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悲哀,对君籽琪的怨气也越来越重,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对君籽琪为了蓉怡不顾危险的前往匈奴很生气,只是她将这层醋意压进了心底,她知道君籽琪或许是喜欢她的,但,她肯定不了这样的感情有多深……她也知道自己早已经喜欢上了他,但奈何初恋的失败历历在目,让她不敢再无知的跨出一步,害怕依旧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犹豫彷徨间却渐渐沦陷,可等到她看清自己早已经无奈的深陷时,却又让她知道他所在意的是五年前和亲的郡主……
心柔叹了口气,或许这样也是好的,断了自己不该有的念头,他毕竟是将军,是王爷,而自己呢……在这个时空里什么都不是……
心柔苦笑了一下,疲累的躺到了床上,没了战争的困扰,心柔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快散架了一般,疼痛如潮水般扑面而来,让她难以承受。
身上的棍伤早已泛了青紫,肩胛也是红肿不堪,手上的伤更是锥心刻骨,只是在战场上时刻绷紧了神经,不曾注意到罢了。
心柔渐渐睡了过去,梦中依然不安,不时的翻动着身体,企图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缓解身上的疼痛。
夜半,静悄悄的,两天的战争让大祈士兵耗尽了心力,军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心柔睁开眼睛的时候月亮已有些西沉了,她是被冻醒的,看着身上依旧一身破败的衣衫,心柔知道,君籽琪没来过,没有帮她擦伤药,甚至没来给她盖上一床被子……
一溜小风轻轻的掀着帐帘,心柔心里顿时一阵失落,委屈,愤怒,泪水悄悄地流了下来。心柔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将军帐里早已一片黑暗,三四盆炭火将帐子里烘得暖洋洋的。
心柔与守门的侍卫打了个招呼,便自顾自得进了帐,绕过屏风,瞄了一眼床铺,心柔顿时住了脚步,呆愣愣的看着床上一双交叠的人影。
男人赤果的双臂伸在被子外面,两手将怀中娇小的女子紧紧地搂着,月光照进来,楹儿红扑扑的小脸显得无比平和,微张的小嘴均匀的呼吸着,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子的鼻尖。
他们离得那么近……
心柔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觉得自己无比的可笑,还在期望什么?期望他会生气的不肯入睡,等着她来道歉吗?期望他对楹儿不理不睬,甚至恶语相向吗?
意识到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心柔顿觉难看无比,自己暗暗的唾弃:沈心柔,你真恶劣……
颓丧的垮了双肩,惨淡的笑容凝在嘴边,泪水蓄满了眼眶,终于拥挤的滴落了下来。悄悄地转身,心柔退了出去。
君籽琪也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悄悄地朝外瞅着,直到心柔出了帐门。君籽琪皱眉,该死的女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一夜,心柔在营门口站了一夜,寒冷的风将刺透了她的衣服,浑身冰凉,却没有她的心凉。
初阳升起来,心柔迎着灿烂的阳光眯起了眼睛,刺眼的光铺盖着大地,也刺眼的让心柔眼里充满了泪水,但她却笑了,流过脸颊的水珠滑进嘴里,有些涩,有些苦。
又是新的一天,虽然夜晚很寒冷,但她还是等到了阳光,她还是拥有了希望,或许……她该关上自己的心,受过一次伤害,已经足够了。
心柔缓缓地张开双臂,迎着阳光,张大了嘴无声的呐喊着,冷冽的空气灌入肺中,激得她浑身一颤。
沈心柔,该清醒了!
换了心情的心柔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开始往回走,冲着每一位迎面而来的士兵微笑。
身上的伤口有些难忍了,必须得找点药抹一下,自己还是要心疼自己的。
两个出操的士兵看着心柔温暖的笑意微微有些诧异,在与心柔打过招呼后凑在了一起。
“沈姑娘怎么了?怪怪的……”士兵甲问。
“是啊……见人就笑……莫不是中邪了?”士兵乙回头张望了一下,也表示了疑惑。
“是不是将军……”士兵甲皱眉发表者看法,却被士兵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