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身边了吧,介意说说吗?”走到近处一张椅子上坐下,开始闲扯,完全没看出目前身在皇宫地头的自觉。
“恩,那时才刚刚遇见。”也飘然落座,眼神中多了一种回忆和惆怅。
陆七不知道这群人之间的恩怨,也不知道云凉突然提起这些有什么心思,所以也就不说话,乖乖坐着听故事,顺便警惕周围。
刚遇见?想了想措辞,云凉继续说着,“我记得当时萧出栖凤教是为了叛乱,你,那时不在栖凤教吧。”你到底是怎么进到栖凤教的?该不会也是受了安亲王的命令卧底进去的吧。
明白云凉眼中的疑问,苦苦一笑,知道对方在怀疑什么,“那时候,王府失窃了一件重要的东西,线索在栖凤教的人手里断了,所以,我才会被派到栖凤教。”
云凉、陆七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得到答案就不在深问下去,大家都知道界限和分寸。
短暂的沉默,“昨夜我看你走的方向是御书房?”所为目的是什么?当然后半句只能默默在心里说,尽管如此,云凉也认为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对视片刻,韩泷宁还是如实说了,“是父王交代的一些事。”朝廷夺权的事,你们应该没有兴趣。
不语点头,云凉明白他的意思,在对方眼中,自己现在是江湖中人,应该不会热衷于政事。
“对了,我曾经到过赫连山庄,似乎安亲王对赫连山庄有些企图,据说事关一个公主,你知道多少?”
“你们为了这件事而来?”韩泷宁听出了些蹊跷,问了这些,这才是目的吧。
“不错,我师傅与和赫连山庄有些渊源。”云凉回答得很坦然,反正她这一路上没什么遮掩,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得到,所谓实而虚之虚而实之,信不信由他们。
“应该是当今四公主吧,我也曾听人提起,但是有什么内幕却不是很了解,或许水何要清楚一些。江湖上的事想必父王会交给江湖上的人办,这是父王一向行事的准则,江湖和朝廷,泾渭分明。”
云凉默然,看样子确实不太能从韩泷宁的身上知道太多,以安亲王老狐狸的秉性,他恐怕信不过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当然也不排除韩泷宁信不过自己,有所保留,不过这不是问题,等出宫与萧水何碰头,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江湖啊,最近很不太平呢。”深深一叹,恍若自言自语。
突然想起在栎州紫苑的情景,弘远教的叛徒之一,那个叫陈靖的副堂主,与他接头的,也是一个官家子弟呢,会不会也与京城的夺嫡之战有关?
进宫以来就没有与外面联系了,不清楚外面的近况如何?要不要趁夜出宫一趟呢?
云凉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毕竟她的根基来源于武林,是她安身保命的砝码,面对未知的局势,更要牢牢把握手中一切能够成为战力的资源。但是,对于韩泷宁,江湖却有着另外的含义。
栖凤教的那段生活,或许是他成为父王棋子之后最光明,也是最值得留恋的时光。进入栖凤教,和同伴之前没有算计没有利用的相处,遇上萧水何,从擦肩而错的陌生变成惺惺相惜,惶恐着平淡安宁的生活,可也在心中窃喜着。
转世成空,一切已经改变,但是那份感情却似乎经受住了考验。彷徨过,犹豫过,却抵不过两人并肩而立时的安心,自己是不是太缺少安全感,太渴望温暖,才会沉沦地万劫不复?自己是不是拖累了水何?
如果自己不是安亲王世子,只是一个单单纯纯的江湖中人,或许他跟水何就不会有这么多无奈。不渴望携手一生,也不期望世俗的理解,只期望着有朝一日能潇洒于江湖,与他静静伫立,看着人来人往云卷云舒就足够了。
江湖,对韩泷宁来说是一份寄托,也是一种憧憬。
“对了,若云溪是闻香教的话,那么应该也不陌生弘远教吧。弘远教,似乎父王也有打算。”说起江湖之事,韩泷宁突然回想起一件事情,不由脱口问道。
“弘远教?”猛地被拉回神,一脸错愕。前前后后联想起来,自己正想着的那个与弘远教叛徒接头的官府子弟难道是安亲王韩胤磊安排的?
陆七闻言也严肃起来,曾经就与云凉讨论过如果弘远教被拉入朝廷的三大势力会如何,以弘远教百年经营的基业和暗门,那会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不仅是朝廷,恐怕连武林都不会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