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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十,白衡修今日携太子妃柳氏一起来到皇后的雀宸宫请安用膳,正巧白伯安也在皇后的寝宫中用膳。一家四口难得共聚天伦,可白衡修与姜妤珊的脸色并不好,母子二人目光闪烁,显然是为了姜文彬一事烦扰不堪。
内官将菜布在各人的盘子里,白衡修刚拿起筷子准备用膳,桌子那头的白伯安放下筷子,问道,“太子最近可听说京城中发生什么趣事了么?”
白衡修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礼数周全地回禀道,“儿臣最近忙于府中事务,倒不知道京城中是否有趣事发生。”说完话还不忘悄悄抬眼看了一眼白伯安的表情,只见他津津有味地品着刚才的菜肴,示意内官过来继续布菜。
姜妤珊看到白伯安的心情似乎还好,应该并没有得到姜文彬一事的消息,这时在一旁说道,“陛下可是听说了什么样的趣事?”
白伯安扭头看了姜妤珊一眼,他眯了眯眼睛,顿了一顿后说道,“皇后也不知道么?”
姜妤珊笑道,“臣妾整日在后宫处理事务,自然不知。”
白伯安脸上释然一笑,说道,“祁王兄的独子白衡湛已经上京了,过几日这皇城里就又要热闹起来了。湛儿这孩子随着祁王兄在岩州待了这么多年,一定是被路上的风景耽搁了,竟到今日还没有入京。”
姜妤珊的笑容僵死在脸上,白衡修亦是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反应。这时白伯安近身伺候的内官许苑凑了过来,回道,“陛下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
白伯安起身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袍,看了白衡修一眼,说道,“今日的朝会太子就免了吧,留在雀宸宫好好地陪陪皇后说话。”
白衡修与姜妤珊谢了恩,目送白伯安起驾离开。
白伯安一出了雀宸宫,脸上就换了一副表情,严肃且睿智,一点也不像方才的亲切和蔼。许苑跟在白伯安身边多年,看到他表情骤变知道心情不佳,走到一旁小声说道,“祁王世子的事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为何刚才还要……”剩下的话没敢说完。
白伯安冷哼一声,“我是知道了,可他们还以为我尚不知情。一个平威将军府的嫡子就敢打死皇室宗亲的人,这姜家如今好大的威风!”
“可这威风到底是陛下给的。”
“我给的威风?”白伯安停下脚步看了许苑一眼,“许苑,你在宫中也待了十多年了,作为我身边的人应该说些实话给我听得。这威风从来都不是我给的,而是皇后和太子给的。他姜家想要做比前朝顾家还要风光的外戚,极尽的攀附朝中权贵,可这次的事绝不可能轻易结束。不折断一条臂膀,又如何能感受到痛楚呢?”
许苑低着头没有再敢接话,只听白伯安继续说道,“祁王应该已经从岩州出发了吧?”
“回陛下,老王爷接到密旨后伤心欲绝,卧床不起数日,这两天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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