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在忙着婚事,她还没跟落雨好好地谈过心。
“小雨,你怎么了?”
“啊?”落雨像是从梦中惊醒了一般,猛地回神,“什么?”
心柔皱眉,这样的落雨不常见,有些不正常:“你……出什么事了?姐夫他……对你不好?”
心柔妄自揣测着,但看起来又不像,之前听说落雨被君籽瑜立为正妃了,心柔没多大感觉,因为对她们姐妹来说,身份权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爱人的心,后来,进了恭王府后,看到君籽瑜为落雨所做的每一件事,心柔才略略的宽了心,也替小雨开心。
只是,为什么小雨还会透出这样的表情呢?
“没什么,你别瞎想,后天就出嫁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不然等到了婚礼的时候就有你累的了。”落雨恢复了嬉闹的个性,逗着心柔。
心柔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是落雨那忧郁落寞的一瞬间还是落到了她的心里,让她上了心,直到后来走在遥远的青冥谷时,还会想起落雨这一时刻的哀伤,还会放不下心地让守护着她的那个男人回来看看……
一天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可以忽略不计,心柔终于迎来了出嫁的日子,凌晨时分便被小丫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又是穿衣又是梳头,那一套银色的凤钗被华丽丽的安插到她的头上,将头发束得整整齐齐,胭脂被均匀的抹上她的脸颊,让她原本就娇艳的脸蛋儿看起来更妩媚了,樱唇点红,小巧的唇瓣此刻鲜艳欲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羞涩,额前垂落的发丝微微擦着额头,将整个面容衬得更清丽。
落雨将一顶沉重的凤冠戴在心柔头上,看着眼前变成了倾城美女的心柔,落雨满意的点了点头。
忽然,落雨把小丫支了出去,附到心柔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心柔顿时连烧成了火炉,拒绝的摇了摇头。
落雨似笑非笑的将一包粉末塞到心柔手里:“拿着吧,我可是跟君籽瑜磨了好久的嘴皮子才让他从宫里带出来的,好好享用。”
好好享用?!心柔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是落雨说的话!看着心柔难以置信的眼光,落雨笑得更欢了,她的妹妹真可爱……今天不逗,以后就没机会了,不晓得她到底会不会用她的“媚药”呢?
一阵喜庆的唢呐声打破了屋内诡异的争执,落雨赶紧将盖头盖到了心柔的头上,推门而入的喜婆催促着她出门,心柔无奈,将那还来不及还给落雨的药包袖进了手中,被喜婆搀扶着步出了屋门。
大红的绸子布满了整个厅堂,君籽琪有些漠然的盯着那身喜服,这件衣服,本是他的新婚礼服,却因他醉酒,麟瑞不得已拿去让君籽瑜代为试穿。
君籽琪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该狠狠地嘲笑自己一通,自己的女人被亲哥哥捷足先登的占有了,就连如今的婚服都是他先试穿的。
狂暴的怒气充斥着他的胸口,那鲜艳的红色灼痛了他的双眼,君籽琪暴怒的撕扯着那华丽的衣服,红色的绸缎在他手中变成了片片碎布,看不出原貌了。
花轿已经到了豫王府的门口,却迟迟不见新郎来踢轿门,围在门口的宾客有些不解,原本欢唱的唢呐也顿时停顿了下来。孤零零的花轿停在门口有些委屈,心柔的心也渐渐的不安了起来。
而在君籽琪的书房内,麟瑞看着依旧一脸颓丧,麻木喝酒的君籽琪,急的焦头烂额。
“王爷,您这是在干嘛呀……沈姑娘的花轿已经到门口了,您怎么还在喝酒?”麟瑞一把夺过君籽琪手中的酒坛,愤恨的放在一边,低头一看,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地上破碎的红色布块散落的满地都是,那显眼的花纹,华贵的金线,无一不显示着它的身份。
“王爷……喜,喜服……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麟瑞抓起地上的布条,懊恼的差点捶胸顿足。
君籽琪却只是趴在桌子上,不动,也不说话。
“唉!”麟瑞无奈的放下手中早已看不出原貌的喜服,转身走了出去,看来,现在劝他,他是肯定不会听了,到底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竟让一向雷厉风行,镇定睿智的王爷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