺远处的风景。
“大公子,事情算是办妥了,只是那十一人却无一人逃脱出来,倒有些可惜了。”这人正是魏岭,他咂了咂嘴,语气之中带着点点惋惜。
“无妨,对于他们而言能发挥自己的价值便是有意义的。”钟离弈将小臂放在了围墙上,“如此一来,我那妹婿也算是能取得陈家姐弟的信任了。”
“不过是附带的好处罢了。”魏岭双手环抱。
“没法子,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和黎国这次的交易如此顺畅地完成啊,黎国提供的这批军资实在有些太过丰厚了,也不知陛下到底向他们许诺了些什么。”
“说来也巧,前几日正好也遇到了刺杀庚王殿下一事,咱们还能借此事遮掩一二。”魏岭笑了笑,这确实是赶了巧,想来对于楚皇来说,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嗯,之后记得准备一份薄礼,到时候我去给钟伯伯送去,与我们不同,他是正直的人,此次倒是为难他了。”
“我明白。”魏岭点了点头,而后却又突然叹了口气,“我听闻那陈谱并未受伤,这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钟离弈也跟着他轻叹一声,这件事真是难办,他们只想破坏黎、楚二国这次的交易,既不能闹大让两国生了仇恨,也不能做得太简单让双方起不了争执。
“想来是我低估了陈芝酥的武艺,我早有听闻她身手不凡,连黎国许多声名远扬的大将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就这样也足够了,若是差点儿火候,后续再想办法为其扇些风。”
“也只好如此了。另外就是与方家相关之事,他们近日与黎国那些使臣走得太近了些,我听闻有一日黎国使团的副使还在璐国公府过了夜,这件事也要麻烦大公子去调查一二。”
“方家……”钟离弈喃喃一句,“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
沉吟了一会儿,钟离弈又转过头看向魏岭。
“魏先生,我还有件事要让您帮忙,我妹婿过几日要去临瓦城任职,他手底下缺些脑袋灵光的智囊,您那边可有合适的人选?”
对于司徒锡身边之人,钟离弈有个大致的了解,他身边倒是不乏身手不错的护卫,但是灵性的、能帮忙跑腿办事、出谋划策的人却似乎是没有的。
“嗯……大公子,犬子近日回了煊安城,不若就安排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