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踏上这一条北上匈奴的雪路时,她已是背了累累的伤痕,对爱,已没了此时的崇敬和向往。
哀……莫大于心死……
自从几个月前从青楚馆回来,君籽瑜便将落雨变相的软禁了起来,藏峰阁的书房再次搬到了兮洛园,君籽瑜只要没事,就会跟落雨待在一起,或看书,或办公,不论怎样,都没有让落雨离开过他的视线。
而君籽瑜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免得你出去不安分,伤害少女们的心……”
落雨郁闷极了,青楚馆是去不成了,整天待在兮洛园里快要闷死了,但奈何君籽瑜是王爷,自己什么都不是,强权加霸权……落雨必败无疑。
但落雨岂是能安分守己待在院子里的人?养好了伤,落雨便重新的生龙活虎起来,让几个门卫在院子里摆了几根木桩,当着君籽瑜的面便哼哼哈哈的练起了跆拳道。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君籽瑜狠狠地捏着手里的奏折,咬牙切齿的看着院子里来回蹦跳的人儿,穿着他少年时的练功服,正大吼着将一根木桩拦腰踢断了……
奏折是看不下去了,君籽瑜噌的一声窜出了门,看到落雨稍稍皱眉的模样,急忙奔过去,抓起她的脚揉了起来,该死的!落雨小巧的脚上已是乌黑一片了,君籽瑜顿时拉下了脸。
“你该死的能不能给我安静一天!”
君籽瑜大吼,落雨微微一缩脖子,嘟着嘴,不满的说:“谁让你不让我出去?!你让我出去吧,我就去看看柔柔,不然,我待在院子里练功,你也看不好奏折。”
落雨微微撇过头,倔强的像头牛,君籽瑜把手指捏的噼啪响,不是他不让她出去,而是沈心柔到现在还不知所踪,落雨到了青楚馆,必定找不到她,找不到心柔,她还会回恭王府?!
君籽瑜一万个不相信,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落雨出了兮洛园的大门。他不相信藏峰阁里住着的那个女人……
君籽瑜一声不吭的转身又回了屋子,留下落雨火大的冒烟。
“君籽瑜……”瞪了半晌,君籽瑜愣是没再看她一眼,落雨也没了脾气,蹭蹭地来到书房,在君籽瑜腿边蹲下,仰起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求你了……让我出去吧……”
君籽瑜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个样子的落雨可不常见,难道几个月的软禁,把她的性子都调教好了?
“不行……”君籽瑜没有答应,也不敢答应。
“你!”落雨一把掐上君籽瑜的大腿,妈的!亏老娘示弱求你,还敢跟我耍横。
君籽瑜没料到落雨会出手,疼的闷哼了一声,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落雨。
“你疯啦!下手这么重!”
落雨看他额头一层冷汗,心里也咯噔了一声,难道自己真的下了这么重的手?当下有些着急,慌张的帮他揉着。
“不是吧?我没下多大劲儿啊……很疼吗?我看看……”
说着,落雨就要撩起君籽瑜的裤子,君籽瑜有些脸红,一把按住落雨的小手,柔软的触感正好贴在他的大腿上。
“小雨……”君籽瑜只感到一股火在小腹间徘徊不去,看着落雨的眼中多了一抹深色。
“你……怎么了?被我掐傻啦?”落雨咽了咽口水,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君籽瑜慢慢的将落雨扶了起来,接着,一个打横将落雨抱了起来,往内室走去。
落雨的脸瞬间红了个透,慌张的叫着:“喂!你疯了……快放我下来!快啊!”
但君籽瑜没有丝毫的理会,将落雨放在床上之后便随身压了上去。
一室旖旎,在这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无比的温情。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着,秋天的风在转寒,兮洛园里满树的叶子都落得差不多了。原本杵在院子里的木桩也被君籽瑜强行拆了,落雨连反对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